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谢曼曼所料,自己回到房间的时候,宇文辰已经在那儿等了她很久了。不知是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还是等待的过程太过折磨,他明明是坐着的,但让人却能看出他现在坐立不安的神态。
人,现在明明是坐在房间里的,但是心却不知道已经飞到了什么地方。拿在手里的书一页也没有看进去,反而脑袋永远不停的看向窗外,好像是在看谢曼曼到底有没有回来。
远远的,谢曼曼就已经看到了宇文辰现在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他等的时间有些久了,谢曼曼心里也感到很不安。轻轻提起自己的裙摆,加快了脚下的脚步,那飞快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院子里,倒显得格外清晰。
“是不是让你等久了,刚刚一直在颉嫔宫里与她闲聊许久,倒有些忘了时辰,让你好等。”她现在眼的里只有宇文辰,走路也有些不当心,被门口的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惊呼一声,以为马上就要摔倒,却跌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闻到的却是那个让她无比熟悉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的轻轻掀起眼皮,看着面前是那张自己无比熟悉,却被放大了数倍的脸。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摔倒,扶正自己头上的发髻,从她怀里起身站好。“走这么急做什么,朕就在这儿坐着,还能跑了不成?”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险些让谢曼曼当着这么多人红了脸,轻轻牵起谢曼曼的手,两人朝里屋走去。德柱见此,挥挥手臂房间里,一众人便立刻退了出去,关好门。
他扶着谢曼曼坐下来,紧张的在她身上左右看着,简直是裙摆下有些跌脏了,身上没有出现任何受伤的地方,这才放心在她旁边坐下。不料他现在的样子,却被谢曼曼好一顿嘲笑。
她拉近两人的距离,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软软的,就好像有小羽毛在挠着宇文辰的心,“臣妾面前的还是刚刚一脸严峻的皇上吗?怎么现在却完全看不出了?”
边说着他边大胆的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宇文辰有些冰凉的脸。好凉,她本以为自己,手指的温度会吓到宇文辰,没想到反而却被他吓了一跳,回想起刚刚自己看到他时,房间的门是一直敞开着的,任由冷风灌进来,他又怎么不会冷。“夫人愈发放肆,这还没有用完善的夫人便如此着急?”
在谢曼曼还在愣神的时候,宇文辰已经先一步抓住了她刚刚乱动的手,一边的嘴角上扬,露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说话的语气,带着唏嘘的调侃,谢曼曼又怎么不知他话里的意思。
她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宇文辰掌心里抽出来了,皮肤太过细嫩,经不起一点折腾,刚刚一用力,自己的手腕竟有些红。单单只是这样,就让宇文辰心疼起来,拿着她的手腕,左看右瞧的。“你看看这么用力做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怎么样?痛不痛,都已经红了。”
他语气十分紧张,欠着谢曼曼的手腕,左看右看,拿拇指轻轻的蹭着,想要消去那一点红肿。因为常常拿着毛笔批奏折的缘故,他指尖上残留着薄薄的一层茧。刚刚轻轻划过谢曼曼软嫩的皮肤时,让她有些痒。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开手躲了一下,却被宇文辰抓住了手。
“今日怎么跟颉嫔聊的这样久?莫不是忘了我今晚要留在你宫中?”谢曼曼看着他现在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他眼底里看到些委屈。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莫不是吃了柳玥的醋?一想到这儿,突然便觉得有些好笑,拿起帕子,捂住自己的红唇笑了起来。
宇文辰却看着她现在这副样子有些不解,自己说了什么,她便高兴成这副样子。只见谢曼曼前仰后合的笑了一会儿后,又镇定下来,但是不管怎样,强忍脸上的笑意都久久不曾散去。
“原来我这才刚一回来,某人便开始兴师问罪了。我只不过才让夫君等了这么一会会儿,夫君便开始吃起醋来了,怎么我成日里闲来无事,还不能去宫里与姐妹们闲聊一会儿?”
谢曼曼说完之后,便佯装得意的看着宇文辰,自己的确没有说错,刚刚他那副样子就是吃醋的样子。只不过她也太过得意了,有些疏忽,完全没有在意刚刚对自己对宇文辰的称呼。
不料宇文辰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刚刚谢曼曼说的话,他好像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叽里呱啦的一大堆,自己便只听到了那个称呼,一直揪着这个称号不放。
修长分明的手轻轻挑起谢曼曼的下巴,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谢曼曼的眼神里也不断闪着狡黠的光芒,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现在好像隐藏着一抹情绪。
什么称呼?谢曼曼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脑子里不断想着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明白过来自己刚刚言语上的失误,有些害羞,轻轻拿起帕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却不料宇文辰轻轻一扯,那帕子便从她手里脱离了出去,谢曼曼现在通红的脸颊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帘。小心翼翼的抬眼,撇着宇文辰现在的神色,看到他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好像更加滚烫了。
“原是我刚刚说话没有在意,你怎么就像抓住别人的小辫子一样?你若是不高兴,我以后不说便是了,别这样盯着我。”她自然是知道宇文辰是乐意这样让她叫的。
只不过自己现在太过害羞,想要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好了好了,你也等了这么久,忙完朝政便一直在这里,想来肚子也已经饿了。我现在就叫人把晚饭端上来,我今日也没怎么吃东西,下下肚子也饿了。”
她假装十分忙碌的样子,从宇文辰身上站起来,一会儿叫人准备晚膳,一会儿又自己给他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