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生边撸串边挥手:“良哥加油,良哥再见!”
褚依菡依依不舍地望着吴北良远去,消失在视野中。
而她,保持着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势久久不动,就像一块望夫石。
小胖子喝着肉羹凑过来,空着的胖手在她眼前上下挥了挥:“看啥呢,良哥早就飞远了。”
褚依菡出手如电,一把揪住王福生的耳朵,瞬时针拧了半圈。
“啊!疼疼疼……褚师妹,你干嘛拧我啊,快放手!”王福生龇牙咧嘴地说。
褚依菡在家族中那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虽然平时乖巧可人,却也不是毫无脾气。
“胸不胖臀不翘脸蛋不靓的不要?王福生,你行啊,色胆包天啊,刚凝神你就嘚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吴师兄虽然虽然只是炼气巅峰,但人家是饕餮吞天窍,传说中的圣品灵窍,还是排名第二!
他一招就能秒杀你这样的一百个!
你自己堕落也就罢了,还非要拉上吴师兄,你对得起他对你的好么?
吴师兄何等正派正直正经的人,你若是把他带坏了,我饶不了你!”
褚依菡这一番训斥把小胖子骂懵比了。
他很想说:褚师妹,你莫不是对良哥有什么误会吧?他正派正直正经?你是没听到大家背后怎么评价良哥的么?
雁过拔毛不捡钱就算丢厚颜无耻占便宜没够的苟贱之王!
虽然这评价有失偏颇,过于偏激,但,良哥绝不是什么正直正派之人啊!
不过他没有辩解,因为作为被生活毒打过的倒霉胖子,王福生明白:爱情是最好的滤镜,喜欢一个人,他就是完美的神!
“我不对,我有罪,我改!”
褚依菡松开拧猪耳朵的小手,娇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
华月阁。
月华岚坪。
华月阁的弟子很喜欢来这里修行交流。
尤其是男弟子。
原因是,韩菱姬长老经常会来此地,指导弟子修行,无论外门内门,一视同仁。
不少男弟子魂牵梦萦着韩长老的曼妙身姿,尤其傲然不坠的胖胸,不知埋葬了多少弟子的眼球。
赵一帆这个内门首席弟子也很喜欢来,他比较贪心,除了喜欢追逐韩长老的身影,还喜欢指点外门女弟子,从她们崇拜的目光中获得虚荣感。
当然,指点的过程中可以趁机摸摸小手搂搂小腰,揩点儿无伤大雅的小油儿。
不过,这要分对象。
比如,他第一眼看到褚依菡,就被这个水灵灵的大眼清纯小师妹迷住了。
可惜,对方对他不冷不热,且心仪吴北良。
那个狗东西没有拿下天骄涅盘战炼气凝神双第一之前,赵一帆可以毫无顾忌地对褚依菡示好。
现在就不行了!
虽说所有人都知道吴北良喜欢月秋雪,且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十分专情。
但,他与褚依菡的关系也很好啊,而且跟自己有过节。
现在,他竟然是饕餮吞天窍,还成了丹痴太上长老的徒弟,辈分生生拔高了一截,这尼玛上哪儿说理去?
“握剑的角度错了,是这样的,”赵一帆握着姚秋玲师妹的小手,前推抬高了十五度,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有些心猿意马,他定了定心神道:“明白了么?”
姚秋玲俏脸微红,轻点螓首:“明白了,多谢赵师兄。”
赵一帆刚要说话,一名弟子突然指着空中说:
“看,吴师叔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帅得披星戴月的少年骑驴而来。
他们面色一变,顿时作了鸟兽散。
赵一帆混在人群中,准备溜走。
“赵师侄,留步!”吴北良高声喊道。
赵一帆身躯一震,不但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
“在场三个姓赵的,谁知道他叫谁。”
吴北良目光锁定赵一帆,指名道姓地说:“赵一帆师侄,说你呢,再不站住,我放狗咬你了!”
赵一帆想起对方养的狗专咬胯部,双腿一凉,瞬间停住了。
一阵罡风袭来,二驴子稳稳地停在了他面前。
吴北良对没有跑掉的弟子挥手示意:“各位师侄好。”
人家当师叔的主动打招呼了,这帮师侄们不能给脸不要脸啊。
于是,一个个不情愿地回礼:“吴师叔好。”
吴北良继续道:“师侄们辛苦了。”
众人:“???”
赵一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少年拱手行礼:“吴师叔,请问有何吩咐?”
“跪下叫爹。”
赵一帆面色一黑,嘴角抽动:“……”
“开个小玩笑,赵师侄不会介意吧?”吴北良一脸无辜。
“不,不介意。”赵一帆违心地说。
“韩长老呢?”
“我在这里,吴师弟今日很清闲啊,竟然有空来我华月阁。”
不等赵一帆回答,韩菱姬的声音在少年身后响起。
吴北良转身望去,肤白貌美身材棒,一眼润的风情熟女穿着半透明深粉长袍,摇曳生姿。
“韩师姐,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吴北良抱拳微笑。
韩菱姬眉尖儿微蹙:“特意来找我?不知吴师弟所为何事啊?”
吴北良看了看周围,不少弟子侧耳倾听,关注着二人。
“换个地方谈?”少年提议。
“善。”韩菱姬微微点头,将吴北良带去私人宫殿。
片刻后。
韩菱姬给吴北良倒了杯茶:“吴师弟,你可以说了。”
“韩师姐,你觉得褚依菡如何?”
韩菱姬沉吟片刻说:
“褚依菡?小姑娘看起来有些单纯脆弱,实际上很有主见,且很有天分,昨日刚晋升凝神境,十分不错,唯独有一点儿,我不太满意。”
吴北良不由失笑,韩师姐一如既往的性子直,有啥说啥。
“哪一点?”
韩菱姬指了指脑子:“她对你一往情深,明知错付也义无反顾,有些恋爱上脑。”
何止有些,她就是纯粹的恋爱脑啊,而且,还是个脑补怪…吴北良对此也很头疼:“韩师姐有办法让她对我死心么?”
韩菱姬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怪你过分优秀呗!”
吴北良恬不知耻地点点头:“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