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带着林娘回客栈之后,先让魏紫带着林娘去梳洗了一番,看着林娘的样子,有些不好开口跟她说自己想说的话。毕竟,这是一件是非曲直一目了然的案子。
自己却要劝林娘忍下这口气,换成任何人都不好想。瑟瑟只好说先吃饭吧,还问了姚黄其他人都吃饭了吗。姚黄回说二公子带着大家正在吃饭,请小姐放心。听到姚黄的回话,瑟瑟就对屋里的几个人说:“我们也都一起坐下吃饭吧,今天大家都累了!”
大家都一起坐下吃饭,可能因为是跟瑟瑟一桌吃饭,大家也都没怎么说话,倒是瑟瑟时不时的说两句,慢慢的气氛才活跃起来。
吃完饭后,林娘也察觉到了瑟瑟似乎欲言又止,自己主动说起来:“小姐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就直接说吧。”
瑟瑟看到林娘如此坦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到:“我跟巡抚大人谈了你的事情了,以后那家人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林娘马上眼泪要掉出来,说:’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要是没有小姐,我早就不知道现在在哪做了孤魂野鬼了。
瑟瑟说:“别说这些丧气的话,年纪轻轻的,说什么孤魂野鬼的事情。”
林娘说:“我说的都是我心里的实话。毕竟我爹娘、弟弟都已经。。。。上次就是小姐救了我,这次又是小姐出手相救。毕竟那家人家大势大,多亏小姐出自相府,要不然,哪里会有今天的局面。”
瑟瑟看林娘这么说,就接着她的话说到:“你也知道那家人,毕竟家里情况比较特殊,巡抚大人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所以。。。”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那家女儿毕竟在宫里,小姐和巡抚大人也会有所顾忌。”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虽说那家女儿在宫里不是什么高位嫔妃,可毕竟上达天听,这种情况就是经常好的不一定灵可坏的就很灵。”
林娘点点头。
瑟瑟继续说到:“虽然以后他们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可你们家的布坊可就。。。。”
林娘说:“我知道,他们霸占布坊的手续是齐全的,我要回来没那么容易。再说了,那家布坊没有了我们家的人经营得也大不如以前了,我以后跟着小姐好好经营我们自己的布坊就是了。”
瑟瑟没想到林娘还挺通情达理的,说:“你爹娘和你弟弟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说到这里,林娘就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哭了出来,说:“我爹爹和我娘,还有我弟弟,虽然看着失足落水,可是实在死的蹊跷,我也知道现在过去了那么久,找不到证据,实在没办法帮他们伸冤,我心里实在是难过。”
瑟瑟看着林娘的样子也很难过,可这个社会现实让她们都很无奈,让林娘哭出来,把情绪发泄出来,她能好点吧!
过了好一会,瑟瑟看到林娘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让魏紫打了一盆水,服侍林娘洗了脸。没等瑟瑟说话,林娘自己说:“我也知道事情能处置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多谢小姐了。以后我跟那群人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不会再想着以前的事情,把我们家的祖传绝技在自己的布坊发扬光大,对得起父母,也就算是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了。”
瑟瑟看林娘已经想明白过来,不用自己多说什么,就让姚黄带着林娘去歇息了。
瑟瑟正打算自己也去歇息,没想到魏紫说谢二公子过来了,瑟瑟心想这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过还是让魏紫将人带了进来。
看到瑟瑟,谢二公子说了一句:“吃饭了吧。”
瑟瑟说:“吃完饭了。”然后等着谢二公子说他有什么事情,没想到这位二表哥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只是说了一句:”张姑娘怎么样了?”
“我刚刚跟她说了,有些伤心,现在去歇息去了。”
“张姑娘确实应该伤心。毕竟爹娘和兄弟都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家产都被谋夺了,还不能伸冤。唉!”
瑟瑟看着这位二表哥的样子,心里想他就是来跟自己说这个的吗?瑟瑟看了二表哥一眼,也只是跟着叹了口气。
自己的这位表哥有些羞赧的问:“那这位张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呀?”
瑟瑟说:“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合伙开了一家布坊,张姑娘很能干,现在布坊已经经营的很有规模了,能让张姑娘过得很不错,还能继续她的祖传绝技,她很乐意继续干下去。回去接着干就是了。”
“哦!”
“那边的人以后不会对她怎么样了。现在案子都已经很明白了,以后林娘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那是。”
“说实在的,宫里咱们家还有太皇太后在呢,也不怕他们家,只不过为了陛下的脸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如果识相,就应该适可而止。”
“我都觉得这么算了,有点太便宜他们了。张姑娘太委屈了!”
“先这样吧。这一路上耽搁了表哥这么久,我也想赶紧了事算了。”
“没耽搁我什么,我也是顺路。后面我再送你们回安庆吧。”
“不必麻烦表哥了,后面事情解决了。那些人不会找我们麻烦了,我们就正常回去就行。”
“那哪行,几个弱女子我不放心。再说,爹爹和姑父知道我都没把你们安全送回去,肯定会怪我办事不周全的。”
瑟瑟想了想,如果她们快点赶路,倒是不会耽误二表哥太长时间,有二表哥护送总是稳妥一点,就说了一句:“那就多谢二表哥了。我们明天吃完午饭上路,快点赶回家吧。”
“好。”
说完,各自回房休息了。
瑟瑟想想这一天的事情,就一下子觉得累死了,很快睡着。
不过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客栈里,皇帝就没那么轻松了。
今天皇帝在不远处也围观了全程,可能瑟瑟那一群人太投入了,没注意到他。从皇帝自己看到的情形看,他已经大概可以判断是怎么一回事了。