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赵初景重复道,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祁少爷……不,祁肆,我不觉得,我们是可以相互拜访的关系。”
又在拉远距离。
祁肆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从认识以来,他就发现了,赵初景这人看起来好说话,但实际上却是个冷静的人。
冷静的对待和别人的关系,冷静的对待所有的事。
这样的女人,是他从未见过的,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相当合格的合作伙伴。
所以,他要跟她保持良好且稳定的联系——而这也恰恰是他来这一趟的原因。
“不要这么生分吗,和气生财这不是你说的吗,怎么,赵总是个用完就丢的人?”他笑吟吟的问道,是调侃也是试探。
赵初景果然如他预料般皱起眉,反驳道:“话是这么说……”
“那就行了,”祁肆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干脆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没等赵初景说话,他迈着大跨步走到门前,扔下句“回见”,拉开门走了。
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凌乱的风中。
不是这大哥是不是毛病啊?
过了半晌,赵初景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
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莫名其妙的走了。
她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子,然后低头继续忙工作。
那日之后,白虎时常往她那儿跑,带着些吃的喝的用的,养两个娃也算有他的功劳。
祁肆和突然消失的傅闻礼再也没出现过,就像是擦肩而过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重逢的路人,隐入了人海,再也找不见。
赵初景倒也乐得悠闲,除了去公司,平日就呆在家里,看看书养养花。
要是被不知情的看到了一定会以为她是哪家退休的老干部呢。
月底,周仁派人过来给她递合同,“以谋求共同利益”。
她让人接了,但是何时给答复,却一个字没提,反正周仁都那么有耐心了,应该也不会急这一时半刻吧?
想了半个月后,赵初景终于接住了橄榄枝,派人去对方的公司沟通细节。
约好后,两家约着一起吃饭——酒桌上谈生意,这是商界的规矩,哪怕赵初景是个女人也不例外。
于是某天晚上他们见面了。
这是在新开的“春季大饭店”门口看着富丽堂皇的装修,赵初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选在这种地方,不愧是周仁的审美。
秘书抱着厚厚的一沓文件,跟在她身后,道:“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了来的人有赵竹山,周仁,还有几个不重要的高管。”
这是赵初景的“规矩”,在她面前,不用称呼他们为这总那总的,直接叫名字就好。
“嗯,等会儿看点眼色,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也不安全,”赵初景嘱咐她,“我谈生意,从来不靠酒量。”
秘书的眼睛都亮了,赵总是全天下最好的老板,不仅工资给的多,事儿少,还处处为她着想。
她愿意给她打一辈子工!
正说话间,到了包间门口,秘书赶紧上前,敲了几下门,等到对方应答后才伸手推门,侧身让赵初景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