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脸色煞白,心跳如擂鼓。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王爷,我……”
容珩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眸色深沉,语气却依旧温和。
“茯谣,你无需紧张,只是个故事而已,本王并没放在心上。”
姜茯谣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点头。
“是,王爷,那只是我胡诌的故事,当不得真。”
容珩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
然而,他心中却并未像表面那般平静,那个故事中的细节,与茯谣的某些反应,让他无法忽视。
接下来的几日,容珩看似一切如常,处理政务,陪伴姜茯谣,但暗地里,他却开始了调查。
他先去了姜府,寻了姜茯谣的生母李婉妍。李婉妍见到容珩,受宠若惊,连忙行礼问安。
“王妃生母不必多礼。”容珩虚扶一把,温声问道。
“本王今日前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些关于王妃幼年时的事情。”
李婉妍有些疑惑,但还是知无不言地将姜茯谣小时候的事情都告诉了容珩。
包括她如何被接生婆调换,差点被丢进河里淹死的事情。
容珩听着,眉头紧锁。
这些事情,与那个故事中的情节竟如此相似!他心中疑虑更深。
又去了姜茯谣养父江致明的住处。
江致明见到容珩,也是诚惶诚恐,不敢怠慢。
容珩开门见山地问起了姜茯谣的过往。
江致明回忆着,将姜茯谣如何被自己救起,如何学习医术。
如何受姜家冷落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茯谣那孩子,命苦啊……”江致明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
“从小就受尽委屈,姜家的人,就没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过。”
容珩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姜茯谣偶尔流露出的落寞眼神,想起她对姜家人的疏离态度,心中隐隐作痛。
原来,她并非天生冷漠,只是曾经受过太多的伤害。
离开江家,容珩一路沉思。他将从李婉妍和江致明那里得到的信息,与那个故事中的情节一一对应,发现惊人的吻合。
被调换,被抛弃,被家人冷落,这些都与故事中的“姜茯谣”的经历如出一辙。
容珩从江家出来,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
那个故事,那些细节,都与姜茯谣的经历惊人的相似。
难道,她也是重生之人?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若是如此,那她接近自己,嫁给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和她并无交集,她为何独独选中了自己?
是因为自己的权势,还是,为了复仇?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胸腔翻腾,嫉妒的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无法接受,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人,接近他只是因为权势,只是为了利用他。
他更无法接受,姜茯谣心里或许还有另一个他,一个爱人。
他猛地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朝着摄政王府疾驰而去。
回到王府,容珩径直走向姜茯谣的院子。
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让他感到窒息般的疼痛。
姜茯谣正在院中看书,见容珩脸色阴沉地走进来,心中不由一紧。
“王爷,您回来了。”
容珩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狠狠地扔在地上。
“姜茯谣,你到底是谁?”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姜茯谣愣住了。
她看着容珩,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容珩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接近我,嫁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姜茯谣吃痛地皱起眉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牢牢地禁锢着。
“王爷,您弄疼我了。”
“疼?”容珩怒极反笑,笑声里满是嘲讽和难以置信的痛楚。
“你也会觉得疼?你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装着你那可笑的过去,却利用我来达到你的目的,你还有良心吗?你把我置于何地?!”
“另一个男人?”姜茯谣更加茫然了。
浓厚的困惑和无措在她眼中翻涌,她完全不明白容珩在说什么。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从未有过别人。”
“只有我?”容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着她。
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看清她隐藏的秘密。
“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为了利用我?是为了我这个人,而不是我手中的权势?!”
姜茯谣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冷的深渊,恐惧和慌乱像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