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昊灵君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我的疯狂,它猩红的眼眸中居然闪过了一丝警惕之色!
我的紫红色煞气之刃与天昊灵君的巨大爪子相撞,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颤抖。
那碰撞产生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以我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扬起的尘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环。
我和天昊灵君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退去,我的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才勉强稳住身形,而天昊灵君那庞大的身躯也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此刻的我,心中被兴奋和愤怒填满,身体上的疼痛仿佛已经消失不见,每一根神经都在为战斗而兴奋地颤抖。
我再次怒吼一声,朝着天昊灵君冲了过去,速度比之前更快,身影如一道紫红色的闪电划破夜空。
天昊灵君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浓,它开始左右移动庞大的身躯,试图躲避我的攻击。
我手中的煞气之刃每次挥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和令人胆寒的煞气,那一道道紫红色的光影如死神的镰刀,不断地朝着天昊灵君袭去。
天昊灵君被我逼得步步后退,它那原本不可一世的气势开始出现了动摇。
“你这怪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接着就是正乾堂……你们都得死!”
我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我的攻击越发凌厉,每一次挥舞煞气之刃都像是在演奏一首死亡之曲。
那刀刃上的鬼脸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愤怒,它们发出更加刺耳的尖叫,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寒冷。
天昊灵君在躲避中不断地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它那巨大的爪子偶尔挥出,试图抓住我的破绽。
但我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战斗状态,对它的攻击有着本能的躲避反应。
我们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树木被我们战斗的余波摧毁,断枝残叶漫天飞舞。
突然,我看准了天昊灵君躲避时露出的一个小破绽,我猛地高高跃起,手中的煞气之刃举过头顶,朝着它的颈部狠狠劈下。
天昊灵君察觉到了危险,它急忙用爪子护住颈部,但我的攻击速度太快,煞气之刃还是在它的爪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那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但我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继续朝着它发起攻击。
“你这疯子……居然敢调动符刃中储存了五十年的煞气……就算今天你能活下来,你也会变成疯子……”
天昊灵君那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此刻它的身上已经再次多出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能跟你这祸害人间的邪物同归于尽……也算是值了……也算是对得起干爹给我的骨纹了……”
看着眼前的天昊灵君,我眼前的画面愈发猩红,而我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
我开始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周围的一切都被那无尽的猩红所淹没。
我的身体像是一台失去控制的机器,依旧机械般地挥动着手中的煞气之刃,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可我的灵魂却仿佛在渐渐飘离。
眼前的猩红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我涌来,似乎要将我的理智、我的灵魂完全吞噬。
我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那声音在这一片死寂又疯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回响。
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如雷鸣般轰响,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我的胸膛。
天昊灵君看着我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它试图再次躲避我的攻击,但我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
它那庞大的身躯上又增添了几道新的伤口,黑色的血液飞溅而出,洒落在地,与周围的断枝残叶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至极的画面。
“你这个愚蠢的人类,你会为你的疯狂付出代价的!”
天昊灵君怒吼着,它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却无法穿透那层笼罩在我脑海中的猩红色迷雾。
我已经无法理解它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和心中那股燃烧至最后一刻的执念,持续地攻击着。
我的身体越来越疲惫,每一次挥动煞气之刃都像是在消耗我最后的生命力。
但我已经无法停下,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和守护的信念,让我在这即将被吞噬的边缘,依然与天昊灵君纠缠。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我们的战斗所扭曲,充满了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突然,我的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前倾倒。天昊灵君看准这个机会,猛地伸出爪子朝我拍来。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纤细的胳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纤手手持着冒着寒芒的短刀,直接挡下了天昊灵君的爪子,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身前。
是红叶……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张老板的大喝声!
“殷坚!接着!”
听到这声音,我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转了过去!
身后的张老板把符刃朝着我扔了过来,那符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而张老板似乎也被符刃吸收了生命力。
张老板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也摇摇欲坠。
显然,强行将符刃扔到我身边对他来说是极大的消耗。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符刃。
就在符刃入手的瞬间,一股熟悉而又强大的煞气从符刃中涌出,沿着我的手臂传入我的身体。
那力量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在我的经脉之中,与我的骨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随着这股共鸣,我脑海中的猩红色迷雾开始渐渐散去,意识也如从深海中浮出水面一般,逐渐恢复清醒。
与此同时,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袭来。
之前战斗所受的伤像是被重新唤醒,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但手中依然紧紧握着符刃。
“老殷!你咋样了?”
伯常的声音也是从我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