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阿展!”
周围的诡异变化让三人心下胆怯,但是看到地上五个凄惨无比的同伴,却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其他两人后退几步,往那个叫老宇的人身后一躲,厉声大叫道:
“你是什么人,敢来我们这里撒野!”
“你们为什么要杀这里的孩子?这里的物资充足,足够你们支撑很久,而且在你们被追杀的时候,这里的人还设法救了你们几个狗东西,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王闽的话不含一丝情绪,冰冷的眼光扫过还站着的三人,像是在看三具尸体。
那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杀了就杀了,谁管那么多为什么!”
话音一落,其中一个已经偷偷摸到了沙发侧边,握住一根带着螺旋尖刺的铁棍,脚下力量爆发,眨眼间就跨过了三分之一个房间的距离,手里的尖刺直刺王闽而去。
“臭傻逼!逼逼叨逼逼叨,你以为打游戏啊,还等你说完,看老子直接一棍捅死你!”
那人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手里的铁棍刺穿王闽的身体,把他整个串起来,直接挑在半空中,鲜血直流的模样,眼中不由得兴奋异常。
就在那人即将靠近王闽的时候,一股恐怖的力量顺着一只鲜红的手臂作用在铁棍上。紧接着,一股仿佛连灵魂都能冻结的阴冷力量,瞬间从手臂传入他体内,弥散开来。
他的身体略微停滞,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血手掰过铁棍,调转尖刺,冲着他的下巴扎了进去!
他眼睛突出眼眶。
尖刺带着一股白浆,直冲天灵盖,穿透头顶百会!
与此同时,手鬼头的杀人规律触发。
刹那间,眼前这人身上就出现了无数个血洞,一场血雨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炸开,死无全尸。
血雨飘摇,但是全都在王闽身前半米的范围主动飘开,没有一点沾染到他身上。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带着尖刺的钢棍去势不减,直接越过最前面的老宇,将另一个人举起武器的手臂死死地钉在了沙发上。
“啊啊!我的手,你个杂碎!”
没想到那人被刺穿手臂,却更加狂暴,直接将手臂从钢棍上强行撕裂挣脱,抓起旁边的一把长刀,不管不顾地猛冲向王闽。
“不自量力的狗东西,找死!”
一只小巧的血手再次凭空出现在刀柄上,轻轻握住。
下一刻,那人身体一震,手里的长刀不受控制地调转回去,对着他本人的头颅直接劈砍下来。
“啊……啊……”
那人喉咙里咕噜了两下,像是漏气似的。
长刀落地,他整个人浑身一震,无数血丝从他的皮肤下喷涌而出,化作无数细小的肉丝滑落在地上,仿佛被劈砍了无数刀,几乎被切成了臊子。
至于那个叫老宇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
他就像是一头受惊的野兽,仔细观察眼前的敌人,试图寻找出一丝破绽。
但无论是那人的气势,还是他杀人的手段,都让他的本能在疯狂地警告他:不要动,会死的!
又一个狐朋狗友倒下。
老宇咽了一口唾沫,他其中的一只手遮挡在长袖底下,正在微微颤抖。
“你们刚才说,杀了就杀了?”
王闽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耳朵,仿佛刚才的诡异手段根本就不是他的手笔:
“你们觉得自己比他们强,所以就可以肆意凌辱和杀死他们。那么,按照你们的逻辑,现在的我也比你们强,要你们去死,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王闽的声音并不大声,甚至算得上是平静,却在老宇的耳中如同炸雷一般。
可他因为浑身紧绷,喉咙里根本吐不出一个字来。
“世界上总有人这么贱,有了一点本事,就认为自己比以前弱小的一方更高等,也应该理所当然地生杀予夺。可在更强者眼里,他们也是弱小者,那他们也应该理所应当地给更强者当狗才是啊。明明自己都信这套理论,又为什么会不甘心呢?”
“因为这种人就是贱!”
王闽的声音像是炸雷一样在房间里响起,如同一座爆发的火山。
但是。
转瞬之间,王闽的表情和语气又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有些揶揄地说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说着伸出脚勾了勾:“你要是愿意一点点爬过来,把我的脚底舔干净,我兴许能高兴一点,就把你给放了。”
“我……我舔!”
老宇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似的,两腿一软就直接跪倒在地上,头几乎贴在了地上,和地面的腐土亲密接触。
他仿佛在极力忍耐,只听见嘴巴和鼻子一起喘气的呼哧声,看不到任何表情。撅着屁股,一直挪到王闽脚下。
“舔个脚把你激动地……就是这样,舔吧。”王闽恶趣味地说道。
“吼!”
老宇嘴里发出兴奋的吼叫,左手的长袖突然毫无预兆地爆裂,露出他那只扭曲的臂膀。
他的整只左臂都被一种莫名的藤蔓给掏空了,一直蔓延到他的肩膀处,甚至即将长进他的胸腔,接壤处一片血肉模糊。
那个老宇两只眼睛赤红,一脸兴奋地看着王闽。
“傻逼!还想我给你舔脚,我要把你的头拧下来泡屎!”
这么近的距离,加上他的爆发力,绝对没有人能够躲得开!
一层微弱的红光从那只手臂上延伸出半米的距离,一些红色的诡异花瓣不断飘落,落在地面的腐土上,开始旋转、绽放。
地面的腐土则迅速变成一片灰白的灰烬,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灵异力量。
那只诡异的手臂穿过王闽的胸膛,直直地透了过去。
飞溅的鲜血和骨头碎裂的声音,美妙得让老宇几乎要高潮地喊出声来。
得手了!
杀戮,尤其是这种反败为胜的杀戮,让他天天被这只诡异手臂折磨的灵魂一阵战栗和舒畅。
他迫不及待地抬头看向那个长袍人的脸,迫切地想要看到对方那因为痛苦、悔恨,而扭曲的脸庞。
只是,当他抬头看清眼前这人的面容时,不由得愣了一下,猩红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他这才注意到,和自己眼前贴着的,并不是什么长袍,而是一件普通的长衫。
这个被他刺穿胸膛的不是那个长袍人,而是之前被扔在地上的五个同伙之一!
不明的杀人规律触发。
那个倒霉的同伙被王闽撕裂脊椎,早已浑身不能动弹。紫红色的枝条以他的胸口为中心,沿着身体骨架蔓延生长,刺穿皮肤,绽放出一朵朵鲜红的花瓣,四处飘落,有种诡异和令人战栗的美感。
“啧啧,你这鬼域,比我最萎的时候还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