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的事情传进秦府时,苏青璃正在与秦茜下棋。
听完管家的禀报,苏青璃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秦家好快的速度,堂堂一县县令,竟然死的这般窝囊,这么迅速。
“青璃姐,当真不再多待两日吗?”
“不了,出来时日不短了,该回京了。”苏青璃不疾不徐的说道,“更何况我婚期临近,该回府待嫁了。”
“青璃姐,传闻战王冷酷无情,残暴嗜杀,还克妻,你不怕他吗?”秦茜好奇的问道,若是让她嫁给这样一个煞神,她估计早就逃婚了。
“传闻不可信。”苏青璃笑着说道,“看人也不能看表面。”
秦茜神色微变,聂雨生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副天真的柔弱书生模样,可心肠一点都不柔弱,甚至堪称狠毒!
只要想到她所遭受的屈辱,她就恨不得将聂雨生碎尸万段,让他那般容易的死了,太便宜他了!
“青璃姐出嫁的时候,我一定去参加姐姐的婚礼,我要亲眼看看战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是不是配得上青璃姐。”
苏青璃被她这话逗笑了:“能嫁给战王为妻,是我高攀才对。”
“才不是,在我看来,是他高攀了青璃姐。”
“你呀。”苏青璃毫不犹豫的落下一枚白子,“又输了。”
秦茜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嘴角微微抽搐:“青璃姐,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都让你了你三子了,还如何让?”
“小姐,外面来了个人,拿着此物说是要见您。”管家将一支珠花递给秦茜。
秦茜接过来看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把人请进来。”
来人是一个长得鼠眉鼠眼的男人,嘴角一颗黑色的痣,痣上还长了一根毛,那人一笑,毛便跟着晃动。
“你是何人,此物从何得来?”秦茜把玩着手中的珠花,幽幽的问道。
“回秦小姐,小的乃花容院的掌事吴三,此物是从花容院的一位秋娘手中所得,她说她是秦小姐的好友,说小的只要拿着这珠花来见秦小姐,秦小姐便会为她赎身。”
秦茜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本小姐的好友,怎么可能流落到青楼做秋娘?更何况还是你们这种只做皮肉生意的青楼。”
吴三脸色微变,忙不迭的告罪:“秦小姐恕罪,小的回去,定然会好生教训她,叨扰秦小姐,还请秦小姐饶恕。”
吴三暗恨自己蠢,秦家在这杭州城中手眼通天,若是秦小姐真有朋友流落到他们院里,秦家只怕立马就上门了,哪里需要他上门来问!
那个该死的小娘皮,待回去,他定要扒了她的皮!
秦茜将手中珠花折成两截,扔在地上:“你叫吴三对吧,本小姐听闻入了花容院的女子,性子再烈,在你的调教下都能乖顺的跟猫儿一般。”
秦茜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今日,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名不副实?”
吴三吓得腿一软就跪下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小娘皮哪里是秦小姐的好友,分明是秦小姐的敌人!
“请秦小姐放心,小的定能将她调教的跟狗一样温顺,让她舔脚背,她绝不敢舔脚心!”
“很好,管家,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