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甚脚步匆匆地来到沈一的床边,他面色凝重,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了沈一的手腕上,开始仔细地为其把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顾宴甚沉稳而轻微的呼吸声。
良久之后,顾宴甚终于松开了手,但他的眉头却紧紧皱起,深深叹息一声后,缓缓站起身来,步履沉重地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一直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的众人,一见到顾宴甚走出来,立刻围拢上去。其中,最为关切的当属闻讯赶来的沈父,他一脸紧张地问道:“宴甚啊,沈一究竟中了何种剧毒?可有法子解毒?”
顾宴甚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沈父,犹豫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伯父,沈一所中之毒乃是曼陀罗毒。(杜撰的毒药名字,切勿当真),此毒甚是厉害,起初它只会使人感到异常困倦,嗜睡不止。随着毒性逐渐蔓延,患者的全身会慢慢变得黑紫,特别是嘴唇部位,颜色更是深如墨染。
然而,最令人恐惧的并非这些外在症状,而是尽管此刻沈一看似沉睡在床上,但实际上他一直都是清醒的状态。也就是说,我们在此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他全都心知肚明。只可惜,由于毒性的作用,他无法动弹分毫,甚至连眼睛也难以睁开,最终只能在无尽的昏睡与痛苦之中慢慢死去。”
说完这番话,顾宴甚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身体微微颤抖着。他闭上眼睛,稍作调整,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方才我为他把过脉,根据脉象来看,他中毒大约已有四五天之久了......”
“那还有的救吗?”沈玲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她瞪大了双眼,满含希冀地望向顾宴深,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颤抖不已。
顾宴甚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地看着沈玲,缓缓摇了摇头,迟疑片刻后才开口说道:“这解毒之法极为艰难,不仅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去研究,还需寻得诸多名贵稀有的药材方可一试。更为棘手的是,此毒我也是首次接触,并无十足把握能将其化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沈修明匆匆赶到。他满脸焦急之色,径直冲到顾宴甚面前,急切地喊道:“宴哥哥,无论需要何种珍稀药材,又或是要我们如何配合,你只管直说便是!就算倾尽全力,我们也一定要把沈一给救活啊!”
顾宴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沉稳地回答道:“方才我已在屋内为他封住了几处关键的脉搏,但这只能暂时稳住毒性不继续蔓延。若想彻底解毒,必须在三日之内集齐所需的全部药材才行。待药材备齐之后,我便会立刻着手为他解毒。”
话毕,顾宴甚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神色紧张的沈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伯父,待到解毒之时,还望您能用深厚的内力护住沈一的心脉,以免毒素攻心危及性命。”
顾赦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到时候我也可以调动自身的内力,全力护住沈一的心脉,确保他能撑过这一劫难......”
然而,还未等顾赦把话说完,一旁的顾宴甚便急忙打断道:“二叔,您不行啊!要知道,沈一与伯父可是来自同一个僵尸小世界,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以及内力都是如出一辙。如此一来,在解毒并护住沈一心脉之时,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他因难以忍受的剧痛而丧失理智,进而不会由于内力属性的差异产生本能的反抗。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给伯父去做更为妥当!”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父终于缓缓开口了:“无妨,顾兄!这点小事就交由我来吧。毕竟沈一是我们家玲玲的贴身侍卫,于情于理都应由我出手相助才对。”说罢,沈父眼神坚定地望向众人,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只见沈修明一脸焦急地喊道:“我们真的可以做到啊!我跟沈一是从同一个小世界来的呢,而且他一直都是姐的侍卫!”
一旁的沈母也是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没错没错,咱们一定能行的!”
这时,沈玲赶紧上前一步,接过了母亲和弟弟的话头,她目光坚定地看向顾宴甚说道:“就算他们两个不行,那还有我呢!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然而,顾宴甚却摇了摇头,凝视着沈玲缓缓开口道:“你同样不行。虽然你们都来自那个小世界,但你的内力远远比不上伯父深厚。要知道解毒所需的时间可不短,如果中途你的内力耗尽而无法支撑到最后一刻完成解毒,那么不仅你自身将会受到极大的伤害,就连沈一恐怕也会当场毙命啊!所以,这件事情绝不能冒险。”
这是沈父出声说到:“好了,你们都别争了,赶快去找宴甚需要的解毒的东西,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来救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