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芜去看她妈,护工正给阮丹青清洁身体。
阮青芜就帮着翻身擦洗,又亲手给阮丹青做了全身按摩。她希望阮丹青能快点儿醒来。
陆槿说自打那天阮丹青动了一下,之后再也没有动过,应该多陪、多跟她说说话,或许醒的快一点。
阮青芜承诺会每天抽一小时过来,斟酌了一下,问起他对颜兮的态度。
陆槿笑着反问她为何只问颜兮,不问林浅?
阮青芜却道:“颜兮太单纯,林浅感情阅历比我都丰富,哪里需要我问。”
陆槿不怀好意的试探着。“那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阮青芜点点头,陆槿想了一会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异性?”
阮青芜实在没想到,陆槿的问题直接又尖锐。她回答不上来,“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真要说,合眼缘的算不算?但不能花心,”
“哈哈”陆槿掩饰的笑了笑。“我怎么觉得你的回答在针对我呢?”
阮青芜不屑的瞥他一眼,“是个女人都不想要一只花孔雀。”
“喂,你过分了啊,我那是多情,不是花心。我在挑选适合我的另一半!
陆槿像个炸毛的刺猬,跳了起来:“我可不像某些人装模做样,爱在心口口难开!我喜欢就去追,不喜欢就分手…”
“总之,你不许伤害颜兮!否则,我跟你没完!”阮青芜扔下威胁的话就走。
陆槿恨恨的跺脚:“这脾气也只有阿墨受得了,幸好当时我没下手。”
凌峰看见阮青芜从医院出来眼睛有点发红,就知道她去见阮丹青了。
“你妈怎么样了?”
阮青芜吸吸鼻子:“还是那样,陆槿让我最好每天都来一趟。我想着,每天晚上过来,这样不耽误工作。所以,教授我这段时间不能加班太晚。”
凌峰闷闷的应着。“这事,我会去跟老赵说。”
阮青芜把车开去诊所那条街,让凌峰取车,跟他约好下午两点在刑侦大队见,就回诊所见许诺。
许诺给了她一个号码,说是帮她找的性咨询师。阮青芜知道许诺做事一向靠谱,谢了她。
许诺再次建议:“青芜,还是先尝试我说的那个办法吧!”
“我会考虑的,”阮青芜问起许诺的事。“你跟秦文龙还没修成正果吗?”
许诺叹口气:“就大龙这样子,我爸妈那过不了关。快过年了,他们又开始逼我相亲,头疼啊!”
“那你怎么打算?”阮青芜喝了口水,摩挲着杯子。“你认定他了?”
“我也不知道,”许诺茫然的扶着额。“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吧!”
阮青芜看看时间不早说还有事,离开诊所去了江家。
今天是江宇五十岁生日,阮青芜买了生日蛋糕,还给江宇带了两盒上等大红袍。
江宇爱喝茶,喝茶还挺讲究的。阮青芜并不了解他的喜好,而是在许诺那里看到的。
许诺家里开律所的,大哥是宁城有名的大律师,二哥干私家侦探。
当阮青芜在许诺电脑里看见宁城富人榜的表格,无意瞄见江宇榜上有名,就关注了一下。
虽然江宇不好,可哪有人不期望父母的爱呢!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鬼哭狼嚎,是女的。
大门没锁,阮青芜推开门就看见两个女人在打架,旁边围着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如果不是柳姨爬出来扑到她跟前,阮青芜真会以为走错了门。
“大小姐!大小姐,你快救救太太吧!他们要把太太打死了…”
阮青芜听见柳姨对她的称呼不由皱紧了眉头。呵斥道:“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家大小姐!”
柳姨抱住阮青芜的腿,高呼:“你们有事跟大小姐好好说,不要打太太啊!”
明显柳姨是想转移仇恨值,七八个人都把目光聚向阮青芜。
阮青芜一脚将柳姨踢开,冷冷道:“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罪,处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与者,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2年。我刚报了警,你们继续打…”
一个长脸的中年男人嚷嚷起来:“你算哪门子的葱?楚锦这个贱人跟江宇霸占我姐和姐夫的财产,偷走他们的儿子,现在把人还送进监狱,我们不打她打谁?”
阮青芜心里笑笑,原来是楚锦嫂子,楚陌的亲妈找上门了。真是报应啊!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要不要趟这浑水?最后决定为了楚陌还是插一脚。
“你说的她儿子是楚陌哥哥?”
揪着楚锦头发的女人甩开楚锦,站起来上下打量阮青芜。
“你就是江宇前妻的女儿?”章一倩慢慢逼近,问的话很犀利。
“你是来给江宇过生日的?害我儿子的事你有没有参与?我儿子进监狱,她女儿失踪,就剩你一个好好的…你的手段真可以”
阮青芜瞪大眼吃惊看着楚锦:“楚姨,我就是来给爸爸送生日礼物的,你不想我来也没必要找人演戏,诅咒自己儿子和女儿。”
楚锦被章一倩的话刺激了,瞬间发疯似的往阮青芜身上扑,嘴里骂骂嘞嘞。
“你这个没良心的扫把星,为了报复我们,把这家弄的四分五裂…啊啊我打死你…”
“楚陌哥哥你快出来,楚姨发疯了!”阮青芜怎么会被她随便靠近,抬手用茶叶一挡。
茶叶罐子是铁质的,楚锦的眼角磕在包装袋的尖角上,疼得捂住眼睛往地上一倒,大喊柳姨的名字。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柳茹快去打电话,让先生回家…”
阮青芜看的真切,楚锦只是划了一下,故意夸张,就是为了把他们赶走。
面对前楚家大嫂的这些娘家人,她也有点发怵。所以不管他们说什么,她只装作不知道楚陌和江绿蘅出事了。
万一没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他们连她一块揍,那她可是亏大了。
“呀,我不是故意的,幸好楚姨没流血。”阮青芜惊恐失措的扔了生日蛋糕,偏巧掉在长脸男人脚下。
那男人听了阮青芜的话眼中冒火,根本不信楚锦伤了。一把扯开蛋糕外包装,将塌陷的蛋糕糊在了楚锦脸上。
阴恻恻的笑道:“哼,这才叫看不见了,你这个阴险的女人!”
又抬头对章一倩说:“姐,我们打她还脏了手,不如给她醒醒脑。表弟,你去搞盆冰水来…”
阮青芜这时已经退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