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宴会?
刻洛南朝楼下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底下的宴会大厅已经被人全部收拾好了,布置得好像刚刚并没有发生过战斗一样。
观察这半天,他也算是有了一点头绪。
还记得画师刚刚说过的东西吗?
他说的是——公主殿下好像被荣耀所迷住了心智,你需要解决这一点。
重点就是“迷住了心智”这五个字!
那么,现在是谁迷住了公主的心智?
毋庸置疑,就是卡特。
不过刻洛南还是没有贸然出手,毕竟说是这么说,但卡特这家伙,和荣耀两个字貌似根本搭不上边。
要是杀错了人,长公主肯定是会因此而恨上他的。
这样不仅还是没找到线索,反而还会陷入麻烦之中——谁知道“言出法随”的公主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要是命令卫兵抓住自己,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还是得再观察一下,并且得设计让自己有合理的理由来杀掉卡特。
帽子里的贝拉钻了出来:“你到底在干什么?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刚刚那个是卡特大叔?”
她现在倒是确定了,刻洛南确实是刻洛南,刚刚那个怪物模样好像才是假的。
刻洛南点点头,也是将事情解释了一番。
没想到了解了事情经过的贝拉竟然阴阳怪气起来:“嘿,你不是最会哄小姑娘开心吗?你去把长公主骗上床不就能干掉失宠的卡特大叔了?”
“……”
啪——刻洛南拍了一下兔子屁股:“小丫头片子,说什么鬼话呢!”
他和卡特、画家、血狮公之流,可不是一种货色!
“假正经,明明都拍我的屁股了……”贝拉重新躲进帽子:“哼,我出去一定要告诉表姐!”
“你放心,她不会吃醋的……”刻洛南无语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贝拉现在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兔子,又不是现实那般拥有少女身躯的福瑞,拍拍屁股怎么啦?
更何况菲琳娜还说过不介意他追求贝拉这样的话……
咳咳,再怎么说,他也是不会像贝拉说的一样,对一个实际年龄可以当自己大妈的萝莉动手的。
而且自己出去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渣完就走那不造孽吗?
真想着,那边公主已经在催促了:“洛南卿,你愣着干嘛?快过来呀!”
“好的殿下!”刻洛南抬头应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外面菲琳娜她们还在等着自己,但刻洛南倒也不是很急,毕竟他感觉这个卡特也不像什么好鸟,实在不行就赌一把好了。
只是刻洛南不知道的是,他不急,已经有人急了。
……
画外。
血狮公看着半晌没有出来的刻洛南,有些心焦。
这个时间,公主已经快要开始演讲活动了,估计再有个一二十分钟沙暴商会的人就要开始刺杀行动,结果刻洛南却没法出现了?
虽然杰克说了暂时放弃计划,但血狮公不想就这么算了啊!
不行,刻洛南今天必须去英雄救美!血狮公目光一冷,看向卫兵:“你们去看看,凯尔多有没有参加这次的宴会,要是在的话,就把他带过来!”
凯尔多,就是这幅画的作者了,血狮公也是才想到这茬——既然得到画家同意就能出来,那直接把人抓来让他自己解决问题。
毕竟以前被画的内容讽刺一下就算了,要是因此而针对凯尔多,反倒显得他被凯尔多说中了一样,但这次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他有足够的理由来敲打敲打这家伙。
画家这种人群也算是宫廷宴会的常客了,卫兵们没废多少功夫便找到了熟识凯尔多的人,然后又通过对方,在凯尔多常去的作画地点,成功找到了这位已经一把年纪的讽刺画大师。
“克伦威尔找我?”凯尔多一听便是皱起眉头:“他找我干什么?”
两名卫兵对视一眼,犹豫道:“是您的画……大师,您的画有问题。”
“是刚才的事?”凯尔多作为久负盛名的艺术大师,自然有着一些关系,此时已经知道刚刚炸弹的事了。
他挥挥手:“克伦威尔不会是想把炸弹的事栽赃给我吧?那都是我四十多年前画的了!去去,别打扰我!”
他素来看不起克伦威尔这种恶贯满盈的人,像《狮子奔跑在宴会》那样的事,他做过不止一回,两人之间关系能好就有鬼了。
这个时候让自己过去,又能安什么好心?
反正这里又不是他的巨涛领,自己是被皇室庇护的,怕什么?
但卫兵只是摆手:“不不不,大师您误会了,是您的画把人给吞进去了啊!”
“什么?!”凯尔多瞬间坐不住了:“有人被画给吞进去了?”
他想起来了!
一时间,一段久远的记忆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狮子奔跑在宴会》这幅画,当年自己好像是用了术式的手段进行绘制的……
不好!凯尔多大惊,以现在教会对邪术师的打击力度来看,自己怕不是要被波及?
克伦威尔那个禽兽,不会是想用这个事借题发挥吧?
“快,快带我过去!”凯尔多这下坐不住了:“克伦威尔没说其他的什么吧?”
“这倒没有。”卫兵带着凯尔多朝仓库走去:“大公他好像只是想要救人。”
凯尔多心更沉了:“被画吞进去的人是什么身份?”
“就是刚刚拒绝了公主招揽的那个异大陆人。”
“……”
凯尔多不再言语,心里七上八下的,但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好……
不一会,他便跟着卫兵来到了仓库,血狮公见到他,冷冷笑道:“呵,凯尔多,看你做的好事!”
凯尔多没有理会血狮公,而是走到自己的画作前,深呼吸了一口,眼中出现了一丝追忆。
血狮公见状,也不和他废话了:“你快点把人放出来,不然我会以谋杀罪,亲自到陛下那里起诉你。”
凯尔多听后,却是摇头:“不是我不想放,是我也做不到……”
他表情苦涩起来:“这幅画是我用了一些术式手段制造的,经过这么多年,它的神秘度早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