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湖中心。
一团耀眼的白色光芒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半空之中。
散发着璀璨而柔和的光辉,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一般引人注目。
三人游到圣灵湖中央,其中有一个祭坛,周围悬浮着淡淡的光芒。
谢临怀指着那团耀眼的白光稀奇道,“那是什么?”
两人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
祝余拧着眉,原文里只有说灵镜是降世在一片海域,其他只字片语也没提到。
整得她刚开始还以为是个不重要的灵器。
没想啊,没想到。
祁鹤一拿手肘捅了捅她,“小师妹那个那个。”
祝余扫视四周除了一个祭坛再无其他,但刚刚的波动又确确实实是从这发出来的。
她足尖轻轻一点,凌空跃起,在她即将碰到那团白光的那一刹那。
蓦然发出剧烈白光,宛如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平静湖面一时间狂浪大作,剧烈翻滚!
糟。
祁鹤一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件法器,毫不犹豫地将这件法器抛向空中,并迅速激活其中蕴含的力量。
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一个强大的防御结界瞬间展开,将他们三人紧紧笼罩在内。
阻止了那股强大能量的波及。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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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地上的三人悠悠转醒。
祝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对面的人在向她打招呼。
“大师兄你看小师妹那是醒了还是没醒啊?”
“大概还没有。”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
她猛地惊醒坐起,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的人。
宋弦思既来之则安之乐呵呵的微笑着。
“......”
二师兄你别笑了,笑的她心慌。
“嘶!这什么鬼地方啊?”谢临怀骂骂咧咧的上前抓住铁笼。
“老五别碰——”商时序的话音未落,谢临怀便被弹飞出去。
谢临怀站起身来不信邪,什么鬼,竟然一下子把他弹飞了。
随即不死心的后退两步,召出长剑挥出一道剑气,下一刻又被反弹回去。
“卧槽老五你别挥了,等会你再给我砍死了。”祁鹤一上蹿下跳的躲避反弹回来的剑气。
祝余也东躲西藏的避开那些反弹回来的剑气。
这什么玩意。
“呵呵。”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角落里飘过。
谢临怀的耳朵一下子竖起,“谁?谁笑的?”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祝余微微呆愣片刻。
不为其他,只是在她们大大小小有好几个如她们那一般的铁笼静静伫立在半空中。
甚至在飞仙宗的队伍中看到了沈惜枝。
她闭了闭眼,看着这十分具有戏剧性的一幕,所以那场能量波动是一大群人全被祭坛上那团奇怪的东西吸进来了。
她说怎么外面那个祭坛没人呢。
合着想夺灵镜的都被镜灵弄进来了。
她视线落向最后面的那个铁笼里的人,看清他面容的一刻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魔族圣子?
“小师妹你抖什么啊?”谢临怀看着抓着他胳膊一个劲抖动的祝余。
祝余憋笑憋的难受,魔族做了那么准备,还和幽族合作阻拦他们。
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爽了,神清气爽的。
“没事师兄,我看那个人有点眼熟。”
谢临怀顺着祝余的视线望去,正好看到铁笼里的玄墨,笑嘻嘻道,“我当谁呢,这不魔族圣子,这么巧,你也在这。”
竟然还有脸笑他们,怎么好意思的。
玄墨嗤笑,满不在乎的耸肩,“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我和你也是有些许缘分的。”
谢临怀被他恶心到,气的当场就要拔剑砍过去,祝余死死拉着他。
“五师兄别冲动啊,否则你还没砍死他,我和四师兄就先被你的剑气砍死了。”
玄墨狭长的眼睛不屑的瞥过去,人族的这些剑修果真是一群直肠子的暴脾气。
“小五放下。”对面的顾之恒开口道。
谢临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早晚要把你打趴。
等着吧你。
祝余靠近铁笼双手凝聚出灵气,尝试着靠近。
在要接触到的那一瞬,手掌被瞬间弹开。
嘶。
她视线落在铁笼上隐约的符文之上。
心底隐隐有了揣测,莫非有什么阵法控制?
另一边。
沈惜枝在后面十分焦急不安,手指紧紧握着脖子上的玉坠。
“前辈我该怎么办?”
她攥了攥手指,本来她都找到镜灵了,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
黑袍沉沉的思考,他也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把身体交给吾,吾会带你冲出去。”
沈惜枝瞳孔微不可察的骤缩一下,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虽然前辈帮她取得不少机缘,可是这个方法太过冒险,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了怎么办。
她轻轻咬着下唇,神色纠结,“我...”
黑袍洞察出她内心的想法,也不着急,“你怕吾夺你身体?”
沈惜枝浑身一抖,“不敢。”
她想起初次和黑袍达成交易的场景,沈惜枝不知他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黑袍不是人族。
可是黑袍又实实在在的帮她脱胎换骨,踏入仙途。
沈惜枝一向知道自己运气逆天,她也只当那是天道送她的大机缘。
反正她这一生顺风顺水,所以她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带给她的一切。
黑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讥笑,“吾不过想帮你夺得灵镜,如今你连这个铁笼都出不去,谈何成功。”
沈惜枝抿了抿唇,仍是死活不松口。
一旦把身体交给黑袍,她也无法保证黑袍不会出尔反尔。
她不敢赌。
黑袍蛊惑般的声音萦绕在她脑海中,“五行阵法,阵眼便是献祭鲜血。”
他心里清楚沈惜枝的犹豫,不过无所谓,一个内里腐坏的人族,不过是尚未真正体会过绝境而已。
沈惜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黑袍。
而此时,祝余正专心研究着铁笼,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她曾经在玄天宗的藏书阁里埋头苦学符道时,偶尔也会涉猎一些关于阵法的古籍。
然而,那些深奥复杂、威力巨大的上古阵法,却只有寥寥几笔的描述,早已失传。
她心中暗忖,既然是天地至宝,那此处的阵法必然不是后世所流传那些,早已失传的上古阵法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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