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听到动静,醒过来,看到娄煜,她做好了心理建树,就像以前一样,喊他小叔,保持一种对待长辈的距离。
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转过头去,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面对。
“小叔回来了?”简约装作挣脱他的手,想要动一下。
娄煜抱住了她的上半身:“对不起。”
简约发出一声闷哼。
娄煜赶紧起来,紧张的问道:“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娄向暖也觉得他碰到简约的肩膀了,走过来嫌弃的把娄煜拉到一边:“哥,你能不能别添乱?简简的肩膀可是被扎了一刀。”
娄煜坐正了身体:“好,我不碰。”
简约把头歪向另一边:“我有点累,想继续睡。”
娄向暖担忧的道:“你都睡了这么久了,还没睡醒啊?是不是身体又出问题了?我去喊医生来。”
简约摇摇头,闭了闭眼:“真的没事,休息一会就好,小叔去忙吧,向暖陪着我就行。”
娄向暖扯了一下娄煜:“哥,你看你的样子,这是几天没刮胡子了?衣服也皱巴巴的,不会好几天没洗澡了吧?简简肯定是嫌弃你了。”
娄煜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你好好守着她,我一会就来。”
晚上,蔓草就开始头疼不止,就好像有个大虫子在不停的啃咬她的骨血,她以为天天受伤的自己,对疼痛已经不敏感了,可是她却发现,她似乎这才经历世上最疼的感觉。
蔓草发出野兽般嘶吼的声音,又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不敢大声喊叫,只能闷在喉咙里,她用头不停的撞击墙壁,头破了都无法阻挡那种疼痛。
足足被折腾了两个小时,疼痛才渐渐消失,蔓草就像被捉到岸上的鱼,深深的喘息着。
当她刚刚喘过气来,疼痛再次袭来。
蔓草忍不住了,用刀子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或许别处的疼痛能降低头疼。
她捂着胳膊踉跄的来到了大爷的房间。
一头栽倒在他的床边。
大爷要睡觉了,没有戴面具,赫然就是周溪,他看到一身鲜血的蔓草,吃了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
他打开门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这里戒备森严,如果有警察找来,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可是没有动静,蔓草怎么又一身的伤痕。
“头,头疼,药,给我药。”
蔓草捂着头,眼睛通红的要流出血来,瞪着周溪,她知道他是医生,应该有那种止疼的药。
周溪拿了一瓶止疼药,被蔓草夺了过去,全往嘴里倒。
“不能吃那么多,会死的。”周溪只抢过来半瓶。
蔓草匍匐在地上,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没有那一刻想现在这么想死啊。
周溪又去拿了金疮药和纱布,给她包扎了胳膊。
“怎么回事?”
吃了那么多止疼药,蔓草终于感觉到了一瞬间的麻木。
她哆嗦着舌头:“不知道。”
周溪坐在地上,观察着她的样子:“你很像中毒了。”
蔓草哆嗦了一下:“是迷药?”
没想到那简约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不是医生吗?医生不是救人的吗?”
周溪冷笑了一声:“医生可以救人,对想杀自己的人也可以杀人,简约对各种药材玩的很熟练,她能把药材做成救人的药丸,也可以把药材做成杀人不见血的毒。”
他们都太小看简约了。
她狠起来令人佩服呢。
止疼药也不过维持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蔓草的头又开始了。
“杀了我,杀了我吧。”
蔓草捂着头哀求着周溪。
周溪见她疼的五官都扭曲了,做的假鼻子都歪了,但是那双眼睛望着他,那么像她,又给她吃了一些止疼药。
“明天你去求简约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