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的手臂高高举起,那手臂粗壮得如同百年老树上的枝干,而此刻,他的五指弯曲成锋利的鹰爪形状,目标明确无误地直指向卿梦迟。
他的双眼中,凶狠与决绝交织在一起,仿佛与卿梦迟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定要在这瞬间将她擒获。
陆今安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从卿梦迟身上移开,此刻见海盗突袭,他的眼神瞬间如寒星般冷峻。
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剑身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四溢,恰似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流星划过。
他的脚尖在船板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向着那海盗疾冲而去。
刹那间,剑影与海盗的身影交错在一起,金属碰撞所发出的铿锵之声,响彻整个海面,惊得海鸟纷纷振翅高飞。
卿梦迟在陆今安的身后,一颗心紧紧揪起,她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被那海盗身上佩戴的一块奇异晶石所吸引。
那晶石大约有成人拳头般大小,形状圆润,通体散发着一种幽蓝深邃的光泽,那光泽仿佛是来自无尽深海的神秘召唤。
在陆今安与海盗激烈的打斗过程中,那晶石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微光。
起初,这光芒微弱得如同清晨时分,远方天际线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晨曦,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
但随着打斗的持续升温,那光芒却像是被逐渐唤醒的沉睡巨兽,愈发强烈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海盗也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源泉。
他原本就迅猛无比的攻击,此刻变得更加凌厉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足以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逼得陆今安只能步步后退,勉强招架。
卿梦迟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晶石必定非比寻常,说不定这就是海盗们异常勇猛的关键所在。
于是,她提高了嗓音,清脆的声音在战火纷飞的海面上依然清晰可闻:“陆今安,把那晶石取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陆今安闻言,心中亦有此念。
“好。”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坚定,趁着海盗一招使老的瞬间,脚下步伐陡然加快,整个人的身形快如闪电。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灵蛇般精准地割断了海盗身上系着晶石的绳子。
刹那间,一股强大得超乎想象的力量从晶石内如汹涌澎湃的江河一般,顺着陆今安的手臂奔腾而入,瞬间贯穿他的全身。
那力量在他的体内呼啸穿梭,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气血翻涌。
而反观那海盗,在失去了晶石的庇佑之后,就像是一个被抽去了灵魂与脊梁骨的行尸走肉。
他原本凶狠无比、充满斗志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生命的光彩在这一刻全然消逝。
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好似一片在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与力量源泉,最终“扑通”一声,瘫倒在船板之上。
众人眼见着陆今安取下晶石后海盗瞬间瘫倒的惊人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刹那间,整个战场的局势发生了微妙却又关键的转变。
原本因海盗们异常勇猛而陷入苦战的官兵们,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士气大振。
但见能如此快速的将勇猛的海盗们制服,他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效仿着陆今安的举动,朝着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海盗们冲去。
一时间,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以及海盗们的哀号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烈而混乱的海战乐章。
那些海盗们,在失去了晶石所赋予的神秘力量后,仿佛被打回了原形。
不,应该说比之原形还要差距千百倍。
他们原本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变得脆弱不堪,每一次官兵们的攻击都能轻易地突破他们的防线;他们那迅猛无比的攻击也变得迟缓而无力,手中的武器仿佛有千斤重,再也难以挥舞出之前那般凌厉的招式。
更有甚者,直接虚弱的倒下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们的眼神中,狂热与残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绝望,就像一群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面对步步紧逼的狼群,只能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为首的海盗见大势已去,心中暗叫不好,他那狡黠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后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呼哨。
这呼哨声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与求救信号。紧接着,他转身便想带着手下们夺路而逃。
他的动作极为敏捷,几个箭步便冲到了船舷边,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入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冷夜寒岂会容他这般轻易得逞。
冷夜寒一直留意着海盗头目的一举一动,就在那呼哨声响起的瞬间,他的身形已然如鬼魅般动了起来。
他脚尖轻点船板,整个人如同一只在海面上翱翔的海燕,几个起落间,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拦在了海盗们的必经之路上。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在狂风之中,手中长剑高高举起,而后猛地一挥,剑指苍穹。
刹那间,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这气场仿佛有形有质,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海盗们的去路死死堵住。
海盗们被冷夜寒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所震慑,他们的脚步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冷夜寒见时机已到,乘胜追击,他大喝一声:
“擒贼先擒王,把那领头之人给我拿下!”
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海面。
手下们得到命令,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海盗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这绝对的实力与人数优势面前,海盗首领一行人彻底放弃了抵抗,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