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致的妆容现在都有些花了,挂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她根本就不在乎,接着对宇文昊说:“你知道你这样对我多残忍吗?你没有一日没有一夜是不想你的,我每日每夜盼着你回来。你回来没有找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忙,但是过了这么久我才知道,你就是诚心瞒我,”
“我……”宇文昊被她的话怼的哑口无言,这确是事实,他就是在躲着她,他不知道当年的事该怎么向她解释。只能装作冷漠,若无其事。“池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池家大小姐的身份吗?那你呢?我该尊敬你王爷的身份吗?哦,确实是应该,”池念曦一点也不怕他,因为刚见面的时候,她听到了他想叫她阿念的。
他不知道宇文昊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只是想逼着他把这个原因说出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希望他一个人承担,说出来两个人还能商量着想出一个办法解决。
但是宇文昊的脾气也是很倔强的,不是池念曦几句话激将的话就能逼问出来的。他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看着正在生气的池念曦,就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在看着地上的凡人一样。说出的话也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你作为一个千金大小姐,现在跑到王爷府来关心我的私事也就罢了,还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你怎么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吧,传出去可不好听啊。”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你少拿我的身份说事,”池念曦显然不吃宇文昊这一套,“几年前,你拉着我的手在房顶上看月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身份的事?你跟着我在草原上骑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身份的事?你跟我在大雪下撑着伞……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身份的事?”
池念曦毕竟还是女孩子,没有办法当着宇文昊的面,义正言辞的把接吻的事宣之于口,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她的脸慢慢变得粉嫩。见她现在这样害羞的样子,宇文昊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紧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才忍耐住自己心中的拨动。
“看来池小姐是来我家闹事的,要是没事就离开吧,来人,送客。”宇文昊站起身,准备去屏风后面的寝殿,他实在不想继续跟池念曦继续说下去,他实在忍受不了,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
下人刚进来,池念曦便抬手阻止住他们过来,快步走过去拉住宇文昊的手,“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呢,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远呢?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凭什么你一个人做决定?”
宇文昊背对着池念曦,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睛,但是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温度。伸出手,把池念曦的手抚开,冰冷的话传入她的耳朵:“我跟你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我就是已经不爱你了,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送客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池念曦一个人,她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一个人伸出手,想要搀扶着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失魂落魄的离开。一路上他都想着他们两个人曾经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心痛。
两人曾经是那么相爱,他也曾经许诺过,会向宇文辰说明两个人的事,等到合适的时机,两人便举行婚礼。但是现在他竟然对她说出这么冷漠的话,还否定了两人之间所有的事。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与周围热闹的氛围完全不符,好像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长街上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想着两个人的曾经。
当年下着大雪,两个人撑着伞在长街上漫步,那天人很少,大家都呆在家里。两人撑着伞漫步池念曦挽着宇文昊的手,一直走到他的秘密基地,是两人经常来的地方。
她原来说过,她很喜欢下雪,想跟宇文昊一起在雪中漫步。若是可以那便不撑伞,让雪就这样飘落在头发上,把头发染白,也算是一起白头。宇文昊把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上,京中下的第一场雪,他便带着池念曦出来了,只不过打着伞,他怕她受了风寒。“可不可以不打伞呀?若是我们两个的头发都染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白头到老了。”池念曦牵着他的衣袖跟他撒娇,没想到她的提议被宇文昊冷漠的驳回了。
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尖,指尖的温凉很快便传到了她的鼻尖上,冷的她睫毛微微颤抖,“那可不成,你若受了风寒,又不肯吃药。总说药苦,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话里带着指责,但是语气里却充满宠溺。池念曦不高兴的撇撇嘴,像是不满意。
“阿念,我是认真的,我对你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跟你成婚的,三书六礼,大抬大轿的娶回家。”那时候宇文辰还没有当上皇帝,当时皇家的氛围很乱,几个皇子都在争夺皇位。只有宇文昊置之度外,想着等安顿下来再娶她入府。
池念曦伸出手捂住宇文昊的嘴巴,她的手很冷,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示意他不用在意,“我知道的,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这样苍白的解释。”
池念曦伸出手,鼓起勇气拦住宇文昊的腰,脸贴到宇文昊的胸前,“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我只希望你现在能够平安,不要掺到这场战乱里。”她抬起头,满脸担心的看着他。
宇文昊伸出手附上池念曦的脸,脸颊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害羞红彤彤的,看着他喉咙有些发痒,声音沙哑的对池念曦说:“阿念,我能吻你吗?”
池念曦纠结片刻,迟疑的点点头,宇文昊等不及直接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