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赤嵘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其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而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则跪了黑压压一片的人,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眼前这位处于盛怒之中的大人。
赤嵘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跪着的众人,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抑制。他猛地一挥手,大声吼道:“大侍卫!速速将这些没用的饭桶给我带下去!直接押往行刑房!让他们在那里好好反省两个时辰之后,再行放出!”
听到“行刑房”这三个字,原本就战战兢兢的人们顿时脸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有人甚至带着哭腔,用颤抖不已的声音苦苦哀求道:“皇上啊,请您开恩饶过小人一命吧!从今往后,小人一定加倍用心、更加认真地去调查您所吩咐之事,绝不再有半分懈怠,求求您啦!”然而,赤嵘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一脸冷峻地站在原地,显然没有丝毫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赤嵘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那些被强行拖走的人,他们一边挣扎着,一边发出凄惨而又绝望的哭喊声,那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直到这时,赤嵘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一些,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
“哼!这些没用的废物,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妥当!跟顾破和顾赦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真不知道养着他们有什么用!”赤嵘愤愤不平地嘟囔着,言语之中充满了对那些人的鄙夷和不满。
然而,此时的赤嵘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院落里,顾宴甚正与他一直以来认为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心腹铁一密谋着如何将他彻底扳倒。
只见顾宴甚面色阴沉,压低声音说道:“铁一,你准备拿什么和我合作?你知道的,我既然能给你解蛊,也能随时给你下更厉害的蛊虫!。”铁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心,回应道:“放心吧,顾少。我肯定会拿出百分百的诚心来合作。”说完顾宴甚几人凑在一起,小声商议着每一个细节,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张开,等待着赤嵘自投罗网……
这几个人究竟在商议着何事呢?除了那几位当事者之外,其他人可谓是一无所知。然而,可以明显地看到,这几个人开始变得异常忙碌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们不停地奔波操劳。
就在这一天,赤嵘忽然派遣手下之人前去传唤铁一前来相见。接到命令后的铁一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动身前往宫殿。当他踏入宫殿大门时,一眼便瞧见赤嵘正脸色阴沉地端坐在那里,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人不寒而栗。
铁一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快步上前向赤嵘行礼问好。随后,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赤嵘开口问话,整个宫殿内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铁一,这次我找你来是想有重要的事情让你带着你的队员去做!”赤嵘双手背负于身后,在宫殿之中来回踱步,面色凝重地审思了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铁一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但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躬身抱拳,恭敬地说道:“敬请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过后,铁一满脸震惊之色,脚步略显踉跄地从宫殿里走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赤嵘让他做的事情居然如此匪夷所思——竟是要他先给自己的其余九名队员下蛊!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说……赤嵘已经发现了什么?可是,大家一直以来都是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兄弟啊!铁一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赤嵘可真是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啊!他不仅要求那人给其兄弟下蛊,还额外赐予了他一部分蛊虫,并严令他务必将这些蛊虫悄悄地放置到顾宴甚及其同伴们的身上。赤嵘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妄图借助蛊虫来操控他们的心智与行动,从而逼迫顾宴甚乖乖地交出他那已逝双亲所遗留下来的珍贵资料以及某些独门功法。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就连铁一也对此感到迷惑不解——赤嵘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获知了顾宴甚的父母在离世之际留存有如此重要的功法留予其子呢?这个谜团犹如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着整个事件,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真相。
铁一深知时间紧迫,不敢有丝毫耽搁。他心中清楚,既然决定与顾宴甚展开合作,那就必须将此处所发生的一切事宜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他。于是,趁着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之时,铁一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顾宴甚的府邸。
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顾宴深那轮廓分明的脸庞。铁一快步走到桌前,压低声音,将赤嵘交代给他的任务详细地向顾宴甚叙述起来。随着话语的流淌,顾宴甚的眉头渐渐紧锁,眼神也变得愈发凝重。
待铁一言罢,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他们开始低声商议起应对之策来。每一个细节、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被他们反复斟酌、推敲。终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几人的应对方案逐渐成型。
事不宜迟,铁一与顾宴甚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后,便匆匆起身离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只留下那微弱的烛光,依旧在寂静的房间里微微跳动着......
沈父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铁一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唉,这铁一啊,看来是真心实意想要与咱们展开合作了。哪像那顾破,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简直就是个两面三刀、阴险狡诈之徒!”说罢,沈父不禁皱起眉头,似乎对顾破的所作所为仍旧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