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江渝辞手掌压在她毛茸茸的头上,把人捋至一边。
阮鲤看他不打算纠结表情包的事情,立马漾起了一抹笑,小小的漩涡点在颊上。
“江渝辞,你真的是我的家人了,你太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江渝辞步子快了点,想来是不想听阮鲤那些假意许诺的话。
她跟上去,“你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吧?”
前面的人没回应。
阮鲤扯住他的衣袖,跟着他去了休息室,“那你今天也惹我生气了,我也犯了一个小错误,我们互相原谅好吗?”
“我惹你生气?”江渝辞声线压低了,有种沉沉的闷感。
阮鲤啊了一声,“好吧,是你的朋友,但是你的朋友当然你负责。”
阮鲤看他不回话,又退了一步,“这样吧,我再给你真诚地道歉,这事就过去了你不许和她说是我发的。”
“真诚地道歉?”
阮鲤犹豫,“不过我还没想到怎么给你道歉,准备个礼物?你等我想想。”
可惜阮鲤还没想到,被江渝辞压着肩送了出去,“我要换衣服。”
“你又不全脱。”
“......”
阮鲤站在休息室外,又碰到了回来的护士。
阮鲤心虚地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她这次看清了工牌上的名字,叫谭月。
终于,023这个编号有了替代的名字。
“你今天和江医生出去了吗?”谭月问。
阮鲤点了下头,“嗯,吃饭。”
谭月有些疑惑:“江医生不是一直吃食堂吗,他带你去的?”
“可能他今天也想换换口味吧。”
阮鲤还没忘记谭月在一楼时说江渝辞是渣男。
她小声解释:“其实,有时候人手误也挺正常的。”
“你当时也在旁边?”谭月挑了下眉。
盯着比自己小差不多十岁的阮鲤,兀自说了句:“倒是没看出来他居然还是个宠妹妹的。”
阮鲤懵了下:“你哪里看出来他宠妹了啊!”
江渝辞宠她?
谣言!
“他以前都是在食堂对付两口的,这次出去不就是带你出去吃吗,随时还能看到他回消息,平时不管是哪个,近他身都会被拉开距离,也就你这个妹妹能每天黏在他身边了。”
阮鲤扣了下手,怎么感觉话里话外,她都挺厚脸皮的呢。
“呵呵,可能是吧。”
“能加个联系方式吗?妹妹,我感觉我们也挺聊得来的。”谭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阮鲤尬笑,到底哪里看得出两人聊得来啊,“我,我没有微信。”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用江渝辞的微信吧。
面前的人显然是不肯相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没有微信。
“唉。”阮鲤只好动用自己的演技了,“你也知道,我哥,他很不近人情,为了约束我,把我的手机都收了。”
门被推开,江渝辞从里面换好了白大褂出来,就听到阮鲤开始熟练地演戏骗人。
“江,江医生。”谭月没想到江渝辞就在里面,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江渝辞只扫了阮鲤一眼,越身从旁边离开。
谭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胆子跟在后面问了一句:“江医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会儿给她发暧昧不清的表情包,一会儿又那样冷淡,叫她没必要给他发消息。
阮鲤捂住脸。
囧。
“姐姐,其实......”她也不好意思看着江渝辞因为自己的失误为难。
正想承认下来。
江渝辞开口:“发着玩的。”
阮鲤和谭月都愣住了。
虽说谭月早给江渝辞按上了一个渣男的标签,但在医院里,江渝辞一直是洁身自好没有和那个异性传出过一点点绯闻的。
“过来。”江渝辞扫了阮鲤一眼。
阮鲤立马跟了上去,凑到江渝辞身边,走远了一些才问,“你为什么那样说啊,这样你不就......”
“挺好的,不想一直被问吃的什么。”
阮鲤无言以对了,这是宁愿名声不好,也不想和异性有接触。
这句话一出,恐怕江渝辞在谭月心里就做实了渣男这个标签,也不会再来打扰他了。
阮鲤心里很愧疚,她觉得给江渝辞准备一个诚意十足的礼物。
坐在问诊室的角落,阮鲤拿着江渝辞的手机打开百度搜索。
关键词:礼物,送男性。
仔细想了一下,阮鲤很抠搜地在后面加了一个便宜两个字。
实在是,没钱啊。
除去阮鲤买的床单,她还在江渝辞手机上下单给鱼刺买了小玩具,给自己买了新的发圈和发夹等等生活用品。
她存在江渝辞手机里的钱实在不多了。
阮鲤看了好几条建议。
最终选择了,给江渝辞亲自织一条围巾。
因为,她和江渝辞相处这么久了,发现江渝辞一条围巾都没有,而且,亲自织围巾很显诚意,再者,毛线团真的好便宜好便宜,几块钱就能买!
阮鲤随便看了一下教程,也不难,就下单买了毛线团。
她拿着手机去给江渝辞输入支付密码。
江渝辞看到上面阮鲤要买的东西,看向她,“你不是有围巾吗?”
阮鲤目光很诚恳,“我要向你道歉,亲自织围巾你不觉得很真诚吗?我爸妈都没戴过我亲自织的围巾。”
“我不需要。”
“啊?”阮鲤弱弱回了一句:“那你要什么,我预算不多的。”
江渝辞瞥向手机上订单显示的数目。
确实,以阮鲤的经济条件,也只买得起这种了。
他难得再去和阮鲤纠结到底送什么了,干脆直接下了单。
阮鲤在旁边问,“我还剩下多少钱啊?”
江渝辞把手机还给她。
被阮鲤这句话问住了,阮鲤拿着他的手机买了不少快递,但说实话,那些十几块钱的小东西他算都懒得算。
所以阮鲤到底在他这里还剩下多少钱,他也并不知道。
“没了。”他说。
阮鲤捂着心脏,“你好狠的心啊。”
她拿着手机缩回了自己的角落,“我自己算算。”
她本来是想用江渝辞的余额算出自己的钱。
结果在打开他的余额后,盯着那一排的零数了整整三遍,才确定下来。
算个毛线啊!她那点钱根本动不了江渝辞的一点零头。
人家压根懒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