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说:
“阳哥,情况紧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李阳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小老头说:
“兄弟,这就是我师父,你叫他赵叔就行。”
我赶紧恭敬地打招呼:“赵叔您好,这次可得麻烦您帮忙了。”
赵叔微笑着点点头:
“别客气,听阳儿说你们遇到了大麻烦,这赤煞体的事儿我大概了解了,确实棘手。”
说着,赵叔带着我们走到地窖口。
他掀开木板,率先走了下去,我们也赶忙跟上。
地窖里,那赤煞体还静静地躺在角落里,身上蒙着的红布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赵叔走到赤煞体旁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他伸出手,在赤煞体上方缓缓移动,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脸色有些凝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赤煞体应该是三煞鬼童的母体,以我的推断,这三煞鬼童出世之后,等它有了意识,应该会将意识转移回母体,以这三煞尸为身……所以这东西跟一般的赤煞体不同,正常的炼化方式恐怕不行。”
说完,赵叔就背起了手,看着我说道。
“而且这赤煞体好像已经被人炼化了部分,刚才我感觉到这赤煞体似乎是已经跟人的神识有了些联系,阳儿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这赤煞体应该已经被叶猛炼化了部分。”
听到这话,我也是皱起了眉头,想不到这赤煞体还有给三煞鬼童当身体的作用!?
真是搞不懂了,这三煞鬼童出世之后就要以自己母亲的身体为身躯?真是有点……抽象了。
“对,赵叔,确实是这样,现在我们不管用啥方法,都不能用那凶器度化这赤煞体……要是不能炼化这赤煞体,我根本没有对付叶猛的能力。”
说着,我也是叹了一口气。
而赵叔也是看着我,缓缓说道。
“想要炼化这赤煞体……恐怕很难,我目前也没有直接炼化它的办法,不过你是殷天覆的儿子,想必他的骨纹你也继承了吧。”
听到赵叔这话,我也是一愣,这赵叔是啥来头,居然认识我爹,还知道骨纹。
我点了点头,随之肯定道:
“嗯,我确实有骨纹。”
说着,我也是抬起了右手,催动了里面的蓝煞气。
“果然是殷天覆的儿子,有了骨纹,这事儿倒是好办了很多,这样,既然正常不能度化这赤煞体,那就借助骨纹之力先将那凶器先度化,阳儿,把那凶器拿出来。”
李阳盘腿而坐,神色凝重地拿出了紫符。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舞动,结出奇异的手诀,嘴里念念有词:
“神兵火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声响起,紫符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光,散发出淡淡的紫气,缓缓朝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凶器飘去。
然而,那凶器上的赤煞气仿佛活物一般,不仅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紫气扑了过去。
瞬间,赤煞气与紫气碰撞在一起,发出 “嗤嗤” 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息。
只见赤煞气不断侵蚀着紫气,原本明亮的紫气在赤煞气的冲击下逐渐黯淡,最后竟被完全吞没。
李阳脸色大变,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赤煞气太厉害了,根本压制不住!”
李阳喘着粗气说道。
赵叔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我:
“别慌,殷坚,既然如此,你催动骨纹,拿住这把刀。记住,集中精神,用骨纹的力量去对抗赤煞气。”
我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凶器旁,伸出右手,催动骨纹之力,然后紧紧握住那把刀。
刹那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手掌传来,赤煞气宛如一条条毒蛇,顺着我的手臂疯狂地攀附而上。
我只感觉手臂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我拼尽全力,试图用骨纹压制这赤煞气,可那赤煞气太过强大,根本不受控制。
看到这一幕,赵叔神色镇定,说道:
“稳住!老夫助你!”
话音刚落,一张银色的符箓从他手中翻飞而出。
那银符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朝着凶器飞去。
我瞪大了眼睛,这银符我从未见过,上面的符文神秘而古老,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银符刚一靠近凶器,赤煞气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原本疯狂的攻势瞬间停滞,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赵叔双手舞动,口中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那咒语低沉而有力,在这狭小的地窖里回荡。
随着咒语声,银符的光芒愈发耀眼,将整个地窖照得亮如白昼。
那狂暴的赤煞气在银芒的震慑下,开始萎靡,看到这一幕,我不仅张大了嘴!想不到银符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赤煞气在赵叔的银符面前居然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可下一刻,变故突生!这赤煞气中居然冒出了阵阵黑烟!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赤煞气中竟裹挟着一丝丝的黑煞气!我心中一凛,黑煞气可是最凶的煞气,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黑煞气的出现,银符的光芒开始慢慢被压下,赵叔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知情况危急,赶紧转头对李阳喊道:
“阳儿,加把劲儿!不能让这黑煞之气扩散!”
李阳不敢有丝毫懈怠,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催动手中的紫符。刹那间,紫芒大盛,与银芒交织在一起,共同缠绕住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凶器。
带着黑煞气的赤煞气被这双重光芒死死锁住,在光芒中拼命挣扎,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仿佛一头被困住的猛兽,试图冲破束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叔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直接徒手握住了那把被煞气环绕的锈刀。
“嘶 ——”
赵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黑煞与赤煞之气瞬间顺着他的手掌疯狂侵蚀。
他的手掌瞬间变得乌黑,皮肤开始干裂,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滴落在地窖的地面上。
但赵叔没有退缩,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锈刀狠狠刺向赤煞体的胸口。
“噗 ——”
锈刀没入赤煞体,一股浓烈的黑色烟雾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整个地窖瞬间被烟雾弥漫,刺鼻的气味让人几乎窒息。
“咳咳……”
我和李阳被烟雾呛得咳嗽不止,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我们只能凭借着感觉,朝着赵叔的方向摸索过去。
“赵叔,您怎么样了?”
我焦急地喊道,声音在烟雾中回荡。
“别过来!”
赵叔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