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替楚暮来看笑话,你告诉他,我曹敏惠还轮不到她看笑话。”曹敏惠睨了他一眼,重又收回视线,将面前的空杯斟满,抬手正欲一饮而尽。
可酒杯到了嘴边,却突然多出只手,将酒杯夺了过去。
曹敏惠没好气看向他,许谦枫眉梢扬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股子玩世不恭的痞气,“你以为看你笑话的是楚暮?你不觉得这件事透着很多蹊跷吗?”
“什么意思?”曹敏惠微醺的眸色厉起来,打量着许谦枫。
许谦枫敛了敛嘴角,似有若无的一笑,但隐在黑暗中的那抹眸色讳莫如深,嘴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不觉得进邮轮进的太顺利了吗?以易亦辰的性格,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曹敏惠耐心全无。
“呵呵。”许谦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话到深处却突然话锋一转,无事关己道:“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明白。”
曹敏惠脸上的戾气散了不少,许谦枫买起了关子,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一个女孩子经常在夜店徘徊,多不安全。”
“再说了,你爸妈会担心的。”
听到‘爸妈’二字,曹敏惠轻扯唇角,眼角眉梢都是讽刺。从邮轮下来后,曹军和程珍如只给她送了枚避孕药,其他一句关心也没有。
就连她每天早出晚归,他们也视若无睹。曹军甚至没给她一点关心,反而怪她愚蠢,连给楚暮下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恐怕,他俩现在正在背地里骂她蠢吧,怎么会关心她。
“他们不会担心我,只会嫌我碍事。”曹敏惠的眸色暗下来,抬手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
“怎么会呢?毕竟是亲生父母,哪会真的不喜欢你。你要多体谅体谅他们,以前我妈也经常揍我,但我生病,她又心疼的不得了。你特别多想。”许谦枫颇有点过来人姿态,但一双眼睛睨着她,带着几分审视和嘲讽。
她生病的时候,父母正在忙着工作,连她高烧住院,都没来看一眼。天下的父母是不一样的,这么多年,她看明白了。
“我不过是他们的棋子罢了,爱……”话说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多话了,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儿?”
许谦枫收回审视的目光,淡笑道:“确实不关我事,我只是担心你。那天在船上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我只是心疼你。”
曹敏惠:“心疼我,还一直帮着楚暮,你今天这么说楚暮知道吗?”
“我那是在帮你,你怎么看不懂呢?易亦辰现在正是对她上头的时候,你摧毁她,不就[1]等于摧毁易亦辰吗。
而且你还在科华团建时做这件事,全公司的人都在,这就是活生生的打易亦辰的脸,也难怪他这么生气。”
说着,他停顿下来,喝了口酒才继续说:“你爸爸从来没把易亦辰当回事,打心眼里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