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是一个工地干活的,您放心,我是没有恶意的。”
看着眼前的张老板,我赶紧解释了一下,这人看面相不坏,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嘴唇也厚,一看就是老实人。
“工地的?你不会是付总工地上的人吧?”
张老板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的表情管理也是顷刻恢复。
“您咋知道的?”
“听说付总的工地最近在闹不干净的东西,失踪了很多工人,我是个阴阳先生,专管阴阳之事,能来找我的工人,肯定是遇到事儿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店里柳红菱的?”
张老板的话说完,我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柳红菱这个名字是我从灵书镇近半年失踪人员名单中找到的。”
“嗯?你能通过一个名字就找到我这儿,看来你不是个普通的工人啊,虽然红菱的名气很大,但也仅仅是在这些大老板的圈子里,普通人并不知道她在我这儿工作。”
“您高抬了,我就是一农村来的,不过最近我好像发现......柳红菱的尸体可能在我们的工地......”
“什么!红菱死了!?”
张老板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的拳头攥了起来,指节都泛白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工地上出的事儿......嗯,我觉得工地上闹的东西生前应该是扎纸人的,想跟您确认一下。”
说完,我就把红纸人的事情告诉了张老板,当张老板听到了红纸人的事儿之后,他反而是放松了下来,随之摇了摇头笑道:
“红色纸人......没有人会扎红色纸人,看来你也是懂一些阴阳之事,那我便给你讲一下,通常情况下,葬礼的主色调为白色、黑色或黄色等较为肃穆的颜色。白色代表哀悼和纯净,黑色象征庄重与悲痛,黄色在一些地区也用于丧葬仪式中以表达对逝者的敬重,没有人会用红纸扎纸人的。”
说完,张老板再次喝了口茶。
“你可能不知道,红菱可是灵书镇扎纸一等一的匠人,虽说煞体会做自己生前做的事儿,但红菱从来都没扎过红色纸人,没有扎红纸人这种说法,那东西肯定不是她。”
而我也是叹了口气,随之也是无奈道:
“我觉得重点应该不是这个红纸人,嗯,这红纸人也许还有别的说法,张老板,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工地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找到了青煞体所在的大概位置。”
我这话一说,张老板就摆了摆手,看着我摆出了一副苦瓜脸:
“你们那工地我可不能去,工地的活是袁正乾的,这已经算是我们圈子里的潜规则了,我要是去了,万一这老东西觉得我抢他的活,那我可就没法混了,而且那东西是青煞体.......红菱只失踪了两个月,就算她是横死,两个月只可能是个白煞体,你肯定找错人了。”
张老板说着,就摇了摇头,一脸的轻松之色。
“啥玩意儿?就因为活是袁正乾的?你连我们工地都不能去?”
听到这话,我也是一愣,这袁正乾这么霸道?
这袁正乾是上次那个孙大师的师父,本来我以为这些人只是正常的竞争,没想到袁正乾居然有这种能量。
“何止啊,这袁正乾看上的活没人敢抢,不过我听说付总把这个活包给了一个年轻人,这下子他算是跟袁正乾彻底撕破脸了,唉,不过一个小孩儿能处理那工地的事儿么,估计袁正乾也不可能给他好果子吃,一个外地人,保不准命都得丢了!”
“呃......他,他还敢杀人呢?现在这可是法治社会,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顿感无语,真是没想到,我居然刚来灵书镇就莫名其妙的把圈子里的大佬得罪了?
而且这位大佬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心狠手辣。
“小兄弟,这袁正乾可比你想的毒,能干到一个行业第一的人,手上咋可能没点人命?我看你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工人,嗯?不对,你懂阴阳之事,还知道青煞体,难不成你就是那付总找的年轻人?但你这穿的......”
张老板说着,就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几眼,脸上的神色也是变成了疑惑之色。
听到这话,我赶紧摆手摇头,连忙否认自己的身份。
现在我可算是等于得罪了霸道的袁正乾,万一泄露了身份,让他整了可就不合适了。
“付总的人咋可能上工地干活呢,因为我干爹也是个阴阳先生,所以这些东西我都懂点儿,今天过来问主要是想知道柳红菱的事,万一我在那个小孩前面解决了工地的事儿,我不就能在付总面前露个脸么......”
“嗯,小伙子确实不简单,我还真是老糊涂了,付总选的人可能会上工地的,谁会这么傻,被大老板看上了还干苦力去。”
听到这话,我脸都黑了。
这跟骂我真没有一点区别,不,这就是在骂我。
“哎,对了小伙子,既然你干爹教了你阴阳之术,不如跟着我干呗?我这比工地轻快儿,还比工地干净,赚的也多......”
张老板看着我说了一句。
“哎呀,谢谢张老板好意,你这活我干不了,我只是略懂一些知识而已,要是让我施展那些咒法,还真是施展不了。”
“没事啊,我可以教你。”
“感谢张老板好意了,这活我是真干不了,对了,咱们言归正传,你不是说柳红菱失踪了么?能不能说说是咋失踪的?”我看着眼前的张老板,认真问道。
也许是刚才闲聊了两句拉进了距离,这张老板明显对我的防备之意少了几分,他递给了我一根烟,看着我说道:
“其实红菱的失踪也不算是个秘密,这件事儿其实我感觉跟袁正乾也有关系,因为两个月前,付总的工地挖出了一些纸人纸马,大家本来都没在意,但从这之后,工人就开始失踪了,付总找了我跟袁正乾我们两家。”
说着,张老板也点燃了一根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