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给陈芒打过去电话,陈芒听了这件事之后,匆忙往医院赶来。
而简约也不能等陈芒来了,再去跟家属解释,小许医生显然担不起事,这件事也说不清,只能调查,然后如果能征得家属同意验尸,就能找到这人到底怎么重伤的,才能查清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她也是医院的合伙人之一,她有责任先来处理。
她吸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出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家属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椅子旁着急的等着,看见医生都出来了,赶紧上前询问:“我丈夫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没有人说话,简约道:“对不起,病人没有抢救过来,已经去了。”
“什么。”女人尖锐的嗓音划过静静的手术过道。
“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丈夫又不是要命的病,你们不是说只是小手术吗?怎么可能会死?谁做的手术?你这么年轻,到底会做手术吗?你赔我丈夫。”
女人爆发的质问声是惊人的。
小许医生道:“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你签的手术同意书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也和你说过了,手术中很有可能发生意外,导致人死亡。”
她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显然女人并不这样想:“你胡说八道,你和我说的是,几率很小,这样的手术还没出过什么意外,也没有失败过。”
“是啊,我说过几率很小,但是并不等于没有啊,这不就发生了吗?”
“你说的这么无所谓,合着死的不是你父母是吧。”女人跳起来就往小许身上扑去,简约在前面,上前去拦,在拉扯过程中,“啪”一声,简约脸上被扇了一巴掌。
“好了,有完没完了,闹有什么用,解决问题才是真的,我问你,你丈夫平时有没有仇家,有没有人想要他的命。”
女人惊恐的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丈夫人缘那么好,怎么会有仇家?”
简约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尽管她表现不明显,但是还是从她眼睛里看到些许慌乱。
看来这人真有可能被仇杀,然后嫁祸给他们医院?能有这样深的计划,还能避开这么多人,在医院里行凶,最重要的是让死者重伤,外表还看不出来,这人不是普通人。
“这个仇家还很厉害,周鹏在厕所昏迷时被人打成了重伤,且外表看不出来,这才是导致他死亡的重要原因,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要了他的命,你如果真想弄明白你丈夫怎么死的,就应该好好想一想,他得罪了谁,且他身边谁有这样的本事。”
“你有证据证明他是被打伤的吗?你们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害死我丈夫,还找别的理由。”
“这件事我们医院不会捂着盖着,我们会申请第三医疗机构过来做鉴定,到时候他是不是因为重伤死的,就一目了然了。”
“反正是在你们医院死的,受伤也是在你们医院受的,你们休想推卸责任。”
“该是我们医院的责任,我们一样也不会推卸。”
按照别的医院的做法,可能会捂着盖着,借着手术台上都有风险的说法,把手术失败都推到病人身上,家属可能会闹一段时间,但是过了这个风口,医院照常开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简约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总觉得这事是冲着医院来的,那人能让周鹏重伤,却又外表看不出来,这分明是有一只手在推着周鹏,故意要他死在手术台上。
如果真是有人对医院不利,简约希望能抓出来这人,不然以后也是个隐患。
所以她再三斟酌之后,还是选择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