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噗呲笑出声来：“真是报应。”
周围也有不少人笑出声来。
张氏趴在地上，努力抬起头怒瞪着小翠骂道：“不准笑。”
不知是不是说话太用力，又掉了两颗牙。
张氏的四颗大门牙都掉了。
小翠乐不可支，少女清脆的笑声在空中荡漾开来，尤为悦耳。
暗影和风影忍不住勾起嘴角。
小翠指着张氏的鼻子说：“哎呀，夫人你的鼻子也歪了，真是报应不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你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小翠喋喋不休嘲讽起来：“夫人，你的大礼我们世子妃不想要，所以你求饶没用，还是乖乖的吞下这个镯子，正好让大家都开开眼，听说吞金一时半会死不了，身体剧痛难忍，你正好吃下去给我们看看，也好告诉大家吞金会死的很痛苦，以后千万不要吞金，更不能陷害别人吞金。夫人，你觉得奴婢说的对不对？”
张氏恨恨的看着小翠，紧闭着嘴唇怕再露出空了门牙更惹来嘲笑，憋着闷气。
小翠哈哈大笑道：“夫人，这就是害人终害己。”
张氏双手撑地想要起身，但却起不来，后背好像压着千斤重的东西，她挣扎两下都不行，于是撒娇的喊：“老爷。”
漏风的大门牙说话真是太好笑，众人忍俊不禁。
郁礼德觉得丢人丢大了，明日清晨街头巷尾都会说起今夜的事。
郁府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丢不起这个人。
可这是给他生了儿子的女人，不能让朗哥这么小就失去母亲。
他慈爱的看向郁聪聪，放低声音哀求：“聪聪，你弟弟还小，饶过张氏吧，朗哥不能这么小就没了娘亲。”
这话一下子戳痛郁聪聪的心。
现在朗哥三岁，这么小不能失去母亲。
可她呢，当年父亲打死母亲的时候她才多大。
郁聪聪的眼眶一下红了：“那你可有想过当年我也不过才三岁，可你让人打死了我的母亲。”
“那是她罪有应得。”郁礼德突然暴怒起来，十几年压在心里的怒气好像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后退。
郁聪聪神色一冷道：“那张氏也是罪有应得。小翠，把镯子塞进张氏的嘴里。”
小翠得令，拿着金镯子就要往张氏嘴里塞。
她等这一刻等很久了，现在兴奋异常。
感觉心中的一口郁气终于要吐出来。
“慢着。”
郁礼德命令道，可小翠只听郁聪聪的，郁聪聪不喊停，她不会停手。
一手捏住张氏的下巴，可惜张氏刚才磕坏颗牙齿，血液流到下巴上，有些滑。
小翠用力掐住张氏的下巴。
张氏痛得用力挣扎，但身子就像被定住动弹不得，任由一只明晃晃的镯子出现在眼前，眼睁睁的看着镯子贴到自己嘴巴上。
她这才知道金镯子原来这么凉，紧咬牙关，不让镯子进入口中。
郁礼德这才发现郁聪聪是真的狠下心想要张氏死。
就是不知张氏为何不反抗，还有刚才那一摔实在是蹊跷。
不知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助郁聪聪。
据他所知王侯将相之家一般会配一些高手在暗处保护主子。
这么看来郁聪聪身边也有。
郁礼德服软道：“聪聪，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饶了张氏就行。”
郁聪聪想到张氏最在意郁府的家产，害怕她跟朗哥抢，于是说：“那就把郁府在安阳城的产业都送给我。用所有的产业换一条命，很划算。”
“绝对不行。”张氏歇斯底里的大喊。
小翠趁机把镯子往张氏的嘴里塞。
张氏“呜呜呜”痛苦的叫着。
小翠又把镯子往张氏的嘴里塞，但镯子实在是太宽，塞不进去，她只能用更大的力气。
张氏惨叫声连连。
小翠不高兴的说：“世子妃，镯子太宽塞不进去，得把嘴巴撕烂才能塞进去。”
张氏的嘴角已经磨出血来，惊恐的看着小翠。
往日在郁府她打骂小翠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小翠一个奴婢如此欺辱。
郁聪聪说：“郁老爷要是不答应，那就撕烂张氏的嘴，把镯子塞进去。”
郁礼德连忙向知府大人求救。
林知府公事公办道：“如果按照张氏的罪行，也是死罪。”
郁礼德彻底崩溃，一边是打拼了近二十年产业，一边是枕边人，他儿子的娘亲。
“聪聪，是爹错了，能不能给你半数产业，给你弟弟留条活路？”
张氏舍不得，但嘴巴里金镯子吐不出去，又恐慌起来。
一动嘴巴嘴角撕裂的疼。
小翠真是下的去手。
这个婢女还不到及笄之年，为何如此心狠，怨毒的眼神看着小翠，含着镯子说话不清楚，依稀能听出来是“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小翠丝毫不畏惧，用力的塞镯子。
“夫人，你如何欺负奴婢都行，但你不该要世子妃的命。”
暗影和风影在远处看到焦急，小翠还是个小丫头，力气太小。若是换做他们，只要一拳就能将镯子推进张氏的嘴里。
可惜他们不能现身。
郁礼德又看向林大人跪下来说：“大人，郁聪聪这样做是草菅人命啊，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当着你的面杀人吧。”
郁聪聪也意识到这点，向林大人福了一礼说：“是我有欠考虑，对不住林大人。”
“郁老爷，那就看在林大人的面子上，你给我八成家产，我就放了张氏。八成家产已经很划算了。”
郁聪聪眼神睥睨，像是神佛降临施舍一般。
张氏呜呜呜，是在哭泣，不是在咒骂。
小翠的心狠让她彻底怕了，那手镯已经撑开她的嘴，口水聚积在嘴里，难以下咽，慢慢顺着嘴角溢出。
流到嘴角伤口之处，让她疼得头皮发麻。
温热的液体划过，一定流了很多的血。
张氏看不到自己的嘴角，莫名的恐慌让她害怕自己会不会流血而亡。
郁礼德无奈的叹气：“好，八成就八成。”
“那就立下字据，防止郁老爷反悔。”
郁聪聪从马车里拿来纸笔。
郁礼德趴在地上一笔一笔书写自己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