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良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揭穿小胖子:“人缘好还在其次,你花了不少灵石吧?”
王福生憨厚的一笑:“不多,能亲眼见证良哥夺魁,多少灵石都值。”
吴北良有点小感动:“行,这次我夺魁,下一届涅盘赛,哥哥我帮你拿第一。”
“吴师弟,你才七品就要夺魁,心气倒是比天高,可是,涅盘赛没那么简单啊。”钱玉堂走过来,笑脸盈盈,温和儒雅。
吴北良看向钱玉堂,眨了眨眼,初相识时,他就是炼气九品巅峰,如今过了,大半年,仍没有突破到凝神境。
他可不像是懒于修行之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故意压制境界不肯突破,目的便是参加炼气境的资格战,好拿到出战涅盘赛的名额。
这么干的弟子在四个宗门内不在少数,都是巅峰高手,孰强孰弱还要看其他条件。
吴北良笑嘻嘻的说:“一个比赛,能有多难?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赛本单纯,复杂的是人呐!”
钱玉堂不在乎他言语中的揶揄,抬头望着高高的试炼台:“吴师弟你还太年轻,凌天宗确实很大,但它只是落虎山脉虎臀部垫底的宗门,其余三宗都比它强。
所以宗门只能靠不断降低实习弟子门槛来招揽更多的弟子,但这也无济于事。
三届成绩垫底,只靠一个轩宇樾撑场面,能拿回来的修行资源少之又少!
现如今这里的资源已经匮乏至极,但凡心有大志想要踏上仙途者,谁愿意一直呆在这耗着?
只要涅盘赛取得好名次,便有机会被虎腹仙门抛出橄榄枝,那才是成仙的捷径!”
他望着吴北良,眼眸黑沉,深不可测:“明白了么?”
吴北良随意地挖了挖耳朵:“原来钱师兄有此大志,那就预祝你心想事成,仙路永恒吧。”
钱玉堂笑了笑,先一步去抽签。
王福生有些担心:“良哥,钱玉堂不简单,除了压制境界,定然也隐藏了实力,你可千万不要抽到他!”
“怕什么?会隐藏实力的又不止他一个?”吴北良拍拍王福生的肩,排队去抽签。
抽签的时候吴北良看到了褚依菡,她与同阁参赛的一男一女两名弟子在一起。
“吴师兄!”褚依菡眼底泛着羞喜与激动,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和吴师兄一起站上赛场了!
吴北良点头微笑,又与她同行的弟子抱了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先。”吴北良谦让道。
那位师姐看了眼褚依菡,站到她前面,故意往后一靠。
“哎呀!”
褚依菡惊呼一声,朝吴北良怀里倒去,后者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肩膀,将她推直。
师姐回过头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然后一双好看的眉眼弯的像月牙: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吴师弟,这里人多,你可要照顾好褚师妹呀。”
褚依菡微羞地搓着衣角,回头偷瞄吴北良。
“不是故意的?你当小爷瞎呢?”
吴北良长臂一伸,直接把那位师姐拽出来,然后把褚依菡推到了前面:“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位师姐,是后面有人推我,这里人多,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呀!”
这波操作,让那位师姐直接愣住了。
褚依菡也懵了。
吴北良催促她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抽签啊!”
“噢噢!”褚依菡乖乖去抽签了。
片刻后,吴北良也抽了签,小胖子凑过来给他介绍:褚依菡的师姐名叫白戚戚,炼气九品,三年前就参过赛,败在了十强之外,韩长老这次对她寄予厚望,盼她能为阁争光。
与她相比,褚依菡属于意外惊喜。
至于那位师兄,名叫王宽,资质一般,在外门呆了四五年,刚刚到炼气七品,这次就是来陪跑的。
突出一个重在参与。
他们俩在这嘀咕,白戚戚也拉着褚依菡在旁边嘀咕:“这吴北良怎么回事啊?就这么不解风情吗?”
褚依菡含糊道:“他就是害羞,不好意思跟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太亲近而已,师姐不说他了,比试名单出来了。”
众人看向试炼台前的黑色石碑,上面呈现抽签结果。
好死不死的,褚依菡抽到了钱玉堂,吴北良抽到了王宽,白戚戚抽到顾峰炎。
王福生瞪大眼睛:“顾峰炎那家伙还敢来参赛啊?躲了我一个月了!这老赖,人在哪呢?别让我抓到他!”
吴北良按住王福生:“别急,一会儿上了台就看见人了,不知道这抽签结果能不能换,我想和白戚戚换一换。”
这段时间顾峰炎给他添的堵也够多,他怎么都得当面讨回来!
白戚戚作为过来人直接告诉他:“不能换,怎么,你跟那个顾峰炎有仇啊?”
“何止有仇,那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他欠我灵石不给,还在外面造谣抹黑我,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白戚戚一笑,勾了勾手指:“你给褚师妹的天山水还有么?给我十瓶,我帮你教训他!”
吴北良一听,直摇头:“不可能,那孙子不值十瓶,揍他我改天亲自动手也行,不差这一会儿。”
“但你找不到他啊,可我马上就能揍他了。”
白戚戚炼气九品,顾峰炎到处躲账,撑死了炼气七品刚过门槛,揍他确实毫无压力。
吴北良想了想:“一瓶。”
白戚戚摇摇头:“八瓶。”
“两瓶。”
“六瓶,不能再少了。”
吴北良冷笑:“三瓶,一口价,不能再多了!”
白戚戚握紧拳头:“我要不是看褚师妹的面子,我连你一起揍!成交!”
吴北良拿出三瓶冰莲神液塞给她,低声嘱咐道:“他是卑鄙小人,喜欢玩阴的,师姐不要掉以轻心,更不要点到即止啊!”
白戚戚哼了声,把冰莲神水收了。
因为报名弟子多,三个试炼台同时开打。
中间的试炼台上,白戚戚脚尖点地,轻盈地飞了上去,顾峰炎过了一会儿才跃上去。
吴北良和王福生站在台下看戏。
王福生摸着下巴:“良哥,你猜他几招能躺下?十招?”
吴北良摇摇头:“三招,三招就差不多了。”
顾峰炎回头瞪了他们俩一眼,右手掐了个剑诀。
‘锵’!
一柄银光闪烁的剑从剑鞘中飞了出来。
只见那剑似有灵性,围绕着他飞行,周身笼罩着耀目的白光,还散发着阵阵寒意。
“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