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聊的两个人都兴致缺缺,见若凝心情也不好,便不再继续聊下去,宇文昊赶紧转换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好了,不聊这些了,这么多年不见你过的怎么样?”
说着便开始上下打量着若凝,这么多年不见,这小丫头长开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修长的丹凤眼倒是和宇文辰有几分相似,小巧儿高挺的鼻子,樱桃红唇带着粉嫩。
不愧是他宇文昊的妹妹,出落的这样标致,自己走的那年,她才不到11岁,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比之前高了不少,之前小小一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嘴里叫嚷着哥哥。
若凝点点头,笑的好像冬日里温暖的阳光,好像什么样的风雪都能融化,“有皇兄在,我过的很好,我只是担心哥哥,在边境过的不好,是不是很苦?”看向他的眼神利益,带着关切,这么多年不见面前的这个哥哥,好像饱受风霜,整个人成熟了许多,但也变得有些陌生。
宇文昊无所谓的笑笑,这些苦他作为先帝的皇子,还是吃得的,“这哪算是吃苦,只能说是替皇兄去边疆体察战士,为皇兄分忧罢了,不算吃苦。”若凝虽有些小孩子脾气,但是终究是长大了不少,现在竟会心疼他,为他考虑处境了。
现在时辰也不算早了,语文好也没有刘若宁在宫中用晚膳,便把她送了回去。现在西域王子还在朝中,明日可能就要安排两人见面相处。虽然两人是兄妹,但若凝毕竟已经成年,而且有婚约在身,若是留在府中用晚膳确有些不妥。
离开王府的时候,若凝还心怀怨念,就是因为跟那个人有婚约在身,自己现在就好像套着一个枷锁一样没有了自由,被困在笼中只能当一只金丝雀,什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第二天一大早,若凝刚刚起床,就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今日要带着西域王子和几位嫔妃去围场涉猎。现在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正是涉猎的好时候,正好借此契机,让两人互相了解,相处一下。
嫔妃?那这么说,贵妃娘娘也会去吗?一想到谢曼曼若凝便高兴起来,直接忽视了德柱说的下人说的什么西域王子,赶紧让手下的侍女帮她梳洗打扮,现在就准备入宫。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冤家路窄,若凝刚进宫,便看见了前面有浩大的仪仗队。只是穿着跟宫中的侍卫太监完全不服。若凝勾唇一笑,想来又是那西域王子,她只加快了脚下的脚步。
“若凝见过王子。”若凝快步走到云初澈面前,向他行屈膝礼。虽说是行礼,但脸上带着的却是不屑和不满,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服输的傲气,昂首挺胸的看着云初澈。
看到若凝的那一刻,他微微发怔,转念一想,他就是昨日在殿中,让他没面子的公主。皮笑肉不笑看着若凝,眼神里却充满冷漠,饶有兴致,却带着懒散的意味。
“原来是公主殿下,臣怎敢当您此礼。”云初澈也弯腰俯身向若凝行了他们西域的礼。看似彬彬有礼的外表下,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昨日的怨气,像是秋后算账一般。
听着他的话,若凝勾唇一笑,她还以为这西域王子有什么本事,原来也不过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罢了。昨日之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话里有话的样子,难道还想让她向他道歉不成?
若凝也不恼,只是在心中暗暗较劲,表面却依然维持着淑女端庄的形象,露出一个标准性的微笑:“王子说这话本公主就要惭愧了,王子是我们朝中的贵客,我怎能不向王子行礼?”
两人暗自较劲僵,持不下,给御花园添上了一道不错的风景。最后云初澈也没了办法,先向若凝低了头,他毕竟是朝中的公主,又年纪尚小,受宠有脾气些也在所难免。
“昨日之事其实本王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刚刚的话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也还请公主不要怪罪,我并非无理,而是不知这朝中礼数。”云初澈淡定的跟若凝解释着。
这下倒是换了若凝有些手足无措了,她没有想到云初澈会先道歉,还以为两人会继续僵持下去。若她再继续纠缠下去,便会显得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得理不饶人了。
尴尬的咳了两声,眼神也因为心虚来回瞟着,有一种想要低头,但却因自尊心放不下而产生的纠结,“此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你这样说倒显得我在斤斤计较一般,本公主哪有那么小气。”若凝边说边随手摘下了御花园的一片残叶,那是冬天时未掉下的残叶,现在已经变得枯黄,没了水分。
听着若凝的话,看着她现在的举动,云初澈只觉得自己好像,心脏跳动的更快了些,嘴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了起来,这位公主倒是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同,虽有些嚣张跋扈,倒也天真可爱。
就在云初澈愣神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今日来宫中的目的,若凝开口向云初澈提议:“今日皇兄要带着我们去围场打猎,不如我们来场比赛,我若是赢了和亲之事就此取消,怎么样?”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云初澈突然慌了神,解除和亲?这本来也是他这次来朝的目的,但是怎么现在这话从若凝嘴里说出来,却觉得心中不快,好像有个大石头堵住了一般,一时竟无法呼吸。原本平静如水的脸上,现在竟浮现了一抹怒意。
“那若是我赢了呢?”云初澈并没有先答应若凝的提议,而是向她抛出了一个问题。看着若凝,他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冲到了一起,原本平静的心,现在如同乱麻。
好像笃定云初澈会输一般,若凝松松肩膀,一脸无所谓的对他说:“若是你赢了,那我便听你的。如何?这是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若凝双手叉腰,一脸傲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