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陈芒义无反顾的接你回来,让你住在他的公寓里,一点也不觉得你是负担是责任,而感觉到痛苦吗?”
陈文婷道:“因为他觉得当初不该误会我,不该让我独自承受这一切,他心里愧疚。”
简约摇摇头:“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也不爱我,我们只是都被情伤害过,心里很坚硬,在感情一事上很难再动情,订婚结婚只是觉得我们彼此合适,可以组建一个家庭,搭伙过日子。
所以你不必撮合我们,我们现在退一步,退到朋友的位置上,也挺好的,你不是他的负担,也不要想着耽误他,拖累他,他喜欢你,就会甘愿为你做一切。”
陈文婷嗫喏了一下嘴唇,没有说出话来,她也没想到陈芒心里还有她吧?
可是她这个样子。
“我觉得你们相爱了这么多年,应该彼此了解很深,这段感情如何,应该顺其自然,不应该单方面决定斩断,这对陈芒不公平。”
陈文婷千言万语,最后只道:“简简,谢谢你,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简约从陈芒的公寓出来,就去了医院,准备药材。
刚到药材室,室里的两个小护士就道:“简医生你回来了啊,你见着你亲戚了吗?”
简约愣了一下:“什么?”
“那就是还没见到啊,有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对夫妻过来找你,说是你家亲戚,找你有事。”护士摸不准这是什么亲戚,也不好多说什么。
直觉觉得这亲戚不是多么稳重,东看看细看看的,还打听简约的很多事情,包括和陈芒的婚事。
简约皱眉问道:“他们去哪里了?”
“你刚走,他们就来了,听说你不在,就到处逛了逛,还带了很多家乡特产大枣,分给了各个科室的人呢。”
简约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不用理会他们,如果下次还在医院里到处乱跑,直接按照扰乱医院秩序,让保安请出去。”
护士仿佛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简约清点给陈文婷做药丸需要的药材。
快下班时,听到室外传来了高高的嗓门:“简简你回来了呀?我和你表哥表嫂过来看你来了。”
话音一落,药室的门就被推开,简约眼疾手快过去堵住了他们进来。
这里岂是他们能进来的地方?
“外面说。”
孙爱兰赔着笑脸:“简简,听说你现在可厉害了,在咱们青城看病都很有名气,你外公从小没有白教你啊,他留下的手札这么有用啊。”
简约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秀兰拉出身后的一对夫妻道:“还记得你表哥庆海吗?这是他媳妇秀莲,两个人结婚三年了,还没孩子,这不你大姨着急了,寻思找个医院给他们看看,听说你在这方面是个专家,我们干脆直接找你来了。”
简约看向庆海,庆海对着她笑了笑,头发梳的噌亮,单眼皮贼眉鼠眼的样子,穿着勒紧的牛仔裤,站着的时候也在不停地晃着腿,简约只看了一眼,就恶心的很。
这是孙秀兰大姐家的大儿子,简约还在舅舅家的时候,过年走亲戚,庆海没少带人欺负她。
抓她的头发,用弹弓打她,下雨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进家,都是小事,有一次大晚上黑漆漆的,居然把她给骗到坟墓旁,装作鬼吓唬她,那时候简约才六岁,可被吓惨了。
哭了一晚上,加上冬天那么冷,被村民找到送回家的时候,已经被冻的半死,回去之后就发了几天的高烧,舅舅怕闹出人命,给她拿了一点药,舅妈就在旁边不停地骂她,给家里添麻烦,让家里花了钱,只是几片退烧药而已,能花几毛钱?要不是她自己命硬,恐怕早就死了。
再后来简约长大了,十五岁的姑娘站在那里就是一朵俏生生的花朵。
庆海再见到她,眼睛就直了,色眯眯的眼睛就喜欢盯在她身上,暑假借口想来孙秀兰家里玩,简约被舅妈磋磨,心里成熟的早,她对庆海的目光很是警惕。
晚上洗澡的时候,简约会端了热水在房间里洗,把门栓插好。
庆海居然还撬她的房门,吓的她从那以后,只要他在,就不敢洗。
他出去了,再抽空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