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你怎么样了?”沈母满脸焦灼地询问着自己的女儿,声音颤抖不已,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与关切。而此时,沈父、沈修明以及顾宴甚三人,则迅速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他们如临大敌般警惕地摆起战斗姿势,将受伤的沈玲紧紧地围护在中间。
同样躺在地上被侍卫保护赤嵘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呵呵,你们不必如此紧张嘛,今日我可没打算对你们如何。这场只不过是我与沈玲之间小小的一场比试罢了,咱们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呢!”说到此处,他突然将目光转向了顾宴甚,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继续说道,“你说是吧,顾宴甚!别忘了,你那父母可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不过,想要找我报这杀父之仇,尽管放马过来就是,我随时随地都恭候大驾!”
“你!”沈修明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涨得通红,他那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将眼前的赤嵘撕成碎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顾宴甚眼疾手快,猛地伸手一把拉住了沈修明,沉声道:“修儿,莫要冲动!不必理会此等小人的口舌之快,他的项上人头,我自会亲手取下,以解心头之恨!”言罢,顾宴甚用充满杀意与不屑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赤嵘,随后便转头看向沈家父母和沈修明,语气坚定而沉稳地说道:“伯父伯母,还有修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带受伤的沈玲速速离开这宫殿的宴会厅吧。”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赶紧离去。
于是,一行人在顾宴深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护着受伤的沈玲,快步离开了宴会厅。与此同时,另一边同样身受重伤、嘴角挂着血丝的赤嵘,则在侍卫们的搀扶下,缓缓地朝着自己的内殿走去。
一回到内殿,赤嵘便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待众侍卫退出房间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刚才还因伤势过重而吐血不止、显得无比虚弱的赤嵘,突然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紧接着,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伸出右手捂住胸口,运功调息起来。
不过短短片刻之间,赤嵘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竟然渐渐泛起了红晕,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猛地咳出一口瘀血,随着这口瘀血的吐出,他原本急促紊乱的呼吸竟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此时的赤嵘心中暗自思忖道:“哼!虽说这个名叫沈玲的女子身手确实不凡、厉害非常,然而我刚刚与她交手之时并未施展出自身全部的功力,所受之伤其实并不算太严重,根本不足以令我心生畏惧!只需好生调养两日,我定能恢复如初,重回巅峰状态!”想到此处,赤嵘不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而在另一边,顾宴甚率领着众人匆匆赶到院落之中。就在他们踏入院门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见方才还一副奄奄一息、弱不禁风模样,甚至需要他人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的沈玲,此刻竟然轻轻地拂开了其母亲扶着自己的手,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再也不见之前的丝毫虚弱之色。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顾宴甚率先回过神来,他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难道说……你压根儿就未曾真正受伤?刚才那般虚弱无力都是故意装出来迷惑赤嵘的不成?”面对顾宴甚的询问,沈玲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回答道:“嘻嘻,没错啦!若真是实打实的较量一番,那个赤嵘哪里会是本姑娘的对手呀!”说完,她还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眼神中满是骄傲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