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兵奔入城中,当即有步兵开道,将道路清理出来,玉廉氏祖孙俩乘坐的马车也被赶到一旁停着让路。
“谁啊,这么大胆,竟然敢拦我们的马车!”玉凤不悦的呵斥道,“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开道的士兵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玉凤,直接将手中的长矛对准她们:“冲撞我家主子者,死!”
玉凤缩了缩脖子,却强撑着道:“我可是战王的表妹,你好大的胆子,连战王都不放在眼里!”
士兵微微蹙眉,战王的名号他还是知道的,但是并未听说过战王有表妹,毕竟战王鲜少与人往来。
一队身穿红色披风的骑兵慢悠悠的过来,为首的是一名青年男子,剑眉星目,五官俊朗,催着马儿朝着马车走来。
“你说你是谁?”
“我是战王的表妹!我叫玉凤。”
男子微微蹙眉:“玉家人,什么时候玉家人可以踏足京都了?”
玉凤只觉得面前人生的仪表堂堂,器宇轩昂,面上浮现一丝红晕:“我们玉家得到特赦,可以回京都生活了,如今我们就住在战王府。”
男子听了,微微一笑:“墨云霆人在北境,你们却住在他的王府,谁允许你们住进去的?”
“自然是战王表哥允许我们住进去的。”玉凤连忙解释道,“是战王表哥来信邀请我们来王府小住。”
玉廉氏见眼前人高大威猛,直呼战王的名讳,便猜测此人身份定然不低。
“不知您是……”
“我是墨云霍。”
“你是二皇子!”京中几位皇子的名讳,玉凤他们还是知道的,毕竟是来京都讨生活,对于不能得罪的人,他们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玉凤连忙搀扶着玉廉氏下车行礼:“拜见二皇子。”
“免礼。”二皇子催着马回到队伍中,“舅舅,先入宫吧。”
镇南将军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祖孙俩:“看上那个小姑娘了?”
二皇子展眉一笑:“没有只是听她提起墨云霆,心生好奇,便去瞧瞧,玉家也没落了,如今是一辈不如一辈。”
镇南将军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瞧上那姑娘,要纳入府中呢。”
“我要的女人,必然是最优秀最耀眼的,庸脂俗粉,我看不上。”二皇子高傲的说道,他年近三十,迄今为止,没有正妃,只因为他眼光太高。
“南疆王女你都看不上,在这京都之中,还有能入你眼的人吗?”镇南将军好奇的问道,这个侄儿十分优秀,可年近三十,不近女色,他曾无数次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他往他的屋里塞过漂亮的女人,也塞过貌美的小生,可他都不曾多看一眼,镇南将军又怀疑他侄儿是不是不行。
好在大夫说他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他这才放了心。
“那就是二皇子吗?”纪晓月看向高头大马上的英姿勃发的二皇子,好奇的问道。
“是。”苏青璃点头,“听闻他性子高傲,又得镇南将军真传,行军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只不过,年近三十,身边却无一妻一妾,他当初躲去南疆,就是为了不成亲。”
“为何?”纪晓月不解的问道,战王二十六才成亲,是因为他一直镇守北境,长年征战,二皇子为何不娶妻?
“我也不知道原因,或许是还没有遇到让他不顾一切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吧。”
纪晓月神色微动,不顾一切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她能遇到吗?
“青璃,这世间真的会有让人不顾一切的感情吗?”
“你相信就有。”苏青璃肯定的说道,“曾经的我,也不相信会遇到让我奋不顾身想要的人,直到我遇到王爷。”
纪晓月知道苏青璃与墨云霆的感情极好,虽然小两口聚少离多,但是战王曾允诺,终此一生,只娶她一人,只爱她一人。
纪晓月在走神之际,手炉从手中脱落,径直掉下楼去,而二皇子骑着马刚好往楼下过,那手炉刚好掉进二皇子的怀里。
“遭了!”纪晓月反应过来,连忙探身出去,刚好对上二皇子看上来的目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纪晓月连声道歉,想要将手炉拿回来,连忙下楼去。
“请二皇子见谅,我并非故意袭击二皇子,而是手滑,手炉脱了手,好在没有伤到二皇子,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
二皇子本以为是谁家姑娘欲擒故纵,可在看清纪晓月的模样后,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纪晓月生得很美,恍若南海明珠,熠熠生辉。
京都中垂涎她美色的人不少,但是却无一人敢上门提亲,一是因为勇毅侯,二是因为她曾落入汝阳吕氏手中,被调教成瘦马。
纪晓月伸出手,希望二皇子将手炉还给她,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充满魅惑,二皇子盯着纪晓月看了许久,然后从怀里摸出一物,放在纪晓月的手中,随即催着马儿离开了。
纪晓月看着手中的玉佩,满脸都是迷惑,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手炉而已,二皇子给她一块玉佩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