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看到她这副样子也只能无奈的苦笑,谢曼曼最是能知道什么样子能够拿捏住他的情绪,自己最是见不得谢曼曼这幅软下来,撒娇求饶的样子。这个方法谢曼曼百试百灵,现在已经熟能生巧。每次想让自己答应她什么事情,或是求饶时都会做出现在这般撒娇的神态。
也罢,这段时间她确实劳累了,自己也不该强迫。带着隐忍,在她额角上落下轻轻一吻,眼底的情绪却丝毫没有收起来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眼神撇过去,不敢继续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生怕自己一个人不住,违背了谢曼曼的意愿。
看着宇文辰这个样子,谢曼曼也十分不忍,但是今日自己的确劳累。宇文辰的身子也是撑不住这样折腾的,这段是他总是在前朝忙碌。后宫的事情也需要他参与,自己也实在不忍心让他再熬大夜。他知道宇文辰迫切的想让自己怀上两个人的孩子,但是时日还长,这种事情要慢慢来也急不得。况且太医也说自己刚刚小产,甚至还需要好好调理。
她也不想刚刚失去一个孩子后,立刻怀上又再次失去。这种沉重的打击,这辈子有一次也就够了,何须再让她经历第二次。“你早点休息,我有些热,想去吹吹风。”
现在天冷是不能洗冷水澡的,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而是为了谢曼曼。他甚至虚弱在这冰天雪地的冬天,定时更不能着了风寒。若是自己带着寒气躺在她身边,想来她也是会受到这冷气的影响,不如自己在外面吹了风冷静下来,回到屋里暖和了再躺在她身边入睡。
刚起身准备下床离开,就被谢曼曼紧紧的抓住了手。一脸心疼的看着宇文辰,知道他现在隐忍的难受,自己心里也有泛起丝丝愧疚。紫檀桌上,借着若隐若现的烛光,隐约能看到那西洋钟马上就要指到了十二,“马上就要到子时,天气这样冷,你若是出去明日必定着了风寒。我已经让人烧了热水,你一会儿沐浴更衣,想来也会好受些。”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蝇一般。因为害羞,现在脸颊红扑扑的,只可惜殿里灯光太暗,宇文辰看不清楚。但却能够听清楚,谢曼曼言语里带着对他的关心和体贴。
他勾起唇角,低笑出声,好似是在轻声安慰一般。他抬起手放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轻的揉着,哪怕灯光昏暗,谢曼曼都没有办法忽视他炙热的目光。
“我毕竟是男子,身子哪有这样金贵?怎么就吹几阵冷风就能找了风寒。想当初先帝在世时,为了锻炼我们的体魄,哪怕是在冬天,都赤裸着上身在军营里骑马射箭。总归都是男儿身,身子强健是应当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虚弱。”他脱去谢曼曼的外衣,头发已经散乱,几个钗子也已经落在了床上,那发髻已经松散的不成样子。
让谢曼曼顺势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轻轻的压着被角,不让冷风灌进去。“你早点休息,我片刻就回来。我让外面守着的人进来替你沐浴更衣。”说完他冲着谢曼曼微微一笑,捏捏她软嫩的脸颊,转身就准备离开。千钧一发之即,谢曼曼又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
声音软嫩娇羞,甚至下一秒都能滴出水来。桌子上的烛火已经被宇文辰点亮,现在能够清楚的看到谢曼曼精致的五官,当然还有她现在已经红透了的脸颊。
怪不得刚刚自己触碰到她柔软的脸时会感到指尖发烫,原来是她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在引以作怪。微愣片刻,嘴角上扬,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宇文辰心里还是满意。
虽然十分纠结,但是最终还是宣之于口,可能是因为害羞的原因,说话磕磕绊绊的,“你若当真觉得难忍,也并非只有吹冷风这一个法子。或许,或许今晚,你我可以分,分床睡。”
等完整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宇文辰的耐心也算是用尽了,刚刚皱起的眉头在看到谢曼曼如血一般红的脸颊时,顿时由泄了气。堂堂一朝国君,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女子手上。
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落得人家笑柄?只不过,向来总说若使丈夫尊重敬爱妻子,两人不光婚姻幸福,就连丈夫的事业也会十分顺利。想来这就是旺夫的一种现象。
其实这男人的命途运数,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因为他们不懂得尊妻爱子,上天见到如此,才会给他们相应的惩罚。夫妻不恩爱,家庭也便会不和睦。安内必定先攘外,反之也是行得通的。若是小家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停,又有什么心思能够处理外面的事情。
剑见宇文辰一直在失神不说话,以为是他生的气,这才缓缓掀起眼皮,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动静。“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不想你去外面受冷。你现在穿的单薄,若是去外面吹了冷风,龙体受损,与国,与家都是不好的。”谢曼曼又小声的替自己辩解了几句。
听到她再次说话,宇文辰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一脸不忍的看着谢曼曼。“夫人是为了我着想,我又怎会生气?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像以前一样即可。”
发丝散乱,宇文辰温柔的将垂在两边的碎发顺到耳后,整张脸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不必担忧,我也定不会让自己有事,你好生沐浴更衣,早些休息,我片刻就会。”刚刚离开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又立刻折了回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
“你我夫妻,以后分床睡这种话不要再从你口中说出。你见这世上谁家夫妻不是同床共枕的,分床睡这种话你也能够说出口。”虽是责怪的话,但语气里却是无奈,没有半点指责。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尖又转身出去,只剩她一人在房中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