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地起床,收拾完准备返回岳安宫,等我们来到宾馆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宾馆门前的街道上聚满了人,他们都是那些孩子的家长。手捧鲜花,拉着横幅,对我们表示欢迎和感谢。
我们愣住了,没想到他们赶来为我们送别。见到我们围了上来,情感真挚地与我们握手、拥抱,有的家长甚至流下了感激的泪水。有的人还往我们手里塞钱,表示感谢,都被我们婉言谢绝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挤上了汽车,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愿离去,我们的汽车一点点挪动,好不容易才开上大街,他们仍站在原地,挥手致意,目送我们远去。
汽车缓缓驶离,我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浩丰则是沉默不语,他望着车窗外,那些挥手的身影渐渐模糊成一片。我知道,他内心的波澜并不比我少。毕竟这次最终的战斗,他没参与,去了就让人家直接用茶水迷倒了。
而黄九还没有完全恢复,他靠在车窗边,脸色苍白。少了他们两个带头,车上的气氛比较凝重,大家都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则一直在想着那三番两次帮我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连续两次救我,是碰巧还是跟踪我。要是前者还好,要是跟踪我 ,他的目的是什么?那我该如何应对?我回过头,向窗外车后方看去,发现并没车辆跟踪。我又想到了师父,他是不是还在闭关。心中疑虑重重。
心中疑虑像一团迷雾,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路。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始终难以平复。车内的沉默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而那三番两次帮我的人,就像一个谜,困扰着我。或许,还是需要再问问师父。我深知,这个问题如不及时解开,便会如影随形,让我无法安心。
车子在沉默中行驶,道路两旁的树木飞快地退去,如同迷雾中的灯塔,岳安宫的身影逐渐清晰。大家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到了岳安宫门前,宫门敞开,阳光洒在古老的石阶上,一片宁静。我们下了车,脚步沉重,各自怀揣心事。到了岳安宫,大师兄不在。宫中弟子见到我们归来,纷纷上前问候。我们先去看了那几名受伤的弟子,他们经过调理,已无大碍。
随后跟师兄们告辞,返回云峰观。今天天空虽然晴朗,但是寒风却很大,我们越往上走,风越凛冽,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反而把我们凝重的心情吹没了,慢慢地我们两人一妖,又开始了有说有笑,黄九虽然还是有点眩晕感,但是一放荡起来,反而把那感觉给忽视了。
它一会儿跑到树上吓唬鸟,一会儿又跳跃在雪地里,在雪地里啊打滚,把自己弄的浑身是雪。我们看着黄九欢快的身影,心中的忧虑似乎也被那白雪所掩埋。很快我们就回到了云峰观。
刚到观门口,就听到了里边传来哈哈大笑声,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了。我们推开观门走了进来,眼前的一幕让我们都愣住了——原来是马家家主马季长。
他坐在茶桌前,笑声爽朗,正与师傅交谈。旁边还坐着他的孙子马鹤凌。那只七尾狐狸也在,此时它又恢复了先前一条尾巴的状态,趴在马鹤凌旁边的椅子上。马季长见到我们,笑容更盛,起身迎接。
我心中一动,难怪马鹤凌昨天走的时候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黄九刚才还有说有笑,等它看到马季长和那狐狸,吓得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那狐狸给它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师傅的旁边坐着大师兄和三师兄,师傅看到我进来,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上前去给师傅问安,师傅说道:“这位是东北马家家主,是为师的多年至交好友。昨天你们也见过了”我上前给马季长深施一礼,开口说道:“道苼见过马家主,多谢您昨日的指教。”
马季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我跟你师傅是好友,你叫我马叔就行。昨日你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小小年纪能有此等胸怀,实属难得。”
“不可以”还没等我说话,一个声音传来。只见马鹤凌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说道:“我管您叫爷爷,道苼跟我同岁,怎么能叫您叔叔呢,他也得跟我一样叫爷爷。”马鹤凌气呼呼地说道。
在场的人闻言,开怀大笑,马季长拍着马鹤凌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子,人家师傅是爷爷的好友,他当然能叫我叔叔了。”马鹤凌闻言,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想争辩什么,但看到周围人欢快的笑容,气得他扭头不再说话。
我则走到马鹤凌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鹤凌弟弟,称呼不过是个形式,咱们各论各的,咱俩还是以兄弟相称。”
马鹤凌听了我的话,脸色稍缓,开口说道:“袁爷爷刚才说了,咱俩同岁,我生日比你大,你得叫我哥哥。”我随声附和道:“哥哥就哥哥,兄弟之间,何须计较这些。”马鹤凌听罢,眼中的倔强逐渐消散,也跟着大伙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