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曹军狠狠给了曹敏惠一巴掌，白皙的脸上顿时一片青紫，嘴角流出猩红的血来。
程珍如心跟着一紧，可瞧着曹军正生气，张开口的嘴又紧抿，只是担忧的看了看曹敏惠。
曹敏惠却像是没有感觉般，麻木不仁的待在原地，连同眼神都是呆滞的。
曹军：“混账东西，简直自轻自贱。把自己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比。”
“难道不是吗？给楚暮下药，想用我的人去跟亦辰哥换芯片项目。如果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你怎么不让姐去，不让哥去，偏偏让我去。”
简直受够了曹军的暴力和冠冕堂皇，曹敏惠周身的寒气逼人，说出来的话更是冷若冰霜。
“你哥你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曹军脱口而出，下一秒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赶忙闭嘴，但其实还是一如既往的逼人。
曹敏惠骇住，原来他也知道下药这样行径是卑鄙的。一个父亲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做这样卑鄙的事儿。
胸腔腾腾的怒火往外冒，她真恨不得杀了曹军，“那我就可以？你把我当什么，你谋利的工具吗？”
“你！”曹军气急攻心，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血压更是高的吓人。
程珍如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
曹敏惠却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抬脚上楼。
曹军却不肯放过曹敏惠，一把拉住她。
“放开。”曹敏惠一把甩开曹军的手。
他踉跄着朝一旁倒去，为女儿突然的叛逆感到震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曹敏惠，却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余光瞥见身旁的程珍如，他指着她的鼻子，将怒气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瞧你生的好女儿，被人白嫖不说，连基本的智商都没有。”
白嫖？
如果不是曹军的馊主意，她会被别人白嫖吗？
程珍如只觉得浑身一紧，心头慌的厉害，她正要替曹敏惠说话，却看见曹敏惠充满杀意的眼神，正恶狠狠的看着曹军。
她拿起一旁的花瓶，程珍如尖叫出声，“敏惠，不要。”
话音未落，曹军回头，曹敏惠拎着花瓶，咬牙切齿朝他的脑袋砸下来。
豆大血压从额间流下来，曹军疼龇牙咧嘴，曹敏惠却没打算放过他，拿着自己的包重重的砸下去。
曹军忙不迭的躲，但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但曹敏惠显然杀红了眼，见曹军只有应付之力，毫无还手之力，她捡起地上花瓶碎片，朝着他的肚子刺过去。
手掌长的花瓶碎片完全刺进腹腔，鲜血瞬间涌出来。
“啊！”曹军惨叫出声，猩红的双眼瞪住曹敏惠，眸色中的震惊难藏。
“敏惠！”程珍如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敏惠，又立即去检查曹军的伤口。腹腔的鲜血大股大股的往外流，不知道是不是刺破的脾脏，曹军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程珍如慌不择路，左右打转，嘴上喊着曹敏惠，“敏惠，快叫救护车。快！”
曹敏惠慌了，踟蹰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鲜血散发着腻人的腥味，耳边轰鸣不断，她只看见程珍如在朝她怒吼，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完蛋！
她杀人了。
不能坐牢，绝对不能坐牢。
‘滴滴。’
突然，手机铃声响动，曹敏惠一惊，冒出一身冷汗。她低头一看，是许谦枫。
顿时，胸口一阵暖流飘过，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摁下接听键，一对圆脸里满是惶恐，“许谦枫，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