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只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眼角眉梢间,甚至还带着刚刚看完奏折的不耐烦。原本他已经处理完了今天的事务,本来可以去降雪阁陪着谢曼曼的,现在又有人来禀报,只能把时间往后顺延了。“有什么事直接说便可,不要耽误朕的时间。”
他现在看上去明显有些不耐烦,德柱和他都不敢招惹,听完宇文辰的话,他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畏手畏脚,“回皇上,臣近日夜观天象,发现近日可能有些不祥之兆,所以陈臣立刻前来向皇上禀告。”
听到他这么说,宇文辰原本焦躁的情绪,现在倒有些不安。他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但听到他现在这样说,还是会有些介意,就连手中拿着的笔在这时也顿了一下。
他没有继续说话,只听着那大臣继续向他禀告昨日夜观星象的结果,“趁昨日夜观星象,突然发现天空中一颗行星正在隐隐发亮,”
“甚至好像在蓄力,做冲月之状,”他站在原地,弯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宇文辰的眼睛,知道他现在情绪不高,很有可能对他发火。只站在原地,默默的禀告自己观察的结果,
“那颗行星正对着宫里的中心偏南的方向,似乎是一只妖精在作怪,不知皇上该对此有何决断?”原本听着他的话还有些烦心,但现在宇文辰却只有些气恼,紫禁城内哪有什么妖精,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你这乌纱帽是想让朕给你摘了?”他一脸冷冽的看着站在前面,弯着身子的钦天监正史,“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这紫禁城里哪有什么妖精!你若是在胆敢胡说,朕便摘去了你的帽子。”他说话的声音很冷,就连眼睛里都染上了几分怒意,红血丝染的眼睛猩红,看上去有些可怖。
那人被宇文辰的气势吓到,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还请皇上明鉴,臣说的都是实话。若是不信,皇上即可钦天监副史前来审问,这结论是,臣与他昨日一同看出来的。”
见他如此坚持,宇文辰的眉头紧紧的锁着,眉头修长分明的手指搭在自己的眉宇中间,轻轻的按压着。“德柱,现在就去请钦天监副史觐见,让他速速进宫,不得延误。”
“是,奴才现在就去。”说完之后,他便加快脚步,离开房间,吩咐人去请。现在语文真正在气头上,自己是万万不敢招惹的,吩咐完事情就一直守在门外。生怕房间里的怒火蔓延,一不小心就烧到自己身上。
“皇上,钦天监副史到了。”他说完之后,便立刻离开房间,生怕这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微臣钦天监副史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福金安。”“起来回话吧,不必一直跪着。”
“刚刚正史跟朕说,昨日夜观星象,说是宫中有妖精在作祟。这件事情你可否知道?”他说完之后,眼神淡淡的看向副史,好像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似的。
那双冷冽的丹凤眼,现在好似带着穿透力,下一秒好像就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干净一样。“回禀皇上,这确属实情,只不过那妖精从没有显过人形,皇上也并未见过。”
听到副史也这么说,宇文辰险些吓的手里的笔都掉下来,“这么说,原来是有人故意欺瞒,所以朕才到现在都不知道吗?”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是该如何回答这句话。
“还请皇上恕罪,只不过这人也是出于无奈才瞒着皇上,并不是故意欺瞒的。”两人被宇文辰的气势吓得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他。“还请皇上不要动气,顾及龙体要紧。”
宇文辰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感到困惑,他们两人口中的人到底会是谁?“你们能否从星象看出她在哪个宫寝,不管如何,朕不管信与不信,心里都还是要防范这些的,”
“总归是妖精,若是有什么害人之心,朕若不加强防范,又该如何是好?”他这么说,也只是想从两人的嘴里套出来,这所谓的妖精到底会是谁。但是结果并非他想的这样。
“回禀皇上,那天象忽明忽暗,臣等无法推算。还请皇上恕臣等无能之罪。”宇文辰只冷眼看着他们二人,只觉得这话倒像是捏草,不像是真的。毕竟天象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他揉了揉自己酸胀男人的太阳穴,现在这个时辰,自己也该去降雪阁陪着谢曼曼了,索性也没有什么事,就先让他们两人退下。“这件事情朕也已经知道了,会加强防范你们就先退下吧。”“是,臣等告退。”说完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转身离勤政殿。
后宫里传言不足为信,这前朝自然也是一样的,天下之事更是不足为先,他也就没有放在心里去,只当是今日烦劳之余的一点小插曲。“德柱,备下轿撵,朕现在要去降雪阁。”
“怎么看上去这样没精神?是前朝事忙,近日都没有好生休息,这眼下乌青看的真是触目惊心。”谢曼曼看着宇文辰的样子,实在心疼,但是前朝只是自己作为后宫嫔妃,也是帮不上忙的。之前有一些琐事,自己还能通过算卦算出来。但是现在这些事情自己身子虚弱,算着也有些吃力。
只能闲来无事的时候多在宫中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一月之内,她只能算三次,也不知提高修为之后能否增加几次,也能为宇文辰解除些烦恼。她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看向宇文辰的眼里充满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曼曼的时候,宇文辰只觉得这一天的疲惫都如云一般散去。他轻轻摇摇头,嘴角甚至带着一抹微笑,牵起谢曼曼的手,“这段时间中午繁忙,都没有时间来陪你,”
“今日只是听了一些闲话,实在觉得有些心烦,所以想来见见你。也不知为何,一见到你便觉得什么事都不足以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