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的脸一下子僵住,他下意识地捏起了腰间的佩刀柄。
眼神开始游移,随即猛地盯紧士兵,像是要护在姜茯谣跟前。
他虽平日跳脱,不显临危深沉内敛,但眼神里已多了几分狠劲。
陆青腰间的佩刀已然出鞘半寸,寒光闪烁,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微微弓着身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对面的衙役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震慑,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手中的长矛直指姜茯谣。
“大胆!”
陆青怒喝一声,刀锋完全出鞘,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
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柄短剑已抵在衙役的脖颈上。
来人正是白术,他眼神冷冽,杀气腾腾,与平日里温润的形象判若两人。
“谁敢动我家小姐?”白术的声音低沉。
县令脸色大变,指着白术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公堂之上行凶!”
白术不屑地冷笑一声:“行凶?你纵容恶霸草菅人命,才是真正的行凶!”
“拿下他们!”县令恼羞成怒,对着堂外的衙役们大声吼道。
霎时间,十几个衙役一拥而上,将姜茯谣等人团团围住。
陆青和白术背靠着背,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敌人。
“小姐,你没事吧?”白术低声问道。
姜茯谣轻轻摇头,眼神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丝兴奋的光芒。
她早就料到县令会狗急跳墙,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白术,陆青,速战速决,不必留情。”
姜茯谣的声音冰冷。
得到命令,白术和陆青不再有任何犹豫,两人冲入敌阵,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白术的剑法凌厉而诡异,每一招都直击敌人的要害。
陆青的刀法则大开大合,气势磅礴,将周围的衙役逼得连连后退。
尽管两人武艺高强,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渐渐地,两人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白术的身上已经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陆青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几枚暗器精准地击中了几个衙役的穴道,让他们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紧接着,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加入了战斗。
这些黑衣人正是容珩派来暗中保护姜茯谣的暗卫。
他们的出现,瞬间扭转了战局。
领头的暗卫对着姜茯谣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姐,属下来迟,请恕罪。”
姜茯谣微微颔首:“无妨,来的正是时候。”
有了暗卫的加入,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衙役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纷纷跪地求饶。
县令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椅子上,浑身颤抖不止。
领头的暗卫走到姜茯谣面前,低声说道:“小姐,五皇子殿下命属下护送您离开。”
姜茯谣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县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吧。”
姜茯谣在暗卫的护送下离开了县衙,留下了一片混乱和恐惧。
姜茯谣刚踏出县衙大门,一股清冽的冷香便将她包围。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便将她紧紧裹住。
熟悉的檀木香气萦绕鼻尖,姜茯谣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容珩?”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事了。”容珩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我在。”
这简单的三个字,瞬间抚平了姜茯谣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片刻之后,姜茯谣从容珩的怀抱中抬起头。
将县衙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容珩的脸色随着她的讲述越来越阴沉,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岂有此理!”他怒喝一声,声音冷冽如冰。
“这狗官,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姜茯谣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
“我已经让人教训过他们了,不必再为这些人生气。”
容珩反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你受委屈了。”
姜茯谣摇了摇头,嫣然一笑。
“我没事,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你总是这样逞强。”
容珩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以后不许再以身犯险,知道吗?”
姜茯谣乖乖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程纪!”容珩对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喊道。
一个身影从树后闪现,正是程纪。他快步走到容珩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