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煞气……真不是一般煞气啊,光是煞气居然就能伤到我!”
李阳面色惨白,神色有些慌乱。
“不可能啊……我以前炼化过赤煞气,况且现在我骨纹中还有紫红煞气……咋可能压制不住这东西身上的煞气!”
我喃喃自语的看着眼前的赤煞体,这也太不对劲儿了,难不成是叶猛动了啥手脚?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变得焦黑的手臂,此刻已经没了之前那种钻心的疼痛,只剩下酥麻的感觉,仿佛这条手臂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走到李阳的身边,伸出左手拉住他,关切地问道:
“阳哥,你咋样,没事儿吧?”
李阳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啥大事儿,就是被那股力量震到了,缓一缓就好。”
我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阳哥,这事儿急不得,咱先回去吧。胡子在我家,把伤先治疗一下,顺便喝点酒,好好琢磨琢磨这赤煞体为啥这么猛。”
一听到喝酒两个字,李阳原本黯淡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就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两盏明灯,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原本还捂着胸口的手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脸上的痛苦神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喝酒?好啊好啊!我正想喝两口压压惊呢!走走走,赶紧的!” 说着,就拉着我要往外走。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将那赤煞体找了一块儿白布盖上了,并且告诉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不要打扫这个房间之后,我们才打了车。
刚一上车,李阳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问道:
“兄弟,快跟哥说说,你家都有啥酒啊?”
我想了想,随之喃喃自语的说道:
“家里的酒啊?基本都是付总送伯常的茅台吧……”
“茅台?!”
李阳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整个人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颤抖:
“真的是茅台?那可是好酒啊!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儿!”
说着,还不停地催促司机,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
司机师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加快了车速。
李阳一路上都坐不住,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又不停地念叨着茅台的醇香,仿佛已经闻到了那浓郁的酒香,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原本因为炼化赤煞体失败而压抑的心情,也被他这副酒鬼的模样冲淡了不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阳哥,你悠着点儿,等会儿到了家,让你喝个够。”
李阳连忙点头,兴奋地说道:
“好嘞,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今天这事儿虽然惊险,但能喝上茅台,值了!”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李阳的热情也丝毫未减,就这样,我们在他对美酒的期待中,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李阳的热情也丝毫未减,就这样,我们在他对美酒的期待中,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终于到了家门口,我抬手敲门,瑾帛很快就开了门。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伸手接过我身上的衣服,可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在我焦黑的手臂上,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担忧,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殷先生,这是怎么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受了点儿小伤,没啥大事儿,你帮我叫一下胡子吧。”
没一会儿,胡子就胡子拉碴地从楼上下来了。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扣子也没扣整齐,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自从离开了玄明子老前辈之后,这小子基本都是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
“叫我干啥呢……”
可当他的视线触及我的焦黑手臂,整个人瞬间清醒,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嘴巴也张得老大,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煞气侵蚀?你这是咋弄的啊?你有骨纹护体,煞气对你来说就是养料啊!咋还会被侵蚀呢?”
他几步冲过来,围着我的手臂左看右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是赤煞气……唉,没想到叶猛屋里那个赤煞体就是申琳,不过这申琳比三煞子母尸厉害很多,我第一次炼化赤煞体的时候是金叔帮我的……现在让我自己炼,没想到这么难。”
“唉!先别说了,我得赶紧用玄门十三针把这煞气给你排出体外,不然你这胳膊可就废了!”
胡子说完,风风火火地跑上楼,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卷银针下了楼。
他熟练地取出银针,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
就在胡子准备施针时,我开口介绍道:
“胡子,这是李阳,阳哥。这次要不是阳哥赶来帮忙,我可就麻烦大了。”
胡子一边用酒精擦拭着银针,一边抬头看了李阳一眼,笑着说:
“阳哥,我听说过你,元神堂有名的酒懵子,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
李阳听了,哈哈一笑,挠挠头说:
“嗨,都是兄弟们抬举,爱喝点儿酒这毛病改不了。”
我转头对瑾帛说:
“瑾帛,你去炒两个下酒菜,再把伯常的茅台拿来,今天咱和阳哥好好喝一杯。”
瑾帛刚要转身,胡子连忙出声阻止:
“哥,你伤这么重可不能喝酒,酒精会影响治疗,对恢复不利。”
李阳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大大咧咧地说道:
“哎呀,胡子兄弟,你这就不懂了,酒精消毒啊,不喝点酒这多没意思。再说了,胡子兄弟这不是还有你在嘛,有你这玄门十三针,再喝点酒,保准好得更快!”
胡子哭笑不得,无奈地摆摆手说:
“阳哥,你这理论可没依据,喝酒真不利于伤口恢复。”
李阳却不依不饶,拉着胡子的胳膊说:
“兄弟,你就通融通融,今天这事儿太惊险了,我这心还砰砰直跳呢,就当是给我压压惊。”
我看着两人,笑着打圆场:
“行了行了,少喝点儿应该没事,就当是给阳哥的谢礼。”
胡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妥协:
“行吧行吧,就喝一点点,等会儿我施针的时候你可别乱动。”
李阳一听,兴奋地一拍大腿:
“这就对了嘛,还是殷坚兄弟够意思!”
瑾帛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抿嘴一笑,转身去厨房准备酒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