“等一下。”梦尘还想反抗一下:“你…就一点都不嫉妒她吗。”
“我嫉妒那玩意干啥。”
眼神逐渐清明的苗春红开始替周菲菲打起了抱不平:“你是光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打,这山神是她想干的吗,她这个人相当没有出息,唯一的梦想就是混吃等死,你以为她愿意保护群山管这些人的破事啊,搞笑呢,她这点勤劳全靠那点良心撑着呢。”
周菲菲感动的都快哭了,握着苗春红的手一顿摇啊:“老苗深知我心啊,我真的好累啊…嘤嘤…已经好几天没上号了,这个月段位又评不上了,嘤嘤嘤。”
梦尘有心想吐槽,但刚刚周菲菲的防御反弹打的实在太重,现在他只能捂着心口躺在地上,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气息。
“你看到没,她就这点出息。”
苗春红揽着周菲菲的肩膀,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唉,以后是不是再也没有做这种沉浸式VR梦的机会了,还挺舍不得的。”
“梦终究是要醒的,还是现实生活更重要。”
苗春红笑了一下:“也是。”
临走之前周菲菲也没忘了喊上静婉:“静婉走了。”
“来咯。”静婉乐颠颠的跑了过来
苗春红这一看:“诶呀…”尤其是看到静婉脖子上那血淋淋的伤口:“你就天天跟她形影不离啊…现在我对你的不容易又多理解了一重。”
周菲菲:“你可别磨叽了,快点的吧!”
苗春红闭眼沉思:“嗯……我怎么不会醒了呢?”
“啊!”周菲菲无语看苍天:“静婉~”
“交给我吧。”
静婉乖巧的站在了紧闭双眼的苗春红面前,摆好姿势拍了拍苗春红的肩膀。
“嗷!”
“啊!!!”苗春红一个弹射起步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速度快的给周围这一圈人都吓了一跳,狐小九更是被吓的直接炸毛弹到了墙上,四个爪子齐刷刷的扎进了床头的软垫里。
“我的天爷啊。”刘楚淼拍着胸口:“你吓死我了。”
小静从桑土的身后悄悄的探出头:“春红姐?你醒了?”
“啊。”苗春红捂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不行,感觉好像有点起猛了。”
周菲菲捂着自己和苗春红绑在一起的膀子只哼唧:“你是起猛了,我是差点被你拽脱臼了,疼疼疼。”
摸着软软的床垫苗春红的心里还是后怕:“那个鬼呢。”
“那儿呢。”周菲菲捂着自己的肩膀用下巴随意往旁边一指。
“那她她…算了,看不见就行了。”
周菲菲一边把手上的绳子打开一边念叨:“饿死了,小九,我睡多久了啊?”
狐小九变回人形从床头跳了下来:“十五个小时了。”
小静把窗帘拉开,外面漆黑一片:“那我去给你们做点东西吃吧。”
周菲菲不提还好,一提饿这个事,苗春红突然就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饿向她袭来,胃里就好像有几百只小虫在咬一样。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好饿啊,有没有什么吃的可以给我垫一垫啊。”
“外面还有俩剩馒头,我先给你热一下…”
“不用!静啊,赶紧先往我嘴里塞一块!”
“对了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冯沛晨是杀了静婉的凶手啊?”
“啊?!我不知道啊,他不是个诗人吗?”
“对啊,他写的那首赠亡妻的诗可有名了。”
“嗯……那如果我告诉你们那个诗可能是赠给俞开霖的你们会破防吗?”
“……”
小超市的灯唰唰的亮起,安静的客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嘈杂。
刘楚淼抱着手臂吹灭了桌子上的油灯,屏气敛息安静的看着油灯上残存的热气。
一小团粉色的光球悄悄的现身,刘楚淼迅速出手用一个水球将那团粉红色的光封印了起来。
刘楚淼伸手一上一下的抛着手里的小水球,就像一块夹心的水晶糖一样:“还想跑?”
“你想干嘛!”离开了梦境的梦尘说起话来,声音完全失去了原本的诱惑性,听起来尖声尖气的。
“梦妖…还真是少见。”刘楚淼把水球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虽然你并非我水域之内的管辖范围,不过我这个人财大气粗,还是不介意在水牢里给你留一间小小的监狱的。”
“水…水牢?”梦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不要!我不要去水牢!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也不明白你们这些妖是怎么想的,明明过了雷劫还想作死,现在的生活多好啊,好好活着不好吗。”刘楚淼边说边走到了鱼缸旁边画了个圈:“老蟹。”
圈里伸出了一对钳子:“小姐。”
刘楚淼随手把水球扔给了老蟹:“把他给水典叔送过去,谈谈人生。”
“是。”
“不要啊!”
鱼缸猛烈的翻滚了两下之后,又重新回归了一片平静。
A市,一片荒芜的烂尾楼附近。
胡三对着眼前的一只迷你兔妖,恭敬的弯腰行礼:“金牛山五尾狐妖胡三前来拜见双羊山神。”
小白揣着手手,本能的将半个身子都躲在大门后面,看着对面的两只老狐狸,嘴上还是得完成主人交代给她的任务:“我家主人说,金牛山的人,有事直说就好。”
随后胡三就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下:“……现在我怀疑可能是A市的冯会长家搞的鬼,请双羊山神帮助我家大人解除封印。”
小白哆哆嗦嗦的回答:“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我家主…”
小白话还没说完,屋内就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我知道了。”
“谢谢山神大人。”
“哇…”小白一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连忙哭着跑了回去:“主人你能听到他说话还让我来传话干嘛?那是两只狐狸啊!大师兄骗我,呜呜呜。”
俞开霖小声嘀咕道:“咱俩干啥了吗,给她吓成这样。”
“闭嘴。”
“回去吧,守好规矩。”
“是。”胡三拱手行礼,转身离开了金先生家。
路上,俞开霖好奇的问道:“A市姓冯的人家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什么冯会长?”
胡三淡淡的说:“姓冯的是很多,但传承百年还保存祠堂的世家也就他们家了。”
“那刚刚临走的时候那位山神说的规矩,是什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