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方敏已经给自己判了罪，她需要的是赎罪。
宁霏雨完全理解了方敏从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性格到现在做出的选择。
冷静地开口。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道歉不就好了。”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白柔柔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宁霏雨。
“姐姐？”
顺着宁霏雨的态度，白柔柔很快就理解了宁霏雨的话。
“对啊，姐姐说的没错，方敏，如果你认为自己做错了，就应该和你的好朋友道歉。并且这件事里面做错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比你更值得惩罚的人，现在依旧逍遥法外。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你的学妹们和你的好朋友受到一样的虐待吗？方敏，勇敢点站出来！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赎罪。”
赎罪两个字终于触动了方敏。
从刚才那么绝望的状态里面脱离出来，方敏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两个字。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方敏眸子里刚刚燃起的星火又黯淡了下去。
白柔柔几人看的揪心。
可是他们和方敏都不是一个学校的，即使此刻从方敏嘴里知道了真相，他们也没有办法对那个导师做些什么。
毕竟他们现在所了解到的也都是方敏的一面之词。
眼看着所有人好像都被事实打败了一样，宁霏雨出声提醒到。
“你们没有办法的话，或许可以向别人求助。”
说完，宁霏雨还专门顿了顿。
“比如我。”
方敏猛地抬头。
刚才因为回忆起痛苦的事情，此时她的眼睛里一片猩红，甚至看不清宁霏雨的样子。
但她认出了宁霏雨的声音。
语气里满满的不确定，“你教授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宁霏雨语气平淡，好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如果你们这次竞赛拿到了第一名，我就帮你。”
我就帮你。
不是我可以，也不是我愿意。
方敏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宁霏雨完全地照顾到了方敏情绪的方方面面。
如果她直接帮方敏的话，方敏未必会信任她，或者干脆因为自己没办法回报而直接拒绝。
但宁霏雨一开口就已经提了条件，方敏不会拒绝的。
无论说，这一开始本来就是方敏的目标，还是说哪怕为了宁霏雨刚才的承诺。
方敏都会答应下来的。
既然已经说好了，宁霏雨语气有些无奈。
“把眼泪擦干净，你们都给我精神一点。国际竞赛的第一名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们真的有把握拿下抢答题的分数吗？”
有了宁霏雨的承诺在前，现在当然是她说什么，白柔柔他们就应什么。
一扫刚才阴霾的心情，每个人都付出了百倍的专注力。
大家好像都回到了当初考研考博的时候，认真，热血。
霍璟宴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宁霏雨和他们的互动，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他的宁宁又聪明又善良，明明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帮助别人却还总喜欢找些借口。
真的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