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和宋鹏飞两人搬来了徐东家的移动柴火灶。
“锐子,搬一张桌子过来,放我旁边。”徐东放下他手上的移动柴火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二军子,你跟我走。”李锐对着二军子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李锐和二军子就搬来了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子,放到了徐东身旁。
在场的人都在忙碌。
李大富在院子的角落杀大公鸡。
宋兴国把厨房里的盘子,都给搬了出来,放到了木桌子上。
宋鹏飞在水管子底下洗菜。
徐树林和马春芳两口子,蹲在一角,择着芹菜。
李锐把徐东要的调味品分门别类地放到了木桌子上。
“兴国,树林,春芳,还有你们这几个小辈,你们咋不听话呢?你们去客厅歇着,你们是来我家做客的,不是来干活的。”李大富用他手里的刀,割断了大公鸡的脖子,血放干净后,他便把大公鸡给扔了出去。
“大富哥,大家伙闲着,也无聊,不如干点事儿。”宋兴国嘿嘿直笑。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笑着回应了。
“李叔,你咋还不把我们当外人呢?我们不是啥外人。”
“就是,到了你家,我们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你别太客气了,你太客气了,反而不好。”
“大家伙一块干活,聊会儿天,时间也好打发。”
……
李大富听大家伙这么一说,他索性不再说客套话。
客套话说多了,显得生疏。
滋滋滋……
这会儿,徐东开始炒菜了。
菜香味,飘散在整个小院,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今儿中午天气好,咱们就在院子里吃,在客厅吃,放不开手脚。”李锐扯着嗓子,说着。
“在院子里吃好。”宋兴国满脸笑容地响应。
其他人,也都说在院子里吃好。
一盘盘菜,被徐东炒好,放到了木桌子上。
“东子,你炒的这几道菜,都挺不错的,色香味俱全呀!”李大富走过来,瞅了瞅,当即赞不绝口道。
此刻,木桌子上摆放着辣炒白菜、芹菜肉丝、麻婆豆腐,以及滑藕片这四道菜。
这四道菜,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人看了,很有食欲。
“李叔,我们在船上都吃胖了,这都得归功于东子,在船上时,东子做的菜特好吃特好吃,每顿,我都吃三大碗,我爸说我是饭桶。”二军子哈哈大笑,调侃他自己。
“还真别说,你们这次出海捕鱼,谁都没瘦。”李大富一边拔着大公鸡身上的腿毛,一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船上的那五人。
这倒很出乎他的意料。
出海捕鱼,很累的。
一般人出一次海,在海上漂了十来天,都得瘦个好几斤。
徐东倒也不揽功。
他笑了笑道:“是锐子大方,我们才得以在船上吃得好,之前我们在船上,吃的都是最新鲜的海鲜,老鼠斑,还是老虎斑,我们都吃了好几条呢。”
此话一出,徐树林、马春芳和李大富全都瞠目结舌。
不管是老鼠斑,还是老虎斑,都死贵死贵的。
李锐咋舍得吃呀!
要换了他们,他们肯定是不舍得吃的。
“鳕鱼,马鲛鱼,带鱼,龙头鱼,我们都吃过,也就大黄鱼和黄鳍金枪鱼,我们没吃过。”徐东乐呵呵的道。
“不吃好,哪儿有力气干活呀!”李锐顺着他话,笑说了一句。
砰砰砰……
李大富抡起斧头,剁着大公鸡。
一块块鸡肉,被放进了大铁钵子里面。
人多力量大。
一大桌子的饭菜,在中午十二点钟的时间,就被弄好了。
“哎呀,我忘买饮料了。”李锐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家里的饮料不怎么多了。
今儿中午,肯定是不够的。
说罢,李锐便让二军子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一箱饮料过来。
两分钟后,二军子就搬回来了一大箱的果粒橙。
“坐坐坐,大家伙都别客气,到了这儿,就跟到了你们自己家一样,谁要跟我客气,我就跟谁生气。”李大富热情地招待着大家。
“大富哥,你上座。”宋兴国推搡着李大富。
李大富则让宋兴国上座。
一番拉拉扯扯后,大家伙都坐下了。
倒酒的倒酒。
倒饮料的倒饮料。
盛饭的盛饭。
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吃饭期间,大家伙不停地敬李锐酒,弄得李锐不着痕迹地皱了好几下眉头。
李大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自从锐子浪子回头之后,他们家的日子就蒸蒸日上了。
李芳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锐子,咱啥时候再出海捕鱼呀!”宋兴国兴头很足地问道。
这次出海捕鱼,他光拿提成,就拿了8600。
而他儿子二军子,则赚了八万四。
钱,李锐之前已经转给他们了。
能赚到钱,宋兴国自然动力十足。
要持续这样下去,他们再出几次海,他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歇个几天。”李锐倒是不急。
刚回来,他不得和他老婆好好温存个几天呀!
小别胜新婚呢。
昨晚,他都没睡好。
“行吧,明儿我和二军子补充补充船上的物资,以备下次出海捕鱼使用。”宋兴国脑瓜子转了转,然后说道。
船上的燃油,需要补充。
淡水、食品等物质,也要补充。
“锐哥,我再敬你一个。”二军子又举起了酒杯,满脸笑容地敬李锐酒。
“我喝不了了。”李锐摆了摆手,他就差举白旗,投降了。
这样喝,酒神来了,都受不了。
宋兴国拉了二军子一把,脸色阴沉的道:“你咋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呢,锐子喝不了,你看不出来吗?”
李锐顺势说道:“咱喝好,别喝醉,喝醉,出洋相,可就不好了。”
徐树林好像就喝醉了。
他拉着李大富,不停地说,嘴跟个机关枪似的。
有些人喝醉酒了,倒床就睡。
有些人喝醉酒了,跟话妈妈似的,一直说话,一会儿也不消停。
有些人喝醉了,更夸张,发酒疯,唱歌跳舞,大哭大笑。
“树林,你别喝了,你都喝醉了。”马春芳皱了皱眉,她在徐树林耳边小声劝说着。
“我没醉醉,我至少还能两杯,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徐树林挥了挥手,说话时,他嘴巴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