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赶到了马家总堂。马家总堂在一个古老的小镇上,我们赶到时已经快半夜了。堂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一股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前的石阶两旁,雕刻着神态各异的石狮子,仿佛在守护着这份传承。马鹤凌和九尾金狐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我们。见到我们,马鹤凌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他快步下来,紧紧抱住马季长泣不成声。七尾金狐则在后边眯着眼盯着马季长。
马季长轻轻拍着马鹤凌的背,目光坚定,仿佛在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然后走到七尾前边深深鞠了一躬:“胡二爷辛苦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麻烦您老了。”七尾金狐尾巴轻摇,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是在笑:“老伙计,看来你伤没有大碍了。”
马季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是的,胡二爷,这次真要多谢道苼的师傅云峰真人,还有参灵和魑龙。”马季长边说边领着大伙进了总堂,里面的族人纷纷跟马季长打招呼。马季长则点头示意,领着我们穿过宽敞的大厅,来到祖先牌位前,焚香祭拜。香烟袅袅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此次归来,我必将带领马家报仇雪恨。”周围的族人齐齐跪下,一阵肃穆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总堂。
上完香,马季长带着大伙回到大厅,将他养伤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胡二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低声道:“你见到参灵那个老家伙了?”马季长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是的,胡二爷,多亏了参灵的医治,我才得以恢复。”胡二爷点了点头,眼中锐利稍减,语重心长地说:“参灵的参灵须果非凡品,前一阵凌儿给我带回来的两根,让我伤势好转大半。说来还真要感谢人家。”
“感谢那老家伙干什么,要感谢也得感谢九爷我,那两根参灵须是我让鹤凌捎给你的。”黄九边说边走到前面来。胡二爷抬起头,目光在黄九身上打了个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黄九,本尊没有看错了你,你这份赠药恩情,我胡二爷记下了。”
胡二爷看到黄九愣了一下,又仔细地看了看,悠悠说道:“没想到两年没见,你居然突破到妖王境界了,果然是个妖孽。”黄九嘿嘿,神态间流露出一股骄傲:“胡二爷,你说多久我能打过你?”胡二爷闻言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黄九,你若能打败我,那这江湖上还有谁人敢不敬你?不过,我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黄九听罢,嘿嘿一笑,黄九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光芒:“胡二爷,别小瞧了我,跟着道苼,我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你。”
说着,黄九伸出两只手爪爪,自己低头又看了看,又收回一只手爪爪:“五百年,最多五百年,我黄九保证能打败你。”“哈哈,黄九,你那是四,你只有四根指头。”胡二爷仰头大笑。黄九诧异地低下头,认真的数了数自己的手指,然后又看了看胡二爷的爪子,嘿嘿笑道“少蒙我,我有五根指头,你们狐族才是四根。”黄九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胡二爷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他轻轻拍了拍黄九的肩膀,“有志气,好好努力吧,不抓紧点我怕看不到了。”黄九气得牙根痒痒:“你这老妖怪,少说还能活几千年,怎么会看不到。别小瞧我”胡二爷只给了黄九一个眼神,没再说话。胡二爷越是这样,黄九心中的火越大,他认为胡二爷是瞧不起他。可我跟马季长都看得很清楚,胡二爷的话虽是戏谑,但是话音中充满了期许和欣慰。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黄九,他瞪大了眼睛,那股不满像是被风吹散的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他抿了抿嘴,似乎在咀嚼胡二爷的话中深意。
就在这时,马鹤凌开口说道:“咱们还是先吃饭吧,你们一路舟车劳顿,一定没吃饭。我们这些人一直等着你们,也没吃饭,大伙都饿了。”说着,黄九闻言,肚子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肚皮:“鹤凌说得对,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