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崩牙驹怎么说,反正李崇峰是下定决心“和解”了,崩牙驹也只能悻悻的传话去了。
“有的人还真是能演啊,要不是我知道的多一点,差点就信了!”乐儿挽着李崇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到。
李崇峰当然不肯承认,“你这样小肚鸡肠的人,永远不可能理解什么叫宽宏大量,什么叫心胸宽广。”
乐儿不屑的说到,“切!相处了这么多天,我还不了解你么?”
李崇峰一本正经的说到,“可是我觉得我们还不够了解啊。”
听上去似乎是这么回事。但这几天总被调戏的乐儿总感觉这话另有所指,嗔怒的拍了他胳膊一下。
李崇峰顺手敲了一下乐儿的脑门。
乐儿继续报复,两人一路拍拍打打来到了三楼的比赛厅。
走进赌厅,没有了楼下的熙熙攘攘,而是一个安静的环境,总算是让人感觉到有点贵宾厅的样子了。
赌厅里只有一张大桌子,几个服务生站在房间的角落,有五六个保安在桌子的外圈,牌桌中间是一位中年的男荷官。
荷官的左边,李崇峰看到了熟人,那个“闪电手”光头男。仍然是那套熟悉的装扮,黑色短袖,带了副墨镜。
在荷官的右边,还有一位站在那里,个子不高,瘦瘦的,竟然也是个光头,同样带了副墨镜。
葡京流行光头么?房间里戴墨镜,看得见么?李崇峰在心里吐槽,又观察起其他的客人。
围着赌桌一圈,坐着七八个人。陪在身边的莺莺燕燕没什么好看的,真正的赌客是几个男人。
一个带眼镜的年轻人,和他差不多大,也就二十出头,一看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孩子,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
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气质不俗。李崇峰想起来了,好像是他第一天来葡京的时候,坐在他右边的那个人。
还有一位也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有些阴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身边,也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个男人很眼熟,但是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李崇峰一下子就精神了,这不就是那个赵敏么,骑在马上回眸的那个经典镜头,迷住了多少人。
看到他看别的美女出神,乐儿不高兴了,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李崇峰无奈的收回了目光,看向最后一位。这一眼就把他惊到了。
三十来岁,胡子拉碴。那一身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仿佛是黑夜中的萤火虫,照耀了整个赌桌。
这不是那位说话算话、火气很大,挨打要立正的坤哥么?他怎么来了?
坤哥身边一左一右两位浓妆艳抹的美女相陪。这都不重要,李崇峰很感慨,果然啊,要说这个气质,坤哥那是拿捏的死死的。
“喂!小白脸,你盯着我看干什么?”靓坤的声音略有沙哑,透着嚣张跋扈。
李崇峰笑了笑,“兄台真的是太帅气了,忍不住就被你的气质吸引到了。抱歉啊抱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靓坤看到他这个态度,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往后一靠,搂住了身边的两个女人。
李崇峰在荷官的正对面位置上坐下,有服务生来到了身边,“先生,您的筹码。”
乐儿从包里拿出了筹码放到桌上,等服务员清点。
闪电手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但是有着墨镜遮挡,他也看不出更多。想到这点,李崇峰觉得他也应该弄一副墨镜戴上,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挡住自己的视线。
“乐儿,帮我个忙,去找副墨镜来。”
乐儿白了他一眼,“就你事情多。”然后起身离开了座位。
李崇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坐在赌桌左边的阴鸷男人身上。
这个人他想起来了。在“赌片”里经常出现的一位,再加上身边的“赵敏”,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赌圣》里被称为“港岛赌王”的洪光,洪爷了。
李崇峰暗自提高了警惕,赌桌上一切皆有可能,遇到这种有名有姓的人物,谨慎一点总不会错。
这一局正在准备开牌,荷官打开庄家的牌,7点,此时,押注闲家最多的那个年轻人也翻开了自己的牌面,8点,闲家获胜。
李崇峰注意到,年轻人之外,只有靓坤下注了庄家,另外两位都没押。
“扑街!”靓坤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服务生清点完毕,问了他一句,“先生您是要加入么?”
李崇峰点了点头。服务生拿走了一半的筹码,留下了五千万。
看到有新人加入牌局,荷官向李崇峰点头致意,然后发牌。
庄和闲一边两张牌发好之后,“请下注。”
李崇峰左右看了看,8点对8点,都不用加牌就打和了。
台面上无人下注,似乎都在等着他这位新来的来下决定。
李崇峰眼珠转了转,推了三百万筹码到了“和”上。
“对不起先生,限红是两千万,您这个下注超过了…”
李崇峰大手一挥,打断了荷官的话,“我知道,有多少算多少。”
他又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闪电手那个光头佬的表情很古怪。
洪光眼中精光一闪。
“喂,小白脸,你有没有搞错啊,上来就押和的么?”靓坤嚣张的声音出现。
李崇峰笑了笑没有回应,他注意到,左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扭过头,和对方的眼神发生了对视,中年男人笑了起来,“小兄弟,那天是你么?”
这话只有他们两人明白。
李崇峰点了点头,“老哥,你没看错,真的是我。”
中年哈哈大笑,然后就止不住了,伸出右手指着他,越笑越大声,趴在桌子上还在笑。
李崇峰知道对方在笑什么,肯定就是因为他成就了“海鲜赌神”的同时,还把葡京搞成了海鲜市场!
不得不说,回想起来,富丽堂皇高大上的葡京娱乐场,被搞成了鱼腥味冲天海水遍地的海鲜市场,这事确实是非常好笑。
李崇峰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像一对神经病一样疯狂的大笑。
终于,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忍不住了,“痴线啊!”推了一堆筹码到了“闲”上,“我继续押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