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良负手而立,昂首挺胸,傲然之色写在脸上,他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我已经打败了炼气境最强的钱玉堂,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凌天宗炼气最强者!手握日月摘星辰,我是修仙第一人,天不生我吴北良,仙道万古如长夜!”
台下观战者大部分人都凌乱了:
“啊呸!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选了个最弱的打赢也就罢了,还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太无语了!”
“就是,这货就是凌天宗之耻!他根本配不上月师姐!”
“要是有烂菜帮子,臭鸡蛋,我非砸他!”
“我也是!”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他!”
……
作为十强的其余人大多无语。
叶沉抛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离去。
罗东和林浩楠相视一笑,均看出对方对吴北良的漠视。
桒羿阁长老洛璃对青松长老道:“青松长老,你们地铘阁这个弟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青松长老情绪都不连贯了,硬着头皮道:“年轻人嘛,个性张扬一点,问题不大。”
吴北良无视群情激愤,冷嘲热讽,飞身而下。
王福生和褚依菡迎了过来。
小胖子大拇指竖到抽筋儿:“良哥,你真是太帅了,尤其最后两句话,比格拉到一个新高度,我愿称你为凌天宗哔王!”
褚依菡美目涟涟,饱含深情:“吴师兄,你是要替我出气,所以才选钱玉堂当对手么?”
吴北良摇摇头:“不是啊,你想多了,我选白玉堂是因为他最弱,打他比较容易赢。”
褚依菡:“……”
吴北良招呼大黑二驴子离开。
褚依菡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吴师兄,你为了我,不惜选择同属地铘阁的钱玉堂,回去一定会被青松长老罚,我欠你的太多了,除了以身相许,人家不知道还能怎么报答!”
……
翌日上午。
一只仙鹤飞来蔷薇之家,口吐人言:“吴北良,青松长老要见你,随我去见他!”
吴北良略一思忖,随即恍然:“终于要摊牌了么?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
仙鹤载着吴北良飞向一座仙气氤氲,白云缭绕的峰上峰。
峰上峰名为青松峰,是以青松长老的名号命名的。
为了名副其实,青松峰中间有一棵遮天蔽日,七八个人合抱不过来的老松树。
树冠顶端,是青松道长的炼丹房。
仙鹤载着吴北良飞到树顶,里面传来青松长老的声音:“进来吧。”
少年走了进去。
炼丹房很大,很空旷,只有八个炼丹炉按八卦方位排列,分别用来炼属性不同的丹药。
什么是专业?这就是专业了!
而且那八个炼丹炉一看就都不是凡品,吴北良眼珠子贼亮,他馋了。
“也不知道青松长老啥时候仙逝,他没了,这些丹炉不得作为儿子的我继承啊?”吴北良暗戳戳的想。
“见过长老!”吴北良不知道他叫自己来所为何事,于是恭敬行礼。
“坐吧。”青松长老拂尘一甩,一个蒲团自虚空飞了出来,落在少年面前。
他乖乖落座,心情忐忑。
青松长老鹤发童颜,和颜悦色道:“做的不错。”
吴北良微微一怔:“长老,你不怪我选钱玉堂作为对手啊。”
青松长老看了他一眼,反问一句:“为何怪你?”
“他是地铘阁的弟子啊,我们同属地铘阁,应该选别人才对啊。”
青松长老缓缓摇头:“选谁是你的自由,只要赢了就没有错,你们代表的是凌天宗,而不是某一阁。不过,你为何要选钱玉堂。”
吴北良略一犹豫道:“我不喜欢他这种表面和善大度,内心阴暗狠辣的人,而且这厮居心不良,想要借涅盘赛为跳板进入虎腹部的宗门。”
青松长老轻轻一笑,语气云淡风轻:“人往高处走,借涅盘赛获得虎腹宗门的青睐没什么错,有这样心思的弟子可不少。
况且他说的没错,胡臀部灵气稀薄,要修成大道几不可能。
落虎山脉的百分之八十灵气都集中在头部区域,那里的宗门才是真正的仙门!
据说,那些仙门弟子三月入凝神,一年便归元,三年结金丹,十年成灵婴。
咱们凌天宗,最快突破到归元境的弟子是秋雪,用了整整十三年!
她能这么快晋级,还是多亏了你。”
吴北良心神巨震,表面上装傻充无知:“啊?和我有关么?难道是爱情的力量?果然,爱是可以产生奇迹的。”
青松长老意味深长的一笑,没有纠缠此事,继续道:“之所以修行速度天差地远,根源就在灵气上!虎颈,虎腹,虎臀,虎尾的所有宗门加起来共分百分之二十的灵气,虎颈宗门占百分之十五,虎腹宗门占百分之四,虎臀和虎尾七个宗门,才占百分之一!
可以说,在虎臀虎尾宗门修行,终其一生也无法碎虚成仙,你若有机会,可去虎腹宗门修行,当然,最好能一直往上走,进入虎头仙门,到那时,仙道才有望!”
吴北良沉默了。
青松长老说的事情他头一次听说,若不是靠着神异非凡的鼻子得到神阙冰莲座,以他那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灵窍,他现在连炼气二品都够呛能修到。
如果能到虎头仙门修行,加上自己的各种手段,或许真能成仙,长生久视。
原本,他对凌天宗没什么归属感。
但现在,他交了王福生褚依菡两个朋友,和司徒澜算是知己,惺惺相惜。
有感恩青松长老救命之恩绝不会背弃凌天宗的月秋雪月师姐,还有一直默默关注他父爱如山的青松长老。
吴北良觉得凌天宗蛮不错的。
他有了牵绊,不想离他们而去。
吴北良露出璀璨的光芒,似乎装载了漫天星辰:“如果有机会,我想带着整个凌天宗进入虎头区域,让大家都在灵气无敌浓郁的环境下修仙。”
青松道长深深看了少年一眼,露出欣慰慈爱的笑容。
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笑容…吴北良强忍心中的激动:“我已经知道了。”
青松道长瞬间呆滞了:“知……知道了什么?”
吴北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知道你为何对我特别关注和照顾,甚至我打败了钱玉堂都不怪我。”
“啊?!”青松长老神色顿时有几分不自然。
谁知,少年突然一个滑跪抱住了青松长老的腰,哽咽道:“爹!你好狠的心啊,你和娘为何要丢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