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王爷,富通钱庄太大,我要不起。”
郁聪聪说完就打发暗影离开。
小翠小声嘟囔:“我家小姐不缺银子。”
郁聪聪宠溺的看小翠一眼说:“小翠,你家小姐还是很缺银子的,只是有些银子不能要。”
其实郁聪聪近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暗影说的那么夸张。
独一无二的新品首饰就要在店铺亮相,郁聪聪打算把店铺重新布置一番。
另外独一无二的首饰出货数量肯定不如普通货品多,普通的款式也要准备。
甄老六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得给甄老六配几个帮手。
她这段时间去不同的珠宝首饰店,是为了寻找技艺精湛的首饰制作手艺人。
也是在考察市场的花色和工艺,她要制造出更多独一无二的产品。
更是为了寻找以后的合作伙伴。
她坚信自己的想法一定能让琳美珠宝阁起死回生。
此刻暮色四合,郁聪聪站在阁楼上倚窗而望,对面就是珍宝阁。
眼前忽然闪现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郁聪聪一阵欣喜,刚要开口,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消失。
原来是幻觉。
想到裴寂要成婚了。
郁聪聪让自己笑起来,对着珍宝阁说:“裴寂,祝你幸福美满,安康顺遂。”
细想想,她睡了裴寂两年,好像不算亏。
这世间女子想要嫁的男人,早就被她睡过了,一睡就是两年。
若是谢清辞知道,会不会气死。
郁聪聪笑出声来,转念一想,谢清辞肯定不会气死,只会想办法把她弄死。
想到这个郁聪聪打了个冷颤。
除了是安阳王府的义女,她只是个商贾,身份还是不够高。
要成为有身份有地位的商贾才能让那些想要陷害她的人忌惮。
郁聪聪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
她坐到案几前,拿起笔给裴寂写信。
在裴寂成婚前,她决定求裴寂帮个小忙,毕竟成婚以后,她想要再求裴寂会很难。
写好信,郁聪聪对着外面喊一声:“暗影。”
暗影很快出现在窗户口。
“把这封信寄给你们王爷。”
暗影满脸喜色:“好。属下这就去。”
郁大小姐终于想起来要回信了。
郁聪聪看着暗影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喃喃道:“等这件事办好,我与裴寂就再无瓜葛了。”
月色如水又如霜,透着一股子寒意。
郁聪聪躺回床上睡觉,闭上眼睛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想到裴寂身上的香味,又想到裴寂的人。
终是长长呼出一口气,闭目养神。
翌日郁府派人告知杀害刘姨娘的凶手找到了。
郁聪聪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给暗影一个眼神。
暗影会意快速离开。
这几天她奔走在不同的商户之间,让供货商给郁府施压。
郁礼德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人在极度忙碌和疲惫的时候,脑子就会不清醒,容易判断失误。
郁礼德也不例外。
当郁聪聪再次走进郁府的时候,上次被毁坏的小院已经修整好,好像这里从未被毁坏过。
郁礼德满面堆笑,张氏斜睨郁聪聪一眼,郁婉柔热情的要来拉郁聪聪的胳膊。
小翠立刻站到郁聪聪的身侧,没让郁婉柔触摸到自家小姐。
郁聪聪坐在郁礼德的下首。
郁礼德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缓缓开口:“当年的事查清楚了,是刘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害死了她,跟你母亲没有任何关系。”
郁聪聪看着郁礼德假情假意的表情,一言不发。
郁礼德摸不清郁聪聪的想法,吩咐道:“快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妇人被押进花厅里,扔到地上。
那妇人缓缓爬起来,一脸惊惶的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张着嘴磕头,却不发一言。
郁聪聪觉得奇怪看向那女子。
女子胡乱的比划着什么,喉咙口发出呜呜声。
张大的口中看不到舌头。
郁聪聪心下了然,原来他们找个哑巴,想蒙混过关。
“郁老爷,你确定是这个丫鬟做的?你可不要忘了,若是你随便找个人糊弄我,郁府所有的财产就归我了,也包括这座府邸。”
郁礼德眼神闪烁,看向张氏。
张氏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拔掉舌头的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怎么可能会向郁聪聪说出什么。
张氏肯定的点头。
郁礼德坚定的说:“确定是这个丫鬟做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查看郁府下人名录,这个丫鬟是跟着刘姨娘一同入府的,名录里记录的很清楚。还有账本,上面也记录每个月支付给这个丫鬟的月银。”
郁聪聪似笑非笑的看着郁礼德。
准备的倒是很充分,随便找个府里的丫鬟说是刘姨娘的侍女,谁也挑不出错。
可惜……
“郁老爷,你准备的很充分,这个丫鬟不会说话,我问不出什么。”
郁礼德心下大喜,张氏扬起下巴高傲的说: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刘姨娘的事确实与你娘亲无关,老爷也说跟你娘无关,已经还你娘亲一个清白。把你娘亲的嫁妆单子和立下的契书都拿交出来。”
郁婉柔欢喜的说:“太好了姐姐,恭喜你娘亲沉冤昭雪。所以单子和契书是不是可以交出来了?”
郁礼德又叹一口气,愧疚的说:“是我对不起你娘亲,当年错怪她了,以后你娘的祭日我一定多烧纸钱,让你娘在地下过得好一些。”
郁聪聪不说话,欣赏眼前三个人在她面前演戏,沉默不语。
花厅突然变得诡异,郁聪聪就像看猴子唱戏一样。
郁婉柔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变了脸色,咬着唇,眼神中一抹怨气。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交出嫁妆单子和契书吗?”
张氏的眼神也像淬了毒。
“郁聪聪,你是不是打算不认账。”
郁礼德收起笑容,声音严厉。
“聪聪,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郁聪聪随手拿起一旁的才茶杯,漫不经心的打开杯盖,闻了一下,嫌弃的放回原处。
“就是想看你们演戏,看你们能演到几时,不过还真别说,你们三个人上蹿下跳的,跟玩杂耍的猴子好像。”
“你个逆女,敢如此侮辱亲生父亲。”
“郁聪聪,你是不是想耍赖,我看你就是觊觎郁府的财产。”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说我们是猴子。”
郁婉柔泫然欲泣,拿着帕子哭诉,“姐姐说我便罢了,伯父和伯母可是你的长辈,你这是对长辈大不敬。”
郁聪聪端起茶杯扔到郁婉柔的脚边。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