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云国末帝已经完成了献祭的最后一步,他的双脚虽然还是树根的模样,但是,竟然都能从土地里拔出来了。
云国末帝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脚,一抬头就看到半夏直直的冲而来。
“找死。”云国末帝冷笑一声,也抬脚朝半夏而去。
献祭了云盛安之后,云国末帝感觉自己身体的能量已经跟身后那棵大树切割开了。
现在的他不仅拥有神力,还能自由行动了,只要弄死这些不长眼的蝼蚁,他就能离开这里去往另一个世界。
一个能让他长生不死的世界。
不过,前提是得先弄死眼前这几个蝼蚁,敢挑衅他,就该死。
半夏直冲这怪物而来,自然是看到了他双脚可以离开地面,她心里微微一沉,脚步却依旧不停。
到了近前,半夏一剑朝云国末帝砍去,然而,对方只是轻轻抬手,便接住了半夏的软剑。
半夏瞳孔微缩,这怪物徒手接剑,竟然没有受到分毫?
“蝼蚁,劝你放弃反抗,将你这一身香甜的鲜血献给本尊,本尊可以考虑留那几个蝼蚁全尸。”云国末帝嘲讽的看着半夏,施舍般的道。
“蝼蚁你个仙人板板,你他么才是蝼蚁,看老娘干不死你个怪物。”半夏直接爆粗口了。
她狠狠的将软剑一扔,抡起拳头就朝那怪物身砸过去,用武功久了,她那一身的怪力都好久没有用武之地了。
瞬间,接连的砰砰声不绝于耳,半夏围着云国末帝打转,脚踩踏雪速度极快的攻击他每一处要害。
云国末帝大约也是没想到半夏竟然有这么一身怪力,一开始有些懵逼还让半夏打中了好几次。
本就焦黑的身体瞬间变得坑坑洼洼,尤其是左右两边可能有心脏的位置狠狠的凹陷了下去。
这要是个正常人,肯定是死的透透的了,半夏也是怕这云国末帝心脏长在右边才会这么干。
但怪物就是怪物,云国末帝已经跟树木融为一体了,人类心脏的部分也早就纤维化,本不是鲜红跳动的心脏。
就算是被半夏给打扁了,也不妨碍云国末帝依旧好好的站着,甚至还能反应过来后开始抵挡半夏的攻击。
不过虽然半夏的怪力没能直接把他打死,但也是造成了伤害的,从怪物那明显迟缓了些的动作来看就知道。
所以,半夏就打的更来劲儿了。
“该死,该死的蝼蚁。”云国末帝又被打中两下后怒了,他完好的那只手突然高举起来,瞬间一阵沙沙声响起。
半夏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
果然,她余光中,那棵大树再次晃动起来,又落下许多树叶悬浮空中,甚至半夏还看到有些树叶还在调整角度,将最锋利的一头对准了她。
“卧槽,又来。”半夏骂了一句,身体一个转弯就想逃跑。
这么近的距离,她一定会被射成筛子的。
然而,她人才动,腿就被那怪物给抓住了。
“想跑,受死吧,蝼蚁。”云国末帝狰狞的看着半夏,愤怒的嘶吼道。
“该死的是你这个老怪物。”半夏回头怼了他一句,然后运转异能直冲脚下。
瞬间,云国末帝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又在消失。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切断了跟大树相连的根须了吗?为什么力量还会流失?
不对,不对,是这个蝼蚁,刚刚就是她碰了根须,自己的能量才会流失,并不是他以为的寿数到了。
想到这里,云国末帝直接将半夏狠狠的丢向身后的大树,同时操控上千片树叶攻向半夏。
这么密集的攻击,就算这只蝼蚁速度再快,也一定会被射成筛子的,哈哈。
“受死吧,哈哈哈哈哈!”云国末帝仰头大笑。
虽然不能直接吸了这小丫头的血当肥料,但等她死了也还是可以吸的,只是没那么新鲜罢了。
而此刻的半夏有些惊恐的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树叶暗器们,下意识的调整了个姿势,将异能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要害位置,减少受力面积直直的冲向那棵大树。
“他的弱点,那棵树。”
瞬间,云盛安临死前的那句话在半夏脑海浮现,她看向那近在咫尺的大树,抿紧了唇瓣,决定拼死一搏。
大不了就是一死,虽然死过一次后半夏其实更怕死了,可让这个怪物去杀了对她好的连城墨,一直护着她偏心他的师父。
还有禁地外那么多的川军,他们都是因为信任她才来围剿南诏部落的,不能让他们枉死。
而且,到这里来,一开始就是半夏自己不放心跑掉的云盛安才想来的,连城墨他们不过都是陪着她胡闹。
如今陷入如此境地,半夏觉得她有大半责任,所以这个怪物,她势要跟他殊死一搏。
如此想着,半夏心中信念更加坚定,她直直的冲向那一片树叶暗器,无数锋利的叶片扎在她的身上,划开她的皮肤,鲜血洒落一地。
“啊!”太痛了,半夏忍不住痛呼出声。
但,很快她又咬紧了牙关,被上千树叶暗器攻击,说起来很慢,实际上不过几息的时间就过去了。
眼看就要一头撞上那棵大树的树干,半夏忙伸出手去抵挡,免得一头撞上再把自己给撞死撞晕过去。
“砰”的一声,半夏狠狠砸在树干上,又砰的一下跌落在树根处。
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此刻的半夏本就像乞丐装一样的衣服更加破烂不堪了。
不仅如此,原本裸露在外面还没几处伤痕的皮肤已经到处都是划伤,鲜血缓缓流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半夏侧躺在树根处,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她感觉全身到处都在痛,没有半点力气动弹了。
“竟然还没死,你的命倒是很硬。”云国末帝看到半夏眼睛还在睁着,手指也能懂,有些不满意的冷哼一声。
不过,看半夏那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他觉得这只蝼蚁也离死不远了。
正好,没死透的话让他吸干了当肥料,这小丫头的血液可是香甜的很,他吸一口都感觉很舒服了,要是全部吸了,那得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