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曼现在感到突然好奇,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当时自己觉得那药的味道不对,他还说自己是在找借口,只是不想吃那的药,不想怀上他的孩子罢了,怎么现在却突然问这个问题?
但是宇文辰自从听了谢曼曼之后的话,整个脸都变黑了,眼眸里的神色也变得十分不自然,好像带着些痕力和毒辣。这是谢曼曼很久都没有见过的神色了,她有些不解。
只是看他现在的神色,知道宇文辰在生气,便主动晚上了宇文辰的手臂,像是在撒娇一般,想让他的心情没有现在这般沉重。“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了?”
看着谢曼曼现在一脸无辜的样子,宇文辰真的不想把这件事情的事实告诉她,不想让它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十分混乱的地方,虽然这就是事实。这个皇宫就是一个阴暗的大监牢。
就在宇文辰还在失神的时候,谢曼曼又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他立刻回过神,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揉揉谢曼曼现在散乱的头发,眼神里带着宠溺温柔的对它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那天因为这件事情对你那么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安寝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谢曼曼心中也没有多想,只是点点头,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便跟宇文辰上床安寝了。她这一晚睡得很舒服,一夜无梦,但是对比旁边的宇文辰睡得便没有那么舒服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不能入眠。
一幕一幕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停的播放着,是今日他与宫中太医的谈话。今日,宇文辰刚刚下朝,便有一位太医在外求见,但是那那个时候还没有到皇上每日请脉的时辰。
但是宇文辰一听说这件事情,可能跟谢曼曼有关,便立刻传他进来。但这个时候他还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一直批改着手中的折子,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
太医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察觉着宇文辰的脸色,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错,便迟迟不敢开口。将来者一直不说话,宇文辰便抬眼赏了他个脸色,淡淡的开口:“有话便直说,朕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跟你在跟你浪费时间。”
自己的话音刚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太医跪在地上,不停的向他磕头,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但还请皇上开恩呐!”
“你犯了什么罪?说来听听。”宇文辰刚好批改好了手中的这本折子,合起来放在旁边,闭上眼睛揉揉眉心,听着太医说。
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抬头,眼神小心的撇着坐在龙椅上的宇文辰,颤颤巍巍的开口:“其实,其实,贵妃娘娘除了第一次吃的药无妨之外,剩下几次的补药都被下了的东西。”
宇文辰捏着眉心的手,突然一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雄鹰般的眼睛猛的一下睁开,带着冷冽的寒光看着地上正在跪着的太医。那声音就好像是冬天的寒风,刮在了太医的心口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这话的语气一听便知道他已经生气了,整个人在发怒的边缘。
太医一听宇文辰这个语气,便立刻慌了神,跪在地上,又连忙磕了好几个响头。地板跟额头碰撞的声音非常之大,就好像是地震一样,连地板都在跟着颤抖。
“皇上恕罪,皇上请恕罪啊,这件事情微臣真的是刚刚知道的,”“我给你一次讲故事的机会,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不然你这个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
“是是,微臣知道,”现在正是夏天,又正值中午,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但是现在勤政店里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他只觉得自己周围不停的散发着冷气,那冰冷的气质是从宇文辰身上散发出来的,“今日微臣去取娘娘的药碗的时候,发现药中的残渣跟微臣的药方有些不一样。”
“你继续说下去!”宇文辰现在的整张脸都已经冰冷无比,让人看上去十分生畏,也难免太医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娘娘身子寒气太重,微臣开的补药都是调节娘娘身体的气血,为娘娘补阳气,去阴气的。但是今日微臣却发现娘娘的药物中多了许多大寒之物,跟臣开的药方相克,”
“这也就是为什么娘娘身子一直不见好,还觉得要味道苦涩的原因了。”说完之后,他的头更加低了一些,因为说白了,这件事情若是追溯起来也有他这个作为太医的责任。
当时,宇文辰和谢曼曼闹别扭是后宫皆知的事情。他还以为宇文辰会像以前一样对谢曼曼,两人至此便生了嫌隙,便也不对谢曼曼的事情不再那么上心,也不再去每日都看她的药渣,药也是随便抓好等着降雪阁的人来拿的。
但是现没想到现在宇文辰和谢曼曼的关系修复的这样快,于是今日自己去降雪阁取贵妃娘娘的残渣的时候,发现了药中的异样,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应该禀告给皇上,若是娘娘更加严重了,那便是掉脑袋的责任,自己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谢曼曼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没想到她那日并不是找借口,而是向自己发出一个求救的信号。自己当时不光没有在意,还觉得他在找借口对谢曼曼那么凶,现在心里只是愧疚极了。他冷着声音问道:“下药的剂量是多少?可知道是谁干的吗?”
“那药下的剂量有时多,有时少,想来应该是宫中的宫女干的一般,最有机会下手的便是给娘娘熬药的人。”太医如实回答道。
宇文辰闻言点点头,好啊,现在后宫算计都算计到谢曼曼身上了,他一定要将人找出来,为她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