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启祥宫
两人在皇宫里闲聊许久后,眼见天就要快亮了。宇文昊陪着宇文辰去了养心殿,更衣上朝。这时候他自己才算有了些时间,准备回自己的宫殿里休息片刻,一晚上没有睡觉,陪着宇文辰闲聊,自己现下反倒有些困了。懒散的伸了个腰,打着哈欠。
刚准备离开就碰到了出来取东西的德柱,见到他之后立刻笑脸相迎,昨晚那么晚了,自己还前去打扰,让宇文昊陪着宇文辰也是难为他了。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就知道两人彻夜未眠。“奴才多谢王爷,若不是昨日王爷出手相救,奴才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昨日,宇文辰也不知是怎么了,生了这么大的气,今日上朝时脸色还难看的很,自己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让他更加恼怒。宇文昊认真的听完德柱的话,知道他心有怨念,但却不敢抱怨。毕竟她只是个奴才,怎么敢凌驾于主子之上?敢有抱怨言行。
他也是在宫里伺候的老公公了,自两人小时候便一直在宇文辰身边伺候,直到宇文辰登基,一直到现在。“公公客气,这原也是本王应该做的。公公在皇上身边服侍也甚是辛苦。”
德柱听了宇文昊的话,心中很是感念。很少有人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况且还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也会体恤下人。皇上是嘴硬心软,这种话他是断断说不出来的,只不过有时候会给他许多赏赐,也算是赞赏他在身边这么多年尽职尽责了。
“哎哟,王爷,您说这些话真是抬举奴才了,”话虽如此,但他的脸上还是笑盈盈的,“奴才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皇上什么性子奴才是也是清楚的。昨夜也是没有办法,又不能让皇上只身前往,也太危险了些。在众多兄弟里,皇上与王爷的关系是最为亲密的。”
这一点不用德柱说,宇文昊也心知肚明,不然宇文辰昨夜也不会对自己说那样掏心窝子的话。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一直高高在上的君王,竟会对自己的弟弟说那样话。自从皇阿玛驾崩,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宇文辰那副样子。人人都说做皇帝好,但在他看来却不以为然。
自己还不是皇上,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就有这么多的事。可想而知,宇文辰每日前朝后宫是有多么烦恼。从小自己就与他最为亲,现在又只能袖手旁观呢。
他缓过神后对德柱笑笑,显然让他不必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自己的举手之劳。“公公不必如此客气,皇上带本王好,本王心里也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两日前朝事忙,皇上心情烦忧,也希望公公能够侍奉得宜,不要让皇兄生气。”他淡淡的嘱咐着。
“是,这件事情不用王爷吩咐奴才也知道,奴才定会尽心尽力侍奉皇上的,还请王爷放心。”他手里拿着浮尘,恭恭敬敬的向宇文昊行了礼。见此宇文昊也放心了,点点头,“也好,有公公伺候皇上,本王自然放心。本王一夜未眠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府休息了。”
突然想到,昨日宇文辰留自己在宫中是想让今日陪着他下棋的。不过想来他昨日也一夜未眠,今日又要上朝看折子,想来也没有闲情逸致跟自己下棋了。转过头冲着德柱淡淡的笑着,语气轻快地对他说:“还请公公替本王告诉皇上,本王先回府邸了,皇上若有是在召本王前来。”说完他便转身离开,那背影看上去却十分潇洒。
若是说皇上是这京城第一美男,那第二必定是这广平王。两人虽非一母所生,但却也十分相像,尤其是那双好看的眉眼。只不过宇文辰眼中常伴清冷孤傲,而这广平王眼中确实常带着温和存容,看上去也的确要比皇上更加亲和近人一些。
这时候谢曼曼也刚刚起床,坐在铜镜前迷迷糊糊的努力想让自己睁开眼睛,但是她发现自己却完全做不到。昨夜一直等着宇文辰却没有等到,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还并不安稳,又梦到了那老人,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的让自己警醒着什么。
最终又是从梦中惊醒,一夜没有睡好,眼下的乌青现在看上去让人感觉十分憔悴。她坐在铜镜前,闭着眼睛,任由侍女在他的脸上头上装饰着什么。突然一道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困意,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你说的是真的?”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有任何情绪,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虽然对这件事情心有怀疑,但也好似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刚刚说话的人却点点头,语气异常肯定。
“回娘娘的话,奴婢一定不会听错。”翠玉肯定的说着,相对于谢曼曼的冷静沉稳,她现在倒有些着急愤怒,就连说话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出她语气里的不满似的,“娘娘,您看奴婢原先说的对不对?她就是人前人后完全不同。”
“翠玉,本宫是不是说过让你嘴上注意这些不该说的话不许说。”她有些懊恼的转过头看着翠玉,“她毕竟也是皇上的嫔妃,皇上就是去一次又怎么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能怀有孩子,难道还不可怜吗。皇上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话虽如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谢曼曼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心脏处如弯心一样的疼。想来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
明明受到了谢曼曼的教训,但是翠玉还是生气的说:“奴婢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她平日里,都是早早的就来降雪阁,等着娘娘洗漱完后去一同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怎么今日不来了?不过就是因为皇上昨夜去了她宫里,她恃宠而骄,所以才不来看娘娘了。”
“她哪里就恃宠而骄了?”谢曼曼无奈的语气里又带着些温怒。“况且昨夜皇上也没有在她宫中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