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咬了咬嘴唇,忍住泪水,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来到贾东旭的棺椁旁坐下。
此时的秦淮茹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她知道贾张氏的脾气一向如此蛮横不讲理。
但为了这个家,她一直都在忍耐。
坐在棺椁旁,秦淮茹轻轻抚摸着棺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东旭啊,你走了,留下我们可怎么办呐。”
秦淮茹低声抽泣着。
而屋内的贾张氏,坐在椅子上,脸色依旧阴沉,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夜越来越深。
整个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只有秦淮茹低低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何雨柱一直站在自家的窗户前。
看到秦淮茹后,何雨柱心里五味杂陈。
他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披上衣服走出了家门,来到了秦淮茹身边。
“秦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怀着孕呢!”何雨柱轻声安慰说道。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蒙眬地看着何雨柱:“柱子,我这心里苦啊。你东旭哥走了,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还怎么活呀!”
秦淮茹突然抓住何雨柱的手,哭泣道:“柱子,你帮帮姐好吗?帮姐做一次席面,让你东旭哥体体面面地走,行不行?”
何雨柱被秦淮茹这一抓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看着秦淮茹那充满哀求的眼神,心里一软。
但又想到贾张氏那泼辣的样子,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秦姐,不是我不帮,那贾张氏她……”何雨柱面露难色。
秦淮茹哭得更伤心了:“柱子,我知道我婆婆她不对,可这是为了你东旭哥啊,算姐求你了。”
何雨柱咬了咬牙,说道:“秦姐,行,我帮!”
秦淮茹连忙点头:“柱子,姐会记住你的好。”
何雨柱叹了口气:“秦姐,你别这么说,东旭哥以前也对我不错,我不能看着他走得这么寒碜。”
“不管怎么样,姐都谢谢你!”
秦淮茹紧紧地握着何雨柱手,楚楚可怜地盯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贾张氏的怒吼声,从二人身后传来。
何雨柱和秦淮茹皆是一惊,赶忙松开了手。
贾张氏冲过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好你个秦淮茹,男人刚死你就勾三搭四,不知廉耻!”
秦淮茹满脸委屈道:“妈,您说什么呢?我只是求柱子帮忙做席面。”
“做席面?用得着拉着手求?”
贾张氏不依不饶,声音愈发尖锐。
何雨柱忍不住说道:“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秦姐这不是心里着急嘛!”
贾张氏转头对着何雨柱骂道:“傻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声音没落,贾张氏便冲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见状,连忙躲闪。
贾张氏扑了空,加上用力过猛,根本就停不下来。
快速前冲了四五米后,脚下一滑,瞬间摔倒。
“哎哟!”
贾张氏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起不来。
刚刚躺下的易中海,听见动静后连忙冲出家门。
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住了。
“老嫂子,你这是闹啥呀!”易中海问道。
贾张氏趴在地上,慢慢地翻了一个身,随即坐了起来。
“东旭呀,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你还躺在这里,他们竟然当着你的面勾勾搭搭呀!”
贾张氏一边哭嚎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呐,你媳妇不守妇道,要找野男人了啊……”
贾张氏这么一闹,顿时整个院子人家的灯都亮。
纷纷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不管是前院的还是后院的,全都来了。
李大彪被吵醒后,也连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刚走到家门口,何雨水追了出来。
“大彪哥,怎么了?”何雨水揉着睡眼问道。
“不知道,声音是从中院传来的!你待在家里,我去看看!”李大彪说道。
“我不敢,我和你一起去!”何雨水连连摇头。
“大彪,雨水,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也从家里跑了出来。
“不清楚,去中院看看,听声音是贾张氏!”李大彪摇头说道。
很快,几人来到中院。
此刻,除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之外,全院子的人都来了。
“东旭呀,你睁开眼瞅瞅啊!你这刚走,你媳妇就跟这傻柱不清不楚的,我这当妈的可怎么活哟!”
贾张氏叫魂的声音愈发凄厉,听着无比瘆人。
她指着何雨柱和秦淮茹,拉着长音,哭骂道:“傻柱,你个没安好心的。
平日里就对秦淮茹心怀不轨,现在可算逮着机会了!
秦淮茹,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
众人在一旁对着何雨柱和秦淮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听贾张氏的意思,这傻柱和秦淮茹勾搭在一起了?”
“好像是这个意思,而且还是当着贾东旭的面!这干的哪叫人事呀,就不知道背着点吗?”
“瞎议论啥,贾张氏是什么人,你们还不了解。我看着不像!”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何雨柱气得直咬牙,两个拳头紧攥着,可却拿众人没有一点办法。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颤抖。
“柱子,淮茹,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瞪着一双眼睛,瞪着何雨柱和秦淮茹问道。
“一大爷,我就是看秦姐可怜,答应帮着做贾家的席面,真没别的事儿。”何雨柱着急地解释道。
秦淮茹抽泣着说:“一大爷,我求柱子帮忙,是婆婆她就误会了。”
贾张氏瞬间站了起来,掐着腰,指着二人喊道:“你们少在这狡辩,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贾张氏,你先别吵。”
易中海皱着眉头,然后又看向众人,“大家都先安静,别跟着瞎起哄,事情没搞清楚之前,都别乱说话。”
这时,阎解成阴阳怪气地说:“一大爷,不对!院里已经没有管事大爷了,我应该叫你易叔。易叔,贾张氏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难道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