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走后,谢曼曼只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个位置被填满了,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想到宇文辰刚说的话,谢曼曼的脸就像火烧一样,转头看看铜镜里自己脸有些惊讶。
现在精致小巧的脸上满是泪痕,这,这是眼泪?好神奇的感觉,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眼泪。谢曼曼从没有哭过,别说哭过了,情绪稳定的卡皮巴拉就连特别开心,特别生气,特别难过的情绪都从来没有过,这真的是她第一次哭。她舔舔嘴角,是咸咸的味道。
谢曼曼有些惊讶,原来眼泪的味道是咸的,不是那么好吃,那是甜甜的那就好了。拿出身侧的帕子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整个人现在看上去有些疲惫和沧桑,擦完眼泪之后倒也没什么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刚刚那样折腾一番现在也有些累了。
躺在床上后谢曼曼有些不得安枕,脑子里都还是在想着刚刚宇文辰的话,她现在就在想宇文辰在启祥宫在干什么,是不是林清婉在给他弹奏古筝,还是在唱她新学的曲子?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房间空荡荡的,还有些冷,看来确实要穿厚些的衣服了。谢曼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知过了过久,才慢慢的闭上眼睛,但睡得很轻。
与此同时,启祥宫可比降雪阁热闹得多,林清婉现在坐在古筝前,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但是现在宇文辰坐在对面的软榻上,心思完全没有在林清婉的琴声里。
自从刚刚看到谢曼曼哭的梨花带雨的,宇文辰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现在听见林清婉弹奏曲子反而感到心烦意乱。现在正闭着眼睛养精神,原本优美的琴音现在倒像是噪音。
宇文辰现在没有任何听下去的心思,甚至想要找个借口离开启祥宫,但现在林清婉却乐此不疲,甚至开口问宇文辰,“皇上,您听着臣妾的琴声有没有精进些许?”
宇文辰现在无心理会,只是点点头,整个人的情绪也都淡淡的。林清婉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平日里皇上来启祥宫说不上很高兴,但也不会像今天一样懒懒的,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他烦心,但若是真有事,那也是朝政上的事情,林清婉是不能多过问的。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自己颇得盛宠,就算多问一句,想来也无大碍。
林清婉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宇文辰,后者现在坐在软榻上,整个人现在都散发着帝王的威严之气。就像是一直沉睡中的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睁开嗜血般的眼睛。
“皇上,”林清婉轻轻地唤着宇文辰,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后接着开口小声的询问着:“臣妾看您今日心情欠佳,不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否告诉臣妾,让臣妾替您分忧。”
宇文辰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林清婉想要说什么,他现在还留着林清婉一条命就已经很是他宽宏大度了,若是放在以前,林清婉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
现在林清婉还敢在他的雷区里蹦跶,宇文辰真觉得她是不想活了,宇文辰冷声开口,感觉周边的空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时辰已经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之后宇文辰看都没有看林清婉一眼,直直地走到了床边,他不想再跟林清婉说一句话。林清婉站在古筝前,看着宇文辰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这还是宇文辰第一次来启祥宫后对她这样冷淡,林清婉也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只觉得难受,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叫来侍女给她沐浴更衣,躺在宇文辰身边。
看着宇文辰俊秀的侧脸,下颌线也是无比清晰,林清婉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但是就在这时候宇文辰转过身,只剩下宽广的后背对着林清婉,林清婉悬着的手一顿,慢慢缩了回来。
片刻后,宇文辰只觉得自己的腰间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原本紧闭的眼睛现在睁开,垂下眼眸看见了林清婉搭在他腹部的手,宇文辰眉头紧皱,把身上的手拿了下去。
“皇上。”林清婉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声音软软的,就像是刚刚摘下来的棉花一样。若是自制力不强的人,恐怕就被林清婉现在这幅可怜的样子拿捏住了,但宇文辰不一样。
这倒不是因为宇文辰的自制能力有多好,而是能让他突破自己意志力的人不是眼前这个人罢了。若是换了谢曼曼,说不定他现在的心i会软成什么样子,恐怕都成了一滩水了。
“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宇文辰说完之后空气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往里面的方向又挪了挪,拉开了林清婉和自己的距离,只有这样,宇文辰心中才能好受一些。
林清婉心中也难免有傲气,毕竟自己从小也是被自己的家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林清婉也转过身子,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自己给自己洗脑毕竟宇文辰是皇上,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关乎着自己身后庞大的家族,若是自己一时意气用事,那么自己和自己的整个家族都要受到连累。林清婉也是无可奈何。
自己躺在宇文辰身旁看似安静,但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东西,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把宇文辰的心夺过来,让自己能控制住宇文辰的情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宇文辰的孩子。
若是她有了宇文辰的孩子,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了。突然,林清婉想到皇后一直吃着坐胎药,且那坐胎药还是皇上亲赏的,想来应该是找了最好的太医调制的。
但是沈钴嬅到现在也没有身孕,那坐胎药是否真的管用?林清婉觉得不妨先要些过来吃着,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天宇文辰肯碰她,再加上坐胎药的加持,孩子早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