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等谢妈妈回到住所后,看到了正在院子里焦急到来回徘徊的宇文辰,谢曼曼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飞奔着向宇文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突然间,谢曼曼觉得自己看东西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
“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急得都要发疯了,我真怕你出什么意外。还好,还好,还好是回来了。”宇文辰紧紧的搂着谢曼曼,双臂加紧了力气,恨不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和自己合二为一。
“我没事,我没事,”谢曼曼松开宇文辰,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宇文辰立刻明白什么意思,让他们都下去了,“我有些事要和你说,我们先进屋谈吧。”
“好。”两人肩并肩,手牵手进了房间。宇文辰抓着谢曼曼的手很用力,好像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再次离开他一样,他是绝对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
进房间后宇文辰先是给谢曼曼倒了杯水,被人抓去风尘仆仆的,想让他喝口水,压压惊。刚刚那件事,想必也把她吓到了。后者也毫不客气,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下去。喝的太快,茶香竟没有在唇齿间停留。
“你慢点喝小心呛着。”宇文辰这话虽说是句玩笑话,但语气里丝毫没有轻松的意味,反倒是有些紧张,他是觉得刚刚谢曼曼吃了很多苦,现在就连喝水都变得这样急促。
喝完杯中的水,谢曼曼优雅的擦了擦唇角,还留存着的水渍,不急不慢的对宇文辰说:“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刚登基的时候,京中有个唐家谋反,你按本朝理律处罚了,株连九族的事情?”
宇文辰危险的眯起眼睛,这件事情实在有些久远,不过经他这么一说,现在好像也都想了起来。当时唐家要谋反,他确实让谢曼曼的父亲领兵抄家株连九族。
宇文辰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对谢曼曼说:“难不成,今日绑架你的人是唐家的余孽吗?”他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具茶盏都被拍的叮当响,可见宇文辰是有多生气,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先别急,先坐下,”谢曼曼软着声音宽慰宇文辰,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这件事情也不好说,毕竟当时都已经诛九族了,皇上行事严谨,应该不会有错。这人估计是对唐家的某位小姐有情,现在想为她报仇。”她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有情?宇文辰想着,当年唐家唯一的小姐,不过才刚刚六岁怎么会有情呢?难不成这男人是他的青梅竹马?那应该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门,为什么现在会在南阳遇见?
难不成自己微服私访的消息已经败露?这男人是专门在南阳等着他痛下杀手的也未可知。宇文辰陷入沉思,这件事情如果真是自己冤了唐家,那他定会还唐家一个清白,但是当年证据确凿啊。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再让你有危险。”宇文辰深情地牵起谢曼曼的手,眼睛里的温柔像是春天温和的风,长睫落下的阴影,让他现在看上去带着几分神秘。
谢曼曼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次是个意外,宇文辰绝对不会让这个意外再发生第二次。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宇文辰亲自去给谢曼曼烧了些热水,让她沐浴更衣,早点休息。等谢曼曼洗完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着。
熄了屋子里的亮光,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下,现在的天空已经没有星星了,天上乌云密布都被遮了起来,只剩下了半块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宇文辰现在实在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当年唐家发生的事情。当年林清婉的父亲刚刚在朝为官,向刚刚登基的宇文辰接发唐家在家中私藏军火,想要谋反。
宇文辰当时也刚刚登基,正是需要稳定朝纲的时候,立刻派人去唐家搜查。果然,在唐家主宅后面的院子里发现了地图和一筐火药,唐家的人立刻被定了谋逆之罪,全部拿下。三日之后,所有人在菜市口被问斩。
繁盛一时的唐家,从此在京城销声匿迹。每次,百姓谈论起来都觉得十分可惜,当时唐家老爷在世时,有时还会给流浪百姓分发米面。这也是当时宇文辰会反对林清婉父亲的原因,但是最后确实搜查到了证据。
有些起风了,虽是在夏天,但马上就要入秋了,夜晚的风也渐渐变得凉了起来,宇文辰拢了拢身上穿着的有些单薄的衣服,现在只觉得头疼的很,这件事情又该怎么处理呢?
又过了几个时辰,外面打更的人已经将锣敲响了四下,马上天就要亮了,宇文辰现在才刚刚有了几分困意,但却被打更人打更的声音弄醒,没有了半点困意。
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发现谢曼曼今日睡得好像有些不安稳,眉头不像往常那般平坦,现下紧紧的皱着,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梦到了什么,还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
宇文辰情不自禁的抬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落在了谢曼曼的脸上。借着一点微亮的光,慢慢看清楚谢曼曼的五官,把手放在谢曼曼紧皱的眉头上,轻轻帮她舒展。
霎时,谢曼曼抬起手紧紧的搂住了宇文辰的腰,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宇文晨,现在的脑袋轰一下的炸开,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时间思索。
低头呆呆的看着谢曼曼,把他抱得紧紧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想把他的手拿开,又怕把他吵醒,一会儿天亮了,自己还要去隔壁房间批折子,这下如何是好?
宇文辰哭笑不得,早知道自己变不进来,直接去隔壁房间了,这下该怎么挣脱呢?看着还在熟睡中的人渐渐露出微笑,宇文辰无奈的勾勾唇角,眼底里尽是宠溺。
她若是在白天清醒时紧紧抱住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