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管家离开了,乔娇娇立刻开始对着李嬷嬷不满的抱怨了起来:
“娘,你怎么就这样认下了,那个乡下来的村妇,明显就是不给你脸啊!”
李嬷嬷脸色很难看,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后才回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是个有脑子有心机的,我们得从长计议。”
“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妇,能有什么能耐?听说长的也不行,不就是仗着将军夫人这个身份吗?”
乔娇娇说着脸上露出怨毒之色,咬牙切齿的撕扯着手里的绣帕,狠声道:
“外面天天都在饿死人,怎么就没让她死在外面呢?真是晦气!”
“闭嘴!”
李嬷嬷赶忙伸手捂住乔娇娇的嘴,她看了一眼外面,确定没什么动静后才小声教育道:
“隔墙有耳,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到了将军的耳朵里,有你的好果子吃。”
乔娇娇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口无遮拦了,可她就是气不过,自从来了将军府,她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娘,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那个村妇明显是不把我们当一回事啊。
听早先回来的下人说,将军对她还挺上心的,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入的了将军的后院啊?我都16了,拖不得了。”
“别慌!”
李嬷嬷微摆了摆手,慢慢坐到桌边,思索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你太年轻,根本就不懂男人。将军现在对她不错,估计就是看在她照顾了妹妹的情分,说多喜爱不太可能。
否则,夫妻小别胜新婚的,将军一个正常的青壮男人,与妻子分别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舍得放下她回军营?”
乔娇娇再怎说也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听了母亲这算是露骨的话,稍微有些脸红,心里却安定了不少。
然后就听李嬷嬷叹口气继续说道:
“这次是我做错了,原本想着给那村妇一个下马威,结果却闹成了这样。”
乔娇娇也有些泄气,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娘~,那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她毕竟是将军夫人,又这么难对付,以后就算我成功进了沈家的门,不也得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吗?”
李嬷嬷也想到了这一茬,当家主母要是个草包好拿捏还好,可要是个精明的,她闺女哪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皱眉深思了片刻,突然就有了主意:
“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忘了那个小丫头呢?”
“娘,谁啊?”
“沈将军的妹妹,沈七月啊!那可是沈将军最后的亲人了,情分自是不一般。
只要你把她哄好了,让她成了我们的人,爱屋及乌之下,以后这将军府,还怕没有你的位置?”
李嬷嬷越说越觉得可行:“那小丫头年纪不大,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多哄哄她,带她玩些新鲜玩意,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跟你亲近。”
乔娇娇听了李嬷嬷的分析,脸上也有了喜意,觉得这法子可行。
两人就开始就着这个主意,商量后面的细节。
而另一边的赵钱,在做完言笑吩咐的事后,就带着柳仙姑马不停蹄的朝着军营去了。
刚到军营入口,就有人在入口等着他。
那人表示,是沈将军吩咐的。
既是沈慕之的吩咐,他就没敢多问,直接带着柳仙姑跟着那个人进入了一个营帐。
“将军这会有点事要处理,马上就能过来,赵护卫你先在这里等会。”
“好。”
没让赵钱等多久,沈慕之就带着魏无修一起进入了营帐。
赵钱看到他们进来,连忙给两人行礼,然后指着被绑着的柳仙姑禀报道:
“将军,这个人是苗族人,出现在了江北城中,她......”
赵钱刚想把事情经过跟沈慕之详细禀报,就被沈慕之抬手制止了: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沈慕之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说完便问道:
“夫人小姐的衣食住行可都安排好了?她们可还满意?”
赵钱先是愣了下,但想到沈慕之对江北的掌控,以及自己在将军府耽搁的时间,柳仙姑的消息传到了沈慕之这里一点也不稀奇。
只是说到夫人,他就有些一言难尽了,只得硬着头皮不是很确定的回复:
“夫人小姐都已经安排妥帖了,应该都还挺满意的吧!”
“嗯,那就好。”
沈慕之没听出赵钱话里的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就将视线放到了被堵着嘴的柳仙姑身上:
“人放在这就行,我自会处理,你后面还是回城里跟着夫人,保护夫人小姐的安全。”
“是!”
赵钱连忙领命,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有些犹豫的看着沈慕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慕之微挑了挑眉,“你还有事?”
“属下,属下有点关于夫人的事,想请将军定夺。”
“夫人?”
沈慕之知道柳仙姑的事情,是因为那事发生在江北城中,在他的人监察范围内。
而将军府都是他的人,就没必要专门监察了,所以将军府发生的事,他此时还并不知道。
沈慕之听了赵钱这话,立刻来了兴趣,很想知道言笑除了在街上拆穿苗族人的骗局之外,还有什么惊喜等着他:
“夫人什么事?说来听听。”
赵钱没敢隐瞒,把将军府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全都跟沈慕之说了一遍。
其中包括搬出他母亲处理李嬷嬷,要改将军府的房子开医馆,以及说他的主院风水不好会克她,然后搬到了沈七月的院子居住等。
赵钱说这些的时候,沈慕之即便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可脸上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出现了一丝皲裂。
特别是在听到言笑说他的院子风水不好的时候,他人都木了。
而魏无修就很难受了,憋笑憋的脸都有些抽筋了,手也掐红了,可顾及着自家兄弟的面子,硬是坚挺的忍着。
赵钱越说头就越低,等说完的时候,视线已经直对自己的脚尖了。
而在他终于禀报完了,以为可以解脱了的时候,营帐里却变得鸦雀无声了,安静的他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