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宴甚身形如电,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驰而去,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顾赦与沈修明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拼尽全力追赶着前方的身影,直至抵达禁区边缘时,方才好不容易勉强赶上顾宴甚。此时,两人皆是气喘如牛,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沈修明伸出手,紧紧地拉住正欲往里猛冲的顾宴深,试图阻止他继续前行。而顾赦则微微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稍稍缓解了一下体内紊乱不堪的气息后,便直起身子,对着顾宴甚焦急地喊道:“宴甚,先别冲动,暂且停一停!我们跟你一同进去......”
然而,顾宴甚却不为所动,他目光坚定无比,犹如磐石一般不可撼动,口中斩钉截铁地说道:“二叔、修儿,不必担心,我一个人足以应对,此刻我的状态已然恢复至最佳!”
看到冷静的出奇的顾宴甚,沈修明并未开口回应,但他的举动已表明了态度——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到他身旁,与其并肩而立。见此情景,顾赦顿时怒火中烧,冲着顾宴甚大吼起来:“顾宴甚,他们虽然是你的亲生父母啊,同样也是我的大哥大嫂!况且你更是我的嫡亲侄儿!难道你就如此狠心说出这般绝情的话语吗?更何况你即将踏入的乃是凶险万分的禁区,稍有不慎便是九死一生呐!”
“二叔,您应该很清楚那里面究竟有多危险,但咱们顾家绝不能断了香火啊!我父母的遗体也许就在里面,而且他们的遗体说不定已经惨遭那帮恶人的毒手。无论如何,哪怕豁出这条性命,我也要把我父母的尸首给抢回来,决不能让他们泉下不得安宁!”话刚说完,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喘了口气后又紧接着说道:“二叔,请您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只有这样,咱们顾家才有希望重振旗鼓。”
顾赦听完这番话,抬起手来,“砰”的一声重重地敲在了顾宴甚的脑门上,没好气儿地说:“行了,少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肉麻的话啦!咱们一块儿进去,真要有个啥情况,也好彼此照应着点儿。虽说我以前从来没进过这片禁区,可毕竟对周围环境还是比你这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要熟悉一些的嘛!”话音未落,他便当先一步迈入了那令人毛骨悚然、凶险异常的禁区之中。
顾宴甚扭头看向身旁的沈修明,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未等他出声,沈修明却突然有所动作,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只见沈修明朝前方努了努嘴,顾宴甚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顾赦正快步向前走去。
顾宴甚见状,连忙抬腿朝着顾赦追了上去,并高声喊道:“顾二叔,等等我......”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顾宴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深深地被眼前的情景所打动。他稍稍定了定神,旋即加快步伐,紧紧地跟随着前面二人,嘴里不停地呼喊着:“二叔、修儿,你们等等我呀!”
而此时,在这片神秘的禁区深处,黄鑫独自一人置身于一个幽暗的山洞之中。他正全神贯注地俯身在一堆形状各异的容器前,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其中的东西。若是此刻有旁人在场,恐怕会被吓得魂飞魄散——那些容器里面,竟然爬满了密密麻麻、不停蠕动着的蛊虫幼子!这些幼虫身躯娇小,通体呈现出诡异的颜色,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
然而,黄鑫对这一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的目光专注而犀利,仿佛要透过这些幼虫洞悉某种深藏的秘密。
倘若顾赦此时身处此地,或许能够一眼认出,就在这堆积如山的容器不远处,摆放着一具晶莹剔透的冰棺。而躺在那冰棺之内的,赫然便是顾宴甚父母的遗体!尽管他们已遭毒手多年,但令人惊奇的是,他们的面容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仔细看去,甚至可以发现,在他们赤裸着的身体皮肤之下,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活物在缓缓蠕动着,仿佛赋予了这两具尸体一丝微弱的生机。
正在此时黄鑫好像有所觉察异样,在容器中抬头看了看顾家父母的尸体,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