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媛如此行径,墨伊郁闷不已。
这对墨家,对她自己,可有丝毫好处?
“伊妹妹,荷包我回去就给妹妹,她一定非常喜欢。”梁佑打破沉默。
“好。欣妹妹还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她做。”墨伊很温柔,光怕刚才的事,给他留了坏印象。
不想梁佑却说:“梁欣年纪还小,想法总变,不用多顾念她。倒是我……”他指了指腰间:“这荷包是母亲给我做的,戴了很久了。你若有功夫,给我做一个可好!?”
这话说的极柔软,但墨伊没理他,心中纳闷: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当着我父母,那么规矩……怎的这会儿……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就给你做!?
她神情变幻的不作答,梁佑也不着急,眉眼弯弯的看她。
墨家不大,两个人走得再慢,也到了大门口。
不方便再再往前送了,墨伊站住脚;“那就送梁佑哥哥到这儿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他也无法,行了一礼便转身迈步,却忽的回头低语:“咱们俩的事,我很乐意。你放心,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脸跟红布似的,落荒而逃。
墨伊站在那儿,又是害羞,又是高兴,又不知如何是好……
凭生第一次,有了这种感受……
……
刚才,果然是墨纹想偷看,结果什么都没看着呢,还差点被墨媛发现了。
连忙退回屋里去。
一会儿杜鹃回来,跟她汇报着:“……没留饭,五姑娘送到了大门,走了。”
墨纹拿着针线,状似无意的说:“……他们俩有说有笑的吧?”
“没瞧见。奴婢凑不过去……”杜鹃挺聪明的,感觉自家姑娘都定亲了,沉迷于此,易生祸端“奴婢倒是瞧见四姑娘了!”
“哼!我就知道!”墨纹一脸的鄙视与嘲讽,却不去想自己都干嘛了。
“姑娘,您可得跟太太说,别回头徐公子上门,她还来这一套!”
“怎么,你还怕她把人抢走了呀!”
“姑娘!”杜鹃急了,自家姑娘有时左性得很,“奴婢哪是这个意思?是怕徐公子看了笑话!说咱们家没规矩,到时,还会小瞧了姑娘呢!”
“……这倒也是!你替我想着点,回头我提醒母亲!”
“是。”
“你还没说完呢,后来呢?”
“遇到四姑娘,五姑娘只打了个招呼。后来,梁公子像是有急事,行了礼就匆匆的走了!”
墨纹歪在那儿,想了一会,才哼了一声:“墨伊就是傻木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福气?若不是我提醒太太……”这话她都说了好几遍了。
“可不是?没想到还真成了!”
杜鹃这话,把墨纹又给刺激了一下!
天知道她有多后悔!
当时真的就是随口一说的啊,根本没想这意谓着什么?!她倒也不是不希望墨伊好……毕竟是亲姐妹。
但是……梁佑,那可是自己盯了几年的人。这以后,如何相处?!
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阻止,可看情形,难啊!
烦躁的拿起旁边的嫁妆单子,咦?她突然看到其中一项……
……
送完人,墨伊直接回了母亲院子。
墨如海还在屋里等,看她快回来得还算迅速,比较满意。
王氏赶紧问:“他说什么了?”
当然不能说荷包的事,“没说什么,刚走几步,就遇到四姐了……”
“怎么会?!”王氏瞪了眼,“这个死丫头!梁佑是什么表情?看她了没?他们说话了没?”
感觉妻子的话难听,墨如海眉头也皱起来。
“梁大哥还有事,急匆匆的走了,并未看四姐,也未跟她说话。”
墨如海一摆手:“好了!梁佑是你看上的女婿,能那么不着调?遇到个女子就得看、就得攀谈?那成什么了?他要真是这样的人,我可不答应这门亲事!”
被丈夫说,王氏抹不过脸儿:“哼!那也架不住墨媛那个……”骚货二字差点说出口,但她知道丈夫一听就会怒,“架不住她那轻浮劲儿啊!关键是,不能闹笑话出来!”
她又恨恨的说:“也真够烦的!梁家知根知底儿,梁佑性子又宽和。也就罢了。徐公子,咱们了解的可不多。他来拜年时,墨媛要再这样……不成!”王氏紧张了。
墨如海冲着墨伊一使眼色,站起身:“回头我再跟大哥说一下。”
向王氏行礼,墨伊跟着父亲出来。
“伊伊,梁佑,你还看得上眼吗?”墨如海小心的问。
“爹……”墨伊不好意思了。
“跟自己爹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爹爹觉得吧……他算不得太出众!只是稳重、踏实。但如果你不满意,爹出面拒了他!”
“爹,娘还感觉是女儿在高攀哪!”
“别听你娘的!爹感觉吧,梁佑对你挺满意的,瞧那傻乎乎的模样……”墨如海咯咯的笑。
“女儿都听父母的。”墨伊不想多说,转移了话题:“爹,咱们得去店里了。事情还不少呢!料这么多,也得跟李奇见面商量一下。”
“成。明天咱们就去!直接走,不跟他们说!”他突然想起来:“伊伊,爹瞧着你送梁家姑娘的荷包很别致。不如再给爹爹做一个吧!这回想要一个紫色的,不要竹子,也不要花啊船啊什么的。回头爹想想绣什么字好。”
老爹吃味了,墨伊好笑,“女儿手里还有给爹做的荷包呢!好几个!回头给您看看,不喜欢再做。”
“喜欢,做成什么样都喜欢!”自己果然是最重要的!
墨伊回了屋,想拿料干活,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装零碎布的箱子。
他……不适合戴缎面荷包,这块深绿色莨绸的,挺合适……绣个什么呢?
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她,脸微红,眼角带笑,温润秀美得犹如一朵刚开的水仙花。
“五姑娘在屋里吗?”来的是墨达身边的丫头,她笑盈盈的:“五姑娘!我们大爷说他也需要个荷包。这是大爷画的样子,照着这个做便是。大爷还说他同窗的荷包,下头还有个丝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