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曼闻言点点头,但是自己现在却丝毫没有困意,只看着宇文辰手里拿着的折子,心中忍不住开始猜想。自己现在可以算卦,虽然每个月只有三次,但自己若是将这特殊的能力用在帮宇文辰身上,想来他也能够因此轻松些许。
原本已经被拉远了距离,现在谢曼曼又将其拉近,小心翼翼的凑近宇文辰问:“朝政是不是很棘手?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谢曼曼问的直白,一时间让宇文辰不知该怎么回答。
后妃不得干政,这一点谢曼曼是知道的,怎么现在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宇文辰的薄唇现在抿成一条直线,刚刚拿起来的折子又被他放在一边,“后宫不得干政,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来了?”
之前的谢曼曼为了讨宇文辰的欢心,什么事情都是顺着他,绝对不会忤逆或者说任何不合他心意的话,也不会多嘴问他前朝的事。但是现在,不管是出于关心也好,还是出自某种可能存在的阴谋也好,谢曼曼开始问他这些事情了。
宇文辰的话落在谢曼曼的耳朵里,后者也没有多想,更没有看出他现在生没生气,直截了当的跟宇文辰说:“我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可以让你轻松些,不那么累。”谢曼曼眨眨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宇文辰。
宇文辰刚要去拿折子的手,微微一顿,没想到谢曼曼会说出这样的话,心脏好像漏掉了一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曼曼,漆黑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他一个人僵在位置上。
谢曼曼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突然成了这副样子,难道是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吗?谢曼曼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她想半天也是想不通的,不如让自己的脑子好好休息休息,卡比巴拉的脑子不适合这样高强度的运动。
见谢曼曼不说话,整个人的情绪也都沉得下去,宇文辰才知道,她可能只是单纯的关心自己,他开始给自己洗脑,若是她真的对前朝的事有所预谋,为什么不在之前就说清楚?
“你身为我后宫的妃子,这些事情本不该是你过问的,但是你我不光是君臣,也是夫妻,我若是有需要你帮助的,我定会告诉你。”宇文辰的话和缓温柔,像是在安抚这个小姑娘,现在不开心的情绪,“我刚刚的话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不开心。”
谢曼曼低笑出声,好看的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状,柔软温柔的声音,从红唇中传出,像是山间清泉的流水声,“我没有不开心。”谢曼曼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毕竟自己是卡皮巴拉,不会轻易生气伤心难过。
就算是真的有这些情绪,她也只是在脑海里像吹来的一阵风一样一闪而过,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立刻忘掉。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种无所谓的状态,不强求,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现在就是谢曼曼的精神状态。
宇文辰半信半疑的看了谢曼曼一眼,拿起折子,静静的看着,看着上面禀告的内容。等到了歇脚的地方,天已经沉了下来,两个人简单吃完晚膳之后就回房间休息了。今日舟车劳顿,谢曼曼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刚刚出升没多久,阳光还不均匀的洒照在地上,树之间也充斥着阳光,把树叶染成金黄色。现在离京城越来越近,申时三刻,浩浩荡荡那大部队终于到了紫禁城门口。
不用看就知道,门口现在已经站满了各个宫的嫔妃和身边常带的小宫女,门外的小太监也整齐有序的站成两排,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这庞大的队伍。只有站在门口的林清婉,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等着宇文辰的到来。
沈钴嬅身为中宫之首,站在门的正中间,秋月虚扶着她的胳膊,以为皇后娘娘现在很担心皇上的安危,但殊不知现在后者担心的是谢曼曼。他们离宫的这三个月,除了嫔妃来皇后宫中晨昏立省,其余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呆在宫里,十分无趣。
平时谢曼曼都会留在她宫中用膳,两个人说说笑笑,也不会让生活那般无趣。她可以提前给谢曼曼准备她喜欢的吃食,菜式和点心,准备她喜欢喝的茶水,期待着她能留下来跟自己用膳聊天,漫长无聊的日子这样也过的快些。
轿撵慢慢地停了下来,宇文辰和谢曼曼穿着朝服从上面下来,谢曼曼双手叠加放在身前,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翠环和翠玉一左一右,在她的身后两侧跟着。
宇文辰走在她的前面,谢曼曼看着他的背影,宽广的后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值得依靠。庄重而又带着威严的朝服穿在他身上,朝珠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嫔妃们看着皇上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距离她们越来越近,屈膝抚鬓,向宇文辰行礼,“臣妾恭迎皇上銮驾回宫。”等给宇文辰行完礼后,除了沈钴嬅,其他人半俯身子低着头,双手叠放在身子一侧,向谢曼曼开口道:“妾身恭迎贵妃回宫。”
宇文辰让她们平身之后,在门口寒暄两句,就带着她们进入宫门,并向皇后嘱咐道:今日舟车劳顿,不便再和大家在此畅谈,想先行回养心殿,休息过后还要去勤政殿批折子,让她们回宫休息。
回到养心殿后,宇文辰让德柱服侍他换上宫中穿的常服,把刚刚的朝服换了下来,感觉身上瞬间轻松了不少。坐在殿中间的龙椅上,闭着眼睛修身养性。
一睁开眼睛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宇文辰便觉得有些头疼,这下是真的回宫了,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及像在宫外一般自由了。
德柱手中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一个茶杯是刚刚给宇文辰沏好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